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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男喜娘,可以幫助剛死的女尸體留種。
這門手藝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專門幫助那些絕戶人家。
男過喜收費不低,起步價四十萬。
尤其是像我這種長相樣貌學(xué)識都過人的,又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一單子就有五六十萬。
師傅說像我這種沒交過女朋友的純情少男做這行特別合適。
他說我體力好,精力旺,一次就能把喜過給苦主。
沒想到,校花剛同意做我女朋友后,我就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單。
1
前一秒,追了三年的校花欣然同意我的追求。
我就接到師傅的電話。
“小子,八十萬買你第一夜,新鮮的做不做?”
在女尸和?;ㄖg,我果然選擇了前者。
我當即拒絕了?;ǎ?/p>
“對不起,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等我趕到苦主家里,手上還捧著紅玫瑰。
苦主父母一愣:
“帥哥,您真的能給我們家留個種嗎?”
“包的,包的?!?/p>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
對方還是不放心,“現(xiàn)在的年輕人過了25就是60,需要什么藥我們給你買。”
“姨,我才23,用不著那些。”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畢竟是尸體,任誰心里也膈應(yīng)。
不過這是我的第一單,還是八十萬,還是師傅介紹的準沒跑。
東北的火炕,燒的滾燙,可外面卻冰天雪地的。
他們按照我的囑咐把女孩扔在雪地里,我扛回來之后放在火炕上烤。
這樣既能延緩腐爛,又能保持那里的鮮活。
我一邊準備一邊靜靜等待吉時。
這活不能白天干,也不能晚上干。
就得等到天色微微擦黑時做,這時候天地陰陽之氣交換,最容易受孕。
苦主母親按照要求寫了苦主的八字燒了,然后從影樓借來婚紗給苦主穿上。
“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武師傅把規(guī)矩跟我們說了,我們就不打攪你了?!?/p>
說完,她擦了擦眼淚出去了。
聽見哐當一聲,門被反鎖,我瞧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又看看窗外夕陽西下,點上大紅的蠟燭,拉上簾子。
室內(nèi)很安靜。
其實,跟?;ǜ姘浊拔揖拖丛鑳羯砹?,所以現(xiàn)在直接整活就行。
拿起毛巾給苦主擦了一遍身子。
她身材很好,皮膚白皙有彈性,仔細看容貌竟然比?;ㄟ€美。
真是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
電話里,我就打聽了苦主的喜好,聽說她念文科,喜歡讀詩。
來的路上,我去書店買了一本詩集,念完幾首詩后,苦主身上的汗更多了。
臉上的表情卻舒緩很多,我大喜。
這就表示苦主接受了我。
雖然咱們是男過喜,但是也要事先獲得女同志歡心,方可進行下一步,
把她身上的衣服除掉后,我拿過毛巾小心地擦拭一遍。
換上過喜專用的肚兜。
凈身后,我在東南角點了根蠟燭。
這不是普通蠟燭,而是師傅給我的寶貝。
他讓我仔細觀察火焰的顏色,如果燭火正常則一切正常。
如果燭火變藍就代表苦主疼了,這時候要多說點好聽的。
燭火變綠,那就是苦主非常難受,需要立刻停止。
若燭火變紫,就是受孕成功。
若是燭火變白,那就代表對方十分愉悅。
不過,師傅也說了,最好不要讓它變白,不過具體的他也沒跟我多說。
因為是第一次,我有點緊張,于是跪下給蠟燭磕了個頭。
轉(zhuǎn)過頭來,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只剩下一塊遮羞布。
“那個大美女,大妹子,今天第一見面,我知道有些倉促,那個玫瑰花就送給你當禮物了。”
“你爹媽可憐,家里就你一個女娃子,你也不想你死后,他們沒人養(yǎng)老送終吧?”
“咱們都是孝順孩子,所以呢,今天就把事辦了,一會有點疼,你要是不舒服了就......”
我看了一眼蠟燭,小火苗燒的正旺,心下安心了幾分。
咽了咽口水,我說完禱告詞就上了炕。
2
就在這時,身邊響起“咚——咚——”的聲音。
苦主的腦袋也突然歪了一下,嘴唇微微張開。
我扒開她肚兜的手頓時一僵。
渾身的汗毛都快豎立起來。
糟了,光注意蠟燭了,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事。
我急忙用嘴銜了顆紅棗,然后嘴對嘴喂進了苦主口中。
然后又拿了三顆,塞到下面。
等最后一顆也進去后,“咚咚”的響聲停止了。
我擦了擦汗,長舒一口氣。
以前演練的時候,師傅買來道具讓我們操作,我是眾多師兄弟里完成最好最快的。
沒想到,實戰(zhàn)起來,竟然這么難。
此時,我真希望師傅在一旁指導(dǎo)我,那樣我就不怕了。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手上也沒閑著。
我松開苦主的秀發(fā),拿起紅木梳,嘴里念念有詞。
“一梳梳到頭,二梳梳到肩,三梳梳到生。”
紅木梳是師傅傳下來的,如果過喜中發(fā)生任何問題,都可以用它來鎮(zhèn)尸。
果然一番操作下來,苦主發(fā)絲烏黑,滿面紅光。
嘴角不知道是因為塞了紅棗的原因還是紅木梳的作用。
從我的位置看去,微微上揚,好像很滿意我。
好了好了,可以繼續(xù)了。
我第二次上了炕,一手托起她的頭一手托起右腿。
就在我蓄勢待發(fā)時,有一顆圓溜溜紅彤彤的棗子滾出來。
曹操來了也得叫一聲自己的名字!
這玩意怎么能掉下來!
我瞬間額頭青筋暴跳。
顫抖著手把棗撿起來,重新放到了它應(yīng)該放到的位置。
可是第二次又滑出來了。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蠟燭,沒有變化。
不管了,我直接撿起來放嘴里嚼了嚼咽下了。
別人不知,這紅棗也是大有來頭。
是祖上傳下來的,傳說是宋慈生前院子里種的棗樹。
那株棗樹被我們祖上偷偷挖了,如今種在深山老林里。
師傅每年都會拜山求果。
他說宋慈的爹其實就是我們的祖師爺。
男過喜之所以能留種,并不是單單用自己的精元,而是在加上這紅棗,方能讓苦主受孕。
俗話說,一顆棗,十年精。
絕對不能浪費。
咽下肚子后,我果然覺得力氣大增。
正要行周公之禮時,忽聽得“咚咚咚“幾聲。
我如臨大敵,整個人都豎起來了,眼睛瞥向了蠟燭。
3
火燭突然變長,像一只藍色的獠牙,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她疼了?
我眉頭緊鎖,眼見又一顆紅棗滑了出來。
剛捏起來,想要吞下,火燭突然變綠。
綠汪汪的,像一只獨眼怪人緊緊盯著我。
我只是頓了一秒,急忙將最后一顆棗取出來。
蠟燭突然變得正常。
我犯了難,不用這紅棗,如何早生貴子?
要不換花生吧,功效類似。
這個念頭剛起,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女婿,我們包好了羊肉餡的餃子,等你辦完事了出來吃。”
我怔住了,這事不對。
首先,男過喜是不吃任何苦主家里的食物。
我們已經(jīng)拿了人家的錢,就不吃人家軟飯。
再次,她叫我女婿,那我以后還怎么給別的姑娘過喜?
我急忙出聲反駁:
“阿姨,你找根木頭,趕緊說三次呸呸呸!要快,不然歡歡難以受孕!”
門外突然響起充滿磁性的男中音。
“你小子搞什么花花腸子?門都沒進去就夸口?”
是師傅?
他怎么來了。
既然他來了,不應(yīng)該不知道剛才阿姨說得句句都不合規(guī)矩。
我的心猛地一縮,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不好,苦主怎么越來越軟了?
跟化掉的冰塊一樣,身下的褥子都濕透了。
門外又響起師傅厲聲斥責(zé)。
“還磨蹭什么?吉時都快過去了!
師傅是我二叔。
自從我爹死后,他就收養(yǎng)了我,教我一身本事。
剛才害怕的時候,我還想著他能過來幫我,可現(xiàn)在。
我狐疑地撐起身子,向四周打量。
這時候“咚咚咚”的聲音又響起。
原來是墻上的掛鐘!
東北的習(xí)俗,結(jié)婚時新娘的弟弟要給姐姐掛上一口鐘,象征鐘愛一生。
新娘沒有弟弟,估計是她父母掛上去的。
仔細看鐘表窗口多了一個小口,通向外面。
有師傅在,我干勁滿滿。
可苦主卻突然張開嘴砸吧砸吧,將紅棗咽了下去。
我激流勇退,想抽身。
可申敏兒的腿卻纏了上來,使勁把我的腰往下拉。
我下意識悶哼一聲。
而墻上的掛鐘的小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只眼睛。
向里窺伺。
我被她拉的猛然壓在她身上,肌膚相親的瞬間我愣住了。
4
她居然還有心跳!
不知道誰的手把被子也扯上來。
被蒙住頭的瞬間,我瞥了一眼東南角的蠟燭。
火光發(fā)白!
其實,一開始觸碰到她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她身上雖然有一股死氣,但是身子卻意外的多水。
雖說在雪地里埋了兩個小時,又放在火炕上解凍半小時。
可剛才為她凈身時,細膩有光澤,比?;ǖ钠つw還要嫩上幾分。
宛若新生。
現(xiàn)在申敏兒竟然睜開眼睛,嘴唇?jīng)]有發(fā)紫,眼神還有幾分迷離。
說明,她還沒有死!
我剛開嘴剛想要呼救,卻見一雙紅唇親了上來。
“救我......”
我知道,她這是缺氧了。
于是,急忙往她嘴里渡氣。
我是尚未開苞的純陽之體,師傅說我的氣在關(guān)鍵時刻能有大用!
光是氣還不夠,我又回想起學(xué)校前一陣組織的急救護理大賽。
雙手壓在她的胸前,使勁按壓下去。
她好像也不覺得痛,只是一味的索取氧氣。
慢慢地整個身子燥熱起來,不停的扭來扭去。
我累的氣喘吁吁。
這八十萬真不好賺。
不知過了多久,申敏兒終于不再出汗,整個人也活了過來。
我欣喜異常。
雖然說這是我第一次給人過喜,但是沒想到卻救回來一個大妹子。
就算她不給我八十萬,我也是功德一件。
猶豫被子不透氣,我被憋的滿臉通紅,想要掀開被子時,卻被申敏兒緊緊拉住了手。
她低沉著聲音對我說:
“不要動?!?/p>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她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可我卻害怕起來。
小心翼翼打開一條被子縫,發(fā)現(xiàn)蠟燭沒有變紫,心里一陣緊張。
他們不會真的找我退錢吧?
“大妹子,實話跟你說了吧,你死過了一次,我是給你過喜的新郎,你若是有什么想不開的,就忘了吧,現(xiàn)在你活著比什么都強?!?/p>
申敏兒反應(yīng)了一會,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在我的身上來回逡巡。
“那我也實話跟你說了吧,你掀開被子就會死。”
5
她說話的神情不像假的。
申敏兒說她剛才聽到我?guī)煾档穆曇敉蝗恍蚜诉^來。
“是你師傅害死了我?!?/p>
我震驚了:
“你沒搞錯吧?我?guī)煾凳莻€大好人,他收養(yǎng)了孤兒的我,還教我一身本事,就連你今天過喜,也是他給我牽線搭橋。”
申敏兒苦笑不已:
“掛墻的鐘不是我父母掛上去的,而是你師傅昨天掛上去的。他扮作一個賣中古品的商人來我家,之后我就離奇的昏迷了。不是你師傅害死的我又會是誰?”
我心里開始一陣陣的發(fā)毛。
難怪,我覺得這屋子有些古怪。
是因為這口掛鐘,風(fēng)格樣式是前蘇聯(lián)的。
難道說,那個口子也是師傅故意留下好做窺伺的?
見我還是不肯相信。
申敏兒舉著我的手腕,看著上面的串珠嘆了口氣。
“我看你也被標記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師傅是拿你試探我到底死沒死透?!?/p>
“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沒死,那么等會他就是想辦法把你還有我們一家殺了?!?/p>
我大驚失色,這串珠可是我十歲生日時,師傅送給我的。
說是保佑平安的。
“這串珠我也有,他說不值錢的玩意,送給我了一條,你要是不信,可以一會打開抽屜親自查看?!?/p>
看她說的有模有樣,不像是騙人。
我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難道我?guī)煾?,從我十歲開始就想除掉我了?
不可能!我爹和他的關(guān)系那么好,死之前把我托付給他了,他怎么會這么對我?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大學(xué)生啊,只想學(xué)點本領(lǐng),賺點錢將來買房子娶老婆過安穩(wěn)的小日子。
怎么會扯上這檔子事?
突然,門外又傳來師傅的嘟囔聲。
“怎么回事,蠟燭沒有變紫?”
當然沒有變紫。
我剛才忙著救人,根本沒空辦事。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急忙催著申敏兒想辦法。
她面色潮紅,聽著我說解釋蠟燭的幾種顏色,緊緊咬著唇。
半晌才肯說道:
“為了不被你師傅發(fā)現(xiàn),你,你繼續(xù)吧?!?/p>
說完,閉上眼,歪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腦子一片空白。
只是想著,要么完成任務(wù),拿錢走人,什么都不管。
或者查出真相!
到底是申敏人在撒謊還是師傅在撒謊。
半晌后,蠟燭變色,門外響起一身滿意的稱贊。
“好徒兒,一會出來吃餃子嘍!”
我氣喘吁吁撐起身子,剛才的快意被他這句話一掃而光。
師傅一直在監(jiān)視著我們。
我不停的平復(fù)自己的呼吸,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
聽到門外響起師傅哼唱著小曲兒,急忙掀開被子,撿起那兩顆掉出來的紅棗塞進了掛鐘的小孔,又糊上了紅紙。
做完一切后,申敏兒也從被窩里探出頭來。
我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她面色潮紅,驚呼一聲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急忙去捂她的嘴,卻來不及了。
“怎么回事?”
門外響起師傅的厲聲呵斥。
我大驚失色,但是還是穩(wěn)住心神回答。
“沒事,炕燒的太熱,我被燙了一下。”
那個小孔被我糊上,他看不見,只聽見門鎖一陣響。
糟了,他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