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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帝裴淵癡情。
新朝建立后,人人都求他將我這個前朝公主出之后快。
可他卻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我封為皇后。
史書說他是難得一見的梟雄,要江山也要美人。
卻不知,封后大典那日,他還同時冊封了一位為他流產(chǎn)了十九次的女子成為皇后。
只因當(dāng)年我不愿與她二女共侍一夫,裴淵便與那細(xì)作女子發(fā)動宮變,
將我父皇母后的頭顱懸在宮門口整整八十一天。
我不堪受辱自殺殉國。
再睜眼,我回到了剛發(fā)現(xiàn)裴淵與外面的女子有染那天。
這次,我沒像前世一天給他遞上一紙和離書。
而是親自將能讓人不知疲倦,不死不休的助興藥物喂進(jìn)他口中:
“夫君,如此良辰美景,可千萬別讓佳人久等?!?/p>
1
聽到門內(nèi)姜玥痛苦的聲音,我的身子止不住的抖,
前世的痛苦還在眼前,父皇母后因為我被裴淵割下腦袋,懸掛在宮門口,他縱容姜玥屠殺了滿宮的人,連京都的百姓都沒能逃過敵軍的虐殺。
裴淵說那是對我的懲罰。
前世在我摘下這朵高嶺之花,讓他心甘情愿做我駙馬時,我以為我們會長相廝守,
卻沒有想到姜玥的出現(xiàn)讓裴淵上了癮,她天生媚體,因為藥物滋養(yǎng)的身體不能孕育孩子,
裴淵可以肆意在她身上發(fā)泄,哪怕她有喜,孩子也會在三月時流掉,
前世的今天,姜玥已經(jīng)為裴淵流掉十九個孩子,他們瞞著我解鎖了滿本春宮圖,
裴淵口口聲聲說姜玥只是一個玩物而已,玩膩了便丟了,可后來的他卻為了這個女人傾覆家國,
連人都不做了。
前世種種令我后怕,這一次,我絕對不讓自己重蹈覆轍。
我讓心腹去將御醫(yī)喊來,里面的情況兇險,姜玥因為多次小產(chǎn)的緣故已經(jīng)大出血了,
她疼得幾乎暈厥,
在御醫(yī)的不屑努力下,姜玥終于脫離危險,而就在這時,一個焦急的身影從門外闖入,
那個城內(nèi)盛傳只為公主一人低頭的駙馬,如今卻慌了神,
他跪在姜玥的跟前,將臉色慘白的女子擁入懷中,他說不怕,玥玥。
「對不起是我來遲了?!?/p>
姜玥搖搖頭,她說城西的災(zāi)民還等著裴相去安撫呢,一向視工作第一的裴淵卻說那些人都不重要。
我的心臟一緊,他的眼中只有姜玥,那宛若著了魔一樣的偏愛,
他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他曾經(jīng)放在心底的「萬民」。
......
前世這時候我早就已經(jīng)去跟裴淵對峙,要與他和離,反而激怒了裴淵,他那些殘忍的手段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世,我不需要和離,我選擇喪偶。
我去鬼市買了一味藥,專門用在情事上,叫做「風(fēng)月」,尋常男女用了會助興,但姜玥那樣的身體一旦沾上,便會做到不知疲倦。
希望裴淵喜歡我送給他的這份禮物。
「藥需要提前服用,三天后見效,希望夫人好好享受?!?/p>
「多謝?!?/p>
裴淵,前世殺父弒母的仇,我永遠(yuǎn)不會忘。
2
我剛回到府上,就見裴淵焦急在等我,見我手里提著點(diǎn)心送到他的嘴邊。
「買的太多了,沒有吃完,給你。」
「你去憐月樓了?那種污穢不堪的地方......」
裴淵見我沒有異樣,神色輕松了不少,我是本朝唯一的公主殿下,自小被嬌寵著長大,占有欲極強(qiáng)。
在我將高嶺之花裴淵拽落神壇之前,我經(jīng)常跟蹤他,
京都有傳聞我對裴淵的愛過于變態(tài),曾經(jīng)有個小宮女將自己做的小點(diǎn)心送給裴淵,被我知道后,罰了她一百棍,打得下體鮮血直流。
再后來,更加沒人敢接近裴淵。
其實事實并非如此,那宮女是細(xì)作,點(diǎn)心里下了毒,
可我從未解釋,外人傳我驕縱跋扈,我愛裴淵愛得轟轟烈烈,那日他點(diǎn)頭說愿意做我駙馬時,我拽著他跑遍整個皇宮。
我們放肆在夕陽下奔跑,裴淵臉上是我這輩子從未見過的笑顏,他抱起我,在九幽臺上親吻我,說會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裴淵突然伸手來抱我,大概是心虛,他問我怎么了?
「路過瞧見一個女子大出血就讓傅太醫(yī)幫忙救了?!?/p>
我沒有戳穿,又說了自己救下姜玥的事情,耳邊卻回蕩著裴淵曾經(jīng)說的話,他說昭昭,生不了我們就不生,女子生產(chǎn)本就是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
他說寧愿裴家無后,也不愿我去冒險。
那時候我感動極了,我以為他是心疼我,如今再看呢。
「吃吧,點(diǎn)心還是熱的?!?/p>
裴淵一口吞下,連嚼都沒嚼,他對我生愧,也沒有懷疑過我會在他點(diǎn)心里下藥,畢竟我那樣愛他。
我躲開他的手告訴他要回宮住一段時間。
「母后的生辰快到了,我想去宮里陪她?!?/p>
裴淵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滿是寵溺的口吻說「好」:「正好最近災(zāi)民多,公事繁忙,怕冷落了昭昭?!?/p>
「嗯?!?/p>
我收拾了許多東西,翻出那條親手繡的嫁衣時,我突然哭了。
「燒了吧?!?/p>
「殿下,這可是您親手繡的,當(dāng)初十個手指都破了?!拱M急了,說這都是我的心血。
曾經(jīng)我多驕傲能嫁給裴淵,現(xiàn)在就有多惡心,他摸過我的手,我的頭,我都洗了十幾次,他臟透了。
這件嫁衣同樣,他不配,阿滿聽我的,將那些舊物全部都燒了,我著急回宮,卻在馬車走到朱雀大街時,與裴淵的馬車擦肩而過。
「駙馬就那么迫不及待要把那勾欄里的臟東西帶回家嗎?」
姜玥跨坐在裴淵的身上,以一種連我都不敢的姿態(tài),大著膽子要裴淵嘴對嘴給她喂藥。
我將簾子遮地嚴(yán)嚴(yán)實實,不想再看到這一令我惡心的一幕。
只是不曾想,裴淵會那樣心急,在我們的床上迫不及待的要了姜玥一次,
他的聲音沙啞,極致的隱忍:「才剛小產(chǎn)過就這么緊,真要我死在你身上嗎?」
「裴郎說什么話呢,可惜玥玥不能替裴郎生下孩子?!?/p>
「無礙的,等往后讓昭昭生一個,你也做孩子的娘親就好?!?/p>
裴淵漸漸地上頭,他抱起姜玥,在親手為我做的秋千上,一次一次不知疲倦。
用我親手做得毛筆引得姜玥陣陣顫栗。
而我回到宮內(nèi),看到父皇母后的那一刻,淚如決堤。
父皇擰著眉頭:「怎么了,我的乖乖,是裴淵欺負(fù)你了?」
我搖搖頭,只是失而復(fù)得,只是他們都活著都好。
「沒有,女兒只是太想父皇母后了?!?/p>
「真是個粘人精?!?/p>
3
藥喂下的第三天,母后提出許久不曾去千山,那兒的蓮花開的很好。
「叫上裴相一塊去?!鼓负蟛幌才釡Y,總覺得那樣冰冷的男人會讓我吃苦,
當(dāng)初她是反對讓裴淵做駙馬的,她看中的是我的竹馬小將軍江潯知,但我與他自小不對付,見面動輒都是血光之災(zāi),
在我成婚后,江潯知便自請去邊疆駐守,立下赫赫戰(zhàn)功。
「他忙著災(zāi)民的事情,咱們自己去就是?!?/p>
母后察覺出我情緒的異樣,她讓我如實說是不是裴淵欺負(fù)我了。
「哪有的事啊,咱們這位裴相若是不喜歡,誰能強(qiáng)迫他娶我啊?!?/p>
「也是?!?/p>
當(dāng)初裴淵愛我是真的,哪怕現(xiàn)在他亦愛我,只是如今他心上還放了另外一個人,說著,裴淵派人送來了不少新鮮的水果,都是我與母后愛吃的。
「相爺說不能親自陪同,讓屬下給夫人帶了這個?!?/p>
那個他親手做得玩偶,我一個他一個,我笑著說不能陪在身邊的時候便用這個替代。
我抖著手接過那娃娃,心臟猛地一抽,我以為我會淡然面對這一切。
可為什么還是會這樣疼。
「倒是不知裴相那個木頭還挺浪漫。」
馬車在路上疾馳,我趴在母后的腿上,享受著前世被我弄丟的愛意,這一世,我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的!
就在快接近千山的時候,突然一群山匪攔住我們的去路,他們下手極其殘忍,殺了我們不少馬夫。
那些人的本事不?。?/p>
「皇家的馬車你們也敢截?」
「聒噪什么,那幾個娘們生得好看,抓回山寨做壓寨夫人?!?/p>
那猥瑣的領(lǐng)頭指著我跟母后,露出陰邪的笑容,母后猛地抓住我的手,她說昭昭一會我拖延時間,你快跑。
我搖頭,我怎么可能丟下母后茍活,
就在那群人沖上來的時候,一個黑衣人一劍割下那人的頭,頭滾到腳邊,母后嚇得當(dāng)場暈厥過去!
山匪的血濺在我的臉上,黑衣人怒斥:「不想下場跟他一樣,還不快滾?」
我聽出那是姜玥的聲音,她也并沒有藏著,她說公主殿下,我不想欠你的恩情。
「謝你在我大出血的時候救我一命,如今還你了。」
姜玥說她不想低我一等,她要跟我公平競爭裴淵,
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山上一道箭雨落下,姜玥拼死殺出去的時候,肩膀中了一箭,
那些山匪折返,笑得猖狂:「你一個小娘們,還真以為是我們的對手,來啊,活抓,尤其是她。」
那群人下手狠毒,姜玥的身上被砍出很多血窟窿,我的心口窒息,
在我讓阿滿趁機(jī)去請救兵時,
裴淵率人從天而降,他飛身過來抱住了姜玥往下墜的身子,他那雙眼睛寫滿殺氣,怒目看向我。
「你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是嗎?」
「昭昭,為什么要這樣?這是你故意設(shè)計的對嗎?」
裴淵說他就奇怪,我那樣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容忍他身邊有女子,以我的手段,我早該讓姜玥消失。
「不是我安排的。」
那些山匪跪了一地,起初還不肯承認(rèn)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在一番刑罰后,他們指著地上暈厥的母后,說那是我母后所為。
4
「呵,還真是皇后最心疼的小公主啊,我的昭昭何時變得這樣歹毒了?!?/p>
裴淵笑起來的模樣特別滲人,
他在笑,
可那雙眼睛卻宛若毒蛇一樣,我慌忙解釋,可不管我說什么都沒用。
他只在乎懷里那個女子,裴淵說昭昭,犯錯就要受罰:「這倆女人賞你們了,她怎么吩咐你們對付玥玥的,就怎么對付她們?!?/p>
「是,是?!?/p>
那群猥瑣的人看著我與母后,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放肆了。
而裴淵抱著懷里的姜玥,上了馬車便迫不及待地解開她的扣子。
他輕柔地替她包扎,替她上藥,到了最后,血流在毯子上刺激了他們的情緒,那一刻,姜玥攀上了裴淵的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那些羞人的聲音傳來。
今日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他們果真是一天都不閑著啊。
我看著那遠(yuǎn)去的馬車,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但此時,阿滿還未回來,那群山匪過來扯我跟母后的衣服,
「這可是當(dāng)朝皇后啊,那滋味是尋常女子能比的嗎?」
「嘶,皇后跟公主,這待遇不就是皇帝嗎?讓他們一塊來。」
我忙攔在母后的面前,
「你們不準(zhǔn)傷害我母后!」
我在盡可能拖延時間,可就在我嗓子喊得快啞了,那些咸豬手在我身上胡亂摸著,
那人解了褲腰帶,笑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被抓住的阿滿:「公主殿下該不會還想著會有人來幫你吧,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就算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救你?!?/p>
「倒不如乖乖把哥幾個伺候舒服了,留你一命?!?/p>
我嚇得臉色慘白,沒有想到阿滿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破滅,
在四周的慘叫聲之中,
我被那人拖進(jìn)竹林,身上疼得快要裂開,我的耳邊全是猥瑣的笑聲,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
突然一支箭射了過來,男人直直的倒在我的身上,滿身的血,
那個身穿鎧甲,宛若踏著祥云的男人策馬而來,他的聲音充斥著殺氣:「殺!一個不留!」
「昭昭,抱歉,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