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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總裁老婆給我批了年假,就為了趁我回老家時和初戀鬼混。
我從機場趕回來,看見的就是兩人在床上大戰(zhàn)的場景。
“在你家里來做也太刺激了,你就不怕你老公殺個回馬槍?”
老婆瞇著眼睛一臉享受:“給他批了年假,他都高興瘋了,畢竟都六年沒見過他媽了......”
初戀疑惑道:“他媽上個月不是為了給我的狗摘草藥摔死了嗎?”
眼看著他們談?wù)撝赣H,結(jié)束了這場茍且,老婆嬉笑著鉆進(jìn)初戀懷里。
“是啊,而且他也得了癌癥,等他死了,你就搬進(jìn)來跟我和兒子團(tuán)聚吧。”
而我早已淚流滿面,沖進(jìn)去質(zhì)問老婆,她一臉驚訝,卻還是毫不在乎。
“你都聽到了,你媽上個月死了,兒子也不是你親生的,你也得了癌癥,夫妻一場,等你死了我會給你找個好點的墓地。”
可她不知道,我會突然回來,就是因為醫(yī)生通知我,得癌癥的人是她。
1
“你還是個人嗎?”我怒吼著直視方晴晴的雙眼,卻還是沒看到一絲愧疚。
我把他們捉奸在床,卻沒有心情再質(zhì)問。
只是不停地?fù)艽蛑赣H的電話,我確實已經(jīng)一個月沒聯(lián)系上她了,手機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我再次打給了住在同村的舅舅,他卻還是前兩天的說辭。
“你媽手機壞了,等下次買了新的,我讓她打給你?!?/p>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胸口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卻還是望向剛穿好衣服的方晴晴。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媽才五十多歲,怎么可能......”
“騙你干嘛?”她毫不留情地打斷我:“我讓她去給黑子找個草藥,誰知道她那么蠢,摔成了重傷。你們村里那個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醫(yī)療本來就不行?!?/p>
“死了就死了唄,你舅舅已經(jīng)給她辦過葬禮了,沒告訴你是怕你傷心,你手里那個項目很重要,萬一影響到公司......”
我再也聽不下去,撲到方晴晴身上狠狠給了她兩巴掌。
她的奸夫段長林趕緊把我拽了下來,給了我好幾拳。
我癱坐在地上,狠狠地對著方晴晴吐了一口唾沫。
“方晴晴,你不得好死!”
她卻和段長林對視一眼笑了。
“江文彬,你剛才沒聽清楚嗎,你得了癌癥,很快就可以去陪你媽了?!?/p>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挑眉笑道:“你看,醫(yī)生又打電話來了,你自己聽聽吧?!?/p>
她把手機扔到我身上,我沉默了一瞬,滑動接聽,醫(yī)生帶著歉意的聲音傳來。
“方女士,很抱歉弄混了你和你先生的檢查結(jié)果,雖然你已經(jīng)是肝癌中晚期,但你先生剛好符合為你移植的條件,我們還是希望你能積極治療......”
我在方晴晴得意的眼神中,安靜的聽完了醫(yī)生的電話。
她拿回手機,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怎么樣,聽清楚了嗎,你聽話點,我還能花點錢讓你最后不至于那么痛苦?!?/p>
我平靜地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離婚吧?!?/p>
2
方晴晴似乎沒料到我會提出離婚,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開門聲傳來,是岳母帶著兒子軒軒回來了。
“爸爸!”兒子歡喜地叫著,鞋子都沒脫就沖了進(jìn)來。
我心中苦澀,卻還是張開雙臂,準(zhǔn)備迎接擁抱他。
他卻直接和我擦身而過,撲進(jìn)了段長林的懷里,我愣在原地,只覺心如刀割。
岳母臉色難看,對著方晴晴不停地使眼色。
方晴晴卻大聲說著:“媽,你別管江文彬了,他已經(jīng)知道軒軒不是他的兒子了?!?/p>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岳母,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岳母面露難色地看著我:“文彬啊,你也別生氣,軒軒也叫了你五年爸爸,以后肯定也會給你養(yǎng)老的?!?/p>
段長林卻冷哼一聲。
“這個短命鬼可活不到那時候去,等他死了,我兒子還是得改回來跟我姓段?!?/p>
“要不是當(dāng)初我段家破產(chǎn),被仇家追殺,輪得到你一個鄉(xiāng)下人讓我兒子叫爹?”
我看著這一家子,心涼到了極點,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怪不得當(dāng)初方晴晴會看上我這個底層的小員工,怪不得剛談了兩個月她就催我結(jié)婚。
我還一直以為遇到方晴晴是我撞了大運,沒想到......
岳母見我臉色蒼白,擔(dān)憂地拍了拍我的肩。
“文彬啊,這些年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你的病你盡管去治,不用擔(dān)心錢。”
我后退拉開距離,看著這個我尊敬了六年的岳母。
“原來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我媽死了嗎?為了給段長林的狗摘草藥摔死了!”
岳母聽后,驚得一顫,轉(zhuǎn)頭看著方晴晴問。
“什么?你不是說是軒軒咳嗽,讓親家母摘個偏方草藥寄過來嗎?”
方晴晴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是啊,長林的狗養(yǎng)了那么多年,早就有感情了,和孩子有什么區(qū)別?難不成狗就不配吃草藥了?”
岳母氣得拍大腿,直呼造孽,沖過去在方晴晴的身上打了好幾下。
我已經(jīng)不想再看這家人演戲,抬腳準(zhǔn)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一直被段長林抱著的軒軒突然跑了過來,對著我拳打腳踢。
他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滾出去,滾出去,每次你在家,我的親爸爸就不能來陪我,你快滾,賤人,你永遠(yuǎn)都別回來了!”
我低頭看著這個自己寵愛了五年的孩子。
出生的時候他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我熬了無數(shù)的夜,一次次給他換尿不濕,一次次給他兌奶。
看著他翻身,再到會爬,會走。
卻沒想到,付出一切去疼愛的孩子,是別人的種,叫了我?guī)啄臧职值暮⒆?,現(xiàn)在叫我賤人。
終究還是沒能一腳將他踢開,我推開他,在幾人的目光里關(guān)上了門。
平復(fù)了心情,我打給了已經(jīng)做了律師的同學(xué)。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
3
對面遲遲沒有說話,許久才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好?!?/p>
畢竟每一次的同學(xué)聚會,人人都要調(diào)侃我,羨慕我,找了一個這么漂亮,還是總裁的老婆。
如今想不通我為什么要離婚,也是正常的。
我坐在車?yán)镌俅螕艽蚓司说碾娫挘瑓s發(fā)現(xiàn)被拉黑了。
我又在手機里翻找出了村長的電話,接通時艱難地開口。
“我想問問我媽......她是哪天去世的?”
村長想了想:“快一個月了,文彬啊,我知道你有出息,但你媽都傷成那樣了,你不回來看就算了,怎么葬禮你也......”
說到最后,他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而我早已泣不成聲。
我和方晴晴結(jié)婚六年,就有六年沒見過我媽。
結(jié)婚時,時間太趕了,只有幾個在本市上班的親戚來了現(xiàn)場。
方晴晴懷孕后,我媽養(yǎng)了土雞土鴨要送來,她更是不愿,一臉嫌棄。
“鄉(xiāng)下本來就很臟,都是細(xì)菌,你就不能為我和孩子想一想嗎?”
孩子生下來了,我媽想來看看,她直接和我冷戰(zhàn)了兩個星期。
而我想回家看看,方晴晴也以公司離不開我為由,整整六年都沒有給過我一天假期。
這次她給我批了年假,讓我回去看看我媽,我還以為她也心疼我媽一個老人獨居。
卻沒想到,真相是這樣。
我痛苦不堪,夜晚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醒來,卻回到了家里的床上,方晴晴正拿著毛巾一臉溫柔地給我擦臉。
我心里涌上厭惡,一把抓過毛巾扔到了地上。
她咬著牙忍了忍,才笑著說。
“你昨晚喝醉了,酒吧服務(wù)員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就別發(fā)那么大的脾氣了好不好,我也不想讓你這么痛苦的,你昨天就不該突然回來。”
“你就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就跟從前一樣,我們好好的過完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時光,行嗎?”
我捂著發(fā)疼的腦袋,對著她怒吼:“滾!”
她立刻就像被點燃的炸藥,伸出手就要往我臉上打。
我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狠狠推到了地上,她的頭也在柜子上磕出了血。
方晴晴滿臉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如果是以前,我確實不敢。
畢竟這六年,我在她面前確實卑微得就像是孫子一樣,因為我愛她,念在她為我生下一個兒子,更是把她當(dāng)姑奶奶一樣捧著。
可不僅孩子不是我的,她甚至還為了段長林,害死了我媽,我沒有把她大卸八塊已經(jīng)算是仁慈了。
方晴晴捂著額頭的傷口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怒罵。
“真是給你臉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我看你這病怎么治!”
我也從床上爬起來,暈暈乎乎地往外走。
希望方晴晴知道得癌癥的是她自己時,她還能這樣囂張吧。
開著車,我去了同學(xué)的律師事務(wù)所,拿到了離婚協(xié)議。
回去準(zhǔn)備找方晴晴簽字時,岳母告訴我她已經(jīng)去了公司。
我又立刻開車直奔公司,等她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我就可以回家去看看媽媽了。
到了公司,發(fā)現(xiàn)方晴晴正在給段長林舉辦歡迎會。
4
桌上放著各種口味的蛋糕和奶茶,還有許多高檔水果。
方晴晴正和段長林親昵地站在一起。
許多同事見我走進(jìn)來,都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在我們?nèi)松砩蟻砘卮蛄俊?/p>
有些沒有眼力見的同事還邀請我坐下。
“江組長,快過來嘗嘗這個,托段經(jīng)理的福,今天方總買了好多好東西呢。”
方晴晴這才把視線落在我身上。
“對了,你來的正好,長林以后就是經(jīng)理了,是你的上司,工作上你多多配合他。”
我久久沒有開口,同事們都低聲議論。
“哎呀,江組長矜矜業(yè)業(yè)干了這么多年都沒升職,他一來就是經(jīng)理......”
“就是啊,方總有點過分了吧,江組長能力強又勤快,什么活都干,這有點欺負(fù)人了?!?/p>
的確是,從我和方晴晴結(jié)了婚,我就瘋狂的努力。
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和方晴晴的關(guān)系,所以哪怕只是個組長職位,重要的項目和會議我都會參與,我也從來沒在乎過。
聽著這些議論,段長林敲了敲桌面,還真有點新官上任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不想干了?”
又看向我:“江文彬,你現(xiàn)在去給我倒杯咖啡。”
我只是定定地看著方晴晴,平靜地開口。
“我不干了,我待會兒就去填離職表?!?/p>
方晴晴聽了瞪大了眼睛:“你不干了?你瘋了吧,先不說你手上的項目還沒完成,難道你的病也不想治了?”
我把離婚協(xié)議甩到她的臉上:“有病的是你,離婚協(xié)議,趕緊簽了吧?!?/p>
她正要拒絕,段長林就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在她耳旁勸說。
“項目可以交給我,他肯定是嚇唬你的,你就把字簽了,他要治病的時候還不得跪著求你?”
方晴晴果然被他說動,沒再猶豫,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臉上帶著得意。
“行,江文彬,你可別后悔,你要是現(xiàn)在跪下求我,我還可以多分兩個錢給你治病?!?/p>
我沒有理會,看了看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確認(rèn)沒有問題,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人事處填離職表。
突然方晴晴一聲痛呼,用手捂著小腹處。
畢竟是肝癌中晚期,看來她已經(jīng)開始疼了,很快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我填寫了離職表,回來給方晴晴簽字時,她已經(jīng)痛得蜷縮在地上。
我面表情地蹲下,把筆遞給她,她憤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都疼成這樣了,你就不能等一會兒?”
我把筆放進(jìn)她的手里,看著她顫顫巍巍地簽了字,才毫不在意地說:“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撇清關(guān)系。”
方晴晴氣得不輕,卻沒有力氣再罵我。
段長林把她抱起來,安慰著她:“救護(hù)車馬上就到了?!?/p>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說出了真相。
“方晴晴,知道為什么那么疼嗎,因為得癌癥的人是你。”
方晴晴看了我一眼,虛弱地說:“不可能......你別想騙我......”
我抬腳大步向門外走去。
“你自己打醫(yī)生的電話問問就知道了?!?/p>
我離開的時候,方晴晴撥通了醫(yī)生的電話,費力地詢問著上次體檢的結(jié)果。
醫(yī)生嘆了口氣。
“方女士,對于弄混了你和你先生的體檢結(jié)果,我再次表達(dá)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