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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宴結(jié)束后,妻子吃下助理遞給她的胃藥。
我直接將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甩到她臉上。
她深吸一口氣:
“別無理取鬧行嗎?都是藥,吃你的吃他的有什么區(qū)別?”
助理也哀求道:
“是啊,林總為了幫您拉單子喝到進醫(yī)院都是常有的事,你多體諒體諒她吧。”
“我把整瓶藥吞了給您道歉!您別鬧離婚!”
妻子攔下助理,臉色陰沉:
“離婚可以,但你靠著我得到的權(quán)勢財產(chǎn)要全部歸還!公司以后也沒你這號人!”
“沒有我,你屁都不是!到時候別回頭來求我!”
我轉(zhuǎn)身撥通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告訴老爺子,我愿意回家繼承公司?!?/p>
......
見我真的要走,林曉月氣得砸爛手機。
“秦哥!我吞!你別走!”
她的助理李昊楠先慌了,打開藥瓶蓋子,就往嘴里倒。
林曉月立刻打翻藥瓶,心疼的替他順氣:
“秦墨,你太過分了!這些年我為你做的還少嗎?你身上穿的家里用的,哪一樣不是我辛辛苦苦喝酒拼來的?”
“昊楠也是關(guān)心我的身體,才隨身帶著胃藥,你有必要這么欺負(fù)人嗎?”
李昊楠滿臉寫著委屈:
“我年紀(jì)小,不懂事冒犯秦哥了,但這不關(guān)林總的事。”
“您有氣沖我一個人來就行,打我我也不會還手的。”
林曉月小心翼翼將人扶到副駕駛,語氣陰陽:
“有些人小肚雞腸,結(jié)婚五年還不如剛來的助理關(guān)心我,真是個白眼狼?!?/p>
“但到底有多年情分在,他要是愿意跪下來求我,我就勉強原諒他一次?!?/p>
胃藥刺激性大,李昊楠剛才連吞十顆。
現(xiàn)在脖子上隱隱約約出現(xiàn)紅腫,他下意識的抓撓皮膚。
我冷笑道:
“明知道自己過敏還非要吃,這種老掉牙的把戲也就你會信。”
李昊楠面上閃過一絲難堪,走下車來朝我鞠躬:
“秦哥,我只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不懂你們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p>
“半夜加班,凌晨買早餐,周末當(dāng)司機......”
“你吩咐的每一件事我都干了,你不能因為我學(xué)歷高能力好跟著林總出席各種場合就吃醋,亂發(fā)脾氣?!?/p>
“大不了我離開北城,我清清白白一個大學(xué)生不想被扣上男小三的帽子。”
說著說著他就沒了力氣,倒向我的方向。
我無情的避開身體,他的頭便狠狠磕在馬路邊的小臺階上。
林曉月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把人抱進懷里:
“秦墨,嫁給你,算我瞎了眼!”
“這是一條人命!他只是想要個清白,你太惡毒了!”
“明天我會召開股東大會,你必須當(dāng)眾道歉!否則就革職,加入行業(yè)黑名單!”
李昊楠的呼吸逐漸急促,虛弱的拉著女人衣袖祈求她救救自己。
我好心提醒:“再不去醫(yī)院,就要沒命了呢。”
林曉月瞪了我一眼,帶著人上車,將車門關(guān)的震天響。
她只顧著發(fā)泄不滿,完全忽略了李昊楠挑釁的笑容。
黑色邁巴赫迅速啟動,只留給我一地的汽車尾氣。
我轉(zhuǎn)頭撥通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告訴老爺子,我愿意回家繼承公司。”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忙起來。
接風(fēng)宴、總裁空位的字詞飄進耳朵。
我勾起唇角:
“還有,我要林曉月凈身出戶。”
吳管家立刻派人將我接回家。
窗外街景飛逝,我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七年前,我推了家里的婚約,逃到北城。
遇到騙子后,是林曉月收留了身無分文的我。
我們一起吃泡面,住著幾百塊一個月的地下室。
攢到錢創(chuàng)立公司后,她心疼我,替我擋酒甚至擋下了胃病。
為此我朝爺爺?shù)皖^,動用秦家的關(guān)系幫她拉合作。
可一切,都在李昊楠出現(xiàn)后改變。
林曉月說他是大少爺下基層鍛煉能力需要捧著他。
這一捧,就捧得李昊楠忘了形,她自己沒了分寸感。
我的身份形同虛設(shè),李昊楠一個助理比我更清楚接下來的工作進度。
察覺出不對勁時,林曉月煩躁的皺眉:
“你能不能別那么敏感?我這些年已經(jīng)很難了,沒力氣顧及你的心情?!?/p>
轉(zhuǎn)頭,她就給李昊楠辦了生日宴,邀請全公司員工參加,除了我。
李昊楠還特地發(fā)了朋友圈炫耀:
年上姐姐就是會寵人。
配圖是他和林曉月沾滿奶油,卻依舊緊緊相貼的臉。
我點了贊并評論:巨嬰。
林曉月立刻收回我在公司的權(quán)限,導(dǎo)致我第二天上班人臉識別失敗,被所有同事圍觀取笑。
沖到辦公室質(zhì)問的時候,她正享受李昊楠親自買的早餐,毫不在意的回應(yīng):
“讓你長點記性而已,否則還真以為自己是公司的老大了?!?/p>
老爺子一直關(guān)注我的狀況,又朝我遞出回家的橄欖枝。
但我猶豫了,和林曉月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她或許就是一時糊涂。
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可她毫不猶豫撞開我的手,選擇了李昊楠那里不知道從哪來的三無藥品。
我查了李昊楠的底細,他從大學(xué)時期就混跡在各色富豪妻子身邊。
身上的每一分錢來源都不干凈,被富商發(fā)現(xiàn)就換一座城市,重新攀一位新太太。
他入職前,甚至和我們的對手公司內(nèi)部人員吃過飯。
我想告知林曉月,可還沒開口,李昊楠就顫抖著聲音道:
“秦哥也要像那些人一樣,給我破臟水,說我是撈男,霸凌我嗎?”
他像是終于支撐不住,紅著眼跑了出去。
林曉月摔了筆:
“秦墨,你要閑得沒事干,就回家做做衛(wèi)生,別在公司搗亂?!?/p>
“反正這里,有你沒你都一樣。”
老爺子在電話那頭取笑我,眼睛長頭頂遲早會瞎。
這不就遇上了一個花心女。
我終于意識到門當(dāng)戶對有多么重要。
林曉月喜歡偏聽偏信,那將來的后果她便自己一力承擔(dān)吧。
手機屏幕亮起,多名同事在公司大群里不斷喊我出聲。
翻閱到頂部,是李昊楠看不慣我什么都不做,來替林曉月發(fā)聲。
他將林曉月這些年的努力一一列出,細數(shù)我的嬌夫形狀。
他還放出我和不同女人進出酒店的照片,攻擊我出軌。
我愣了一瞬,那些是爺爺派來的秘書。
明明有男有女,他卻調(diào)角度p去男人,從而詆毀造謠我。
公司大群足有兩千人,此刻都在不停的刷屏:
“我去,腳踏n條船?。【退切∩戆宄缘孟麊??”
“自己都爛成什么樣了!還好意思罵林總和李助呢?”
“幸好林總發(fā)現(xiàn)的早,把他開除了,跟這種人在一起工作,我看一眼都嫌惡心!”
李昊楠跳出來假惺惺的為我說話,將眾人的怒火推高。
我懶得理會,把手機丟給下屬,讓她們保存好證據(jù)。
自己要找死,那我就送他們一程。
短短一個晚上,我的名聲就爛完了。
甚至有不少合作方來詢問,我只是甩出新名片,他們就訕訕閉了嘴。
第二天的股東大會,我沒有到場。
林曉月便在手機上消息轟炸我,威脅我再不去道歉,她真的會和我離婚。
我反手將她和公司的狗腿子全部拉黑。
半個小時后,林氏總裁和助理的世紀(jì)婚禮就上了熱搜。
她穿著我親自設(shè)計的婚紗攜手李昊楠,走進我樓下的酒店禮堂。
還真是煞費苦心,我不到場豈不是寒了所有想看戲的人的心。
我拿著加急出爐的新鮮離婚證下了樓。
林曉月和李昊楠依偎在門口,給路過的每一個人發(fā)喜糖。
瞧見我,不屑的冷哼:
“知道后悔了?可惜晚了,求饒的話等我和昊楠婚禮結(jié)束再說吧。”
李昊楠語氣嘲諷:
“我看就是離開林總后,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是,連路邊的狗都看不起自己才后悔吧。”
“什么業(yè)務(wù)能力都沒有,整天靠著女人吃軟飯還敢出軌,這在以前可是要沉河的,也就林總心軟愿意聽你解釋?!?/p>
我有些無語:
“李助理避開其他人找那些角度很辛苦吧,你不去干狗仔還真是屈才了。”
門口突然吵鬧起來,一堆記者朝我們的方向涌過來。
打斷我想遞出離婚證的動作。
林曉月瞄了眼我的口袋,開口:
“不會是買了新鉆戒想重新求婚補償我吧?”
“秦墨,你用我的錢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公司正是上升期,你浪費錢搞這種形式主義,真夠自私的?!?/p>
“和你離婚簡直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不過看在你有心悔改的份上,允許你參加我和昊楠的婚禮。”
我忍無可忍拿出離婚證,和她撇清關(guān)系。
林曉月氣笑了:
“當(dāng)我蠢?昨天才簽的協(xié)議,今天就能拿證?”
“一個月后我會準(zhǔn)時去民政局,屆時你就是把頭磕破了,求我也沒用!”
禮堂內(nèi),同事看到我都竊竊私語,不明白我怎么還有臉來參加。
林曉月和李昊楠臨時起意的婚禮準(zhǔn)備竟然很充分,比五年前我反復(fù)排練的婚禮現(xiàn)場還要有序。
林曉月一席高定婚紗緩緩走向盡頭的男人,她眼中不禁泛起幸福的淚花。
李昊楠等不及,直接跑下臺將人打橫抱起。
同事們驚呼的同時,也送我一個白眼。
我給爺爺發(fā)去消息:
不用另外找地方了,樓下禮堂隨便吃點吧。
那邊連連應(yīng)好,說要立刻包下所有會場和我敘舊。
林曉月特地開了直播,請全網(wǎng)見證她和李昊楠的真愛。
鏡頭掃過全體,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李昊楠拉著我介紹,滿臉感激:
“這位就是月月前夫,我要感謝他吃軟飯還出軌多人,不然我沒有機會娶到這么好的妻子!”
“雖然他很臟很臭,但他畢竟陪了我老婆七年,這頓喜宴他有資格吃!”
一瞬間,直播間彈幕充滿對我的斥責(zé):
“我吃過這個瓜!他就是那個一夜御七女的爛黃瓜?”
“公狗嗎?這么騷!”
“玩這么花,誰知道身上有沒有病毒,大家可要離他遠點啊!”
“離婚了還要吃前妻的飯,活不起就去死??!”
酒店負(fù)責(zé)人親自出場,維持秩序。
林曉月受寵若驚:
“您知道林氏?多謝您......”
她話音未落,負(fù)責(zé)人便走到我面前恭敬的打招呼:
“秦少,需要將這些煩人的蒼蠅趕走嗎?”
李昊楠皺眉:
“有沒有搞錯?包場是我們,你們眼瞎了嗎?”
“信不信我讓你老板開除你!”
負(fù)責(zé)人捂住耳朵,對手下怒斥:
“發(fā)什么呆?還不趕緊把這些人趕出去,影響秦老爺子和孫子敘舊,你們的飯碗不想要了是吧?”
“在酒店門口掛個牌子,林氏的人與狗不得進入!”
林曉月拉住身邊的男人:
“秦家?是不是你外公知道我們要結(jié)婚,特地趕過來?”
她神氣起來:
“秦墨,別以為一個姓就能碰瓷?!?/p>
“不知道從哪招來個眼神這么不好的,少爺都能認(rèn)錯,等外公來了立刻開除!”
李昊楠眼底閃過心虛,但對上我又充滿自信:
“睡女人睡昏頭了?敢冒充我的身份,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他拍了拍負(fù)責(zé)人的臉:
“記住,是秦墨與狗不得入內(nèi)?!?/p>
眾人聞言,紛紛笑出聲。
極具侮辱性的動作瞬間點燃負(fù)責(zé)人的怒火,他派人制住李昊楠,將巴掌狠狠甩回去。
林曉月震驚了:
“他可是秦老爺子的孫子!你是什么東西,也敢以下犯上!”
同事們都怒了,矛頭指向我這個罪魁禍?zhǔn)祝?/p>
“秦墨!臭不要臉的小白臉!”
“你再不滾蛋,我們就親自動手了!”
林曉月舉起紅酒,從我頭頂?shù)瓜拢?/p>
“你敢打擾我和昊楠的婚禮,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下一刻,酒杯敲在我額角碎成渣。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威嚴(yán)而莊重的聲音:
“誰敢動我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