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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
我們把房子賣了,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搬家的那天,陽光很好。
陳旭大病一場,瘦了二十斤,關(guān)于那晚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我爸的頭發(fā)白了大半,他變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提什么唯物主義。他把那把碎裂的烏木梳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在一個盒子里,用紅布包著,走哪都帶著。
臨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棟房子。它在陽光下看起來那么普通,就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