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猛地抬眼，眼底深處壓抑的熔巖驟然爆出灼人的光芒。“那些釘在桅桿上的尸體里，說不定就有在江南格物院船塢給你打造船舵的老匠戶！海匪屠戮我族商民，懸尸如旗，猖狂如斯！”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重錘，每一個字都砸在凌淵的心上，逼得他呼吸一窒。“若不反擊，天朝海疆淪為魚腩！我輩造器以護國佑民，難道只是擺設(shè)？任由那些‘禿鷲’戳我們的脊梁骨？去吧！”凌泉抓起桌角一枚墨玉虎符——這還是司馬光輾轉(zhuǎn)遞來的格物院臨時節(jié)制信物，上面尚存溫熱的體溫，狠狠拍到凌云手中。“拿著它，點你舊部，駕上‘飛廉號’。蘇記船塢里，剛試制好的五架‘霹靂火’艦載火箭，歸你調(diào)遣。我只求你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