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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參加完秘密培訓歸來,發(fā)現(xiàn)自己降職成了未婚妻徒弟的機組助理。
正要去理論,男徒弟卻甩了張三十萬賠償單來。
“昨晚飛機延飛的損失賠償,你在賠償人這里簽一下字。”
我以為他找錯了人,解釋,
“我剛回來兩天都沒起飛過,怎么輪也輪不著我賠償吧?”
男徒弟瞬間火了,按著我的頭壓在桌上,
“讓你簽就簽,廢話那么多干什么!做我助理的本職工作就是給我收拾爛攤子!”
我忍無可忍,找未婚妻要個解釋。
未婚妻卻將賠償單扔給我,滿臉不耐,
“你作為助理不得給阿川擺平一切?”
“別怪我沒提醒你,阿川可是航空集團總裁備受寵愛的小少爺,得罪了他分分鐘讓你收拾東西走人!”
我愣了一下,隨即撥通了她口中沈總的電話。
“爸,咱們沈家什么時候多了個除我以外的少爺?”
1.
“跟你說話耳聾了是吧?讓你簽字!”
吳韻菲直接把我手機打飛了。
在高景川面前,將賠償單甩在我臉上,眼神愈發(fā)不耐。
我怎么也沒想到,我一個飛行十年從未出過錯的人要替一個三月內(nèi)屢屢出錯的試飛員抗責。
更沒想到自己未婚妻會向著別的男人說話。
這賠償單不僅僅只是賠錢這么簡單。
簽下就意味著這些失誤就要納入我的飛行檔案中,以后考核都成困難。
我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她,
“我憑什么為他簽下?飛行失誤是他的失責,我剛回來不到兩天,憑什么給他收拾爛攤子!”
吳韻菲見我不肯低頭,又軟了語氣,
“宇澤,這是關乎阿川前途的,你飛行這么久了還參加了培訓,不會影響到以后考核的?!?/p>
“你就當幫幫這個小孩好嗎?”
小孩?
這高景川就比我小了兩個月,就成小孩了?
我諷刺笑笑,“我參加培訓就是為了這次考核,這份賠償單該是誰的就誰處理,我不會為誰簽?!?/p>
“如果你不想看到他受委屈,那也可以你替他簽下,反正我不可能簽。”
轉身要走,高景川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我砸來,
“讓你簽是你的榮幸!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賠償單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是整個機組的責任!如果沈宇澤不簽下,那我就只好上報了!”
“你們別忘了,我爸可是航空集團的董事長!一句話分分鐘就決定了你們的飛行生涯?!?/p>
后背傳來鈍痛,皮膚被鋒利的玻璃劃破。
我回頭,盯著高景川囂張狂妄的臉。
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
“你是航空集團的少爺?要不然我打個電話問問集團總裁,你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吳韻菲瞇著眼,眼中滿是警告威脅之意,
“就憑你有資格對阿川指指點點?!沈宇澤!你非要讓全機組都不好過是不是?!”
“你參加了個培訓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參加培訓就能變得有錢有地位,你參加多少次都比不上阿川的!”
分明是因為他失誤導致的賠償,卻兩句挑撥了同事的不滿。
“參加了培訓了不起啊,這么久不工作,不做點貢獻還想通過考核!”
“趕緊簽字吧,景川可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你得罪不起!”
我心涼不已。
這次培訓活動艱苦,上面讓機組的人必須選一個參加。
是整個機組求著我,讓我代表大家去參加了。
臨走那天,吳韻菲把我送到停機坪,含著淚說,
“阿澤,等你回來就是王牌飛行員考核了,等你通過考核咱們就結婚?!?/p>
“我會等你回來。”
所有同事也是紛紛紅著眼和我告別,感謝我對機組的付出。
就因為我對機組的人隱藏了自己的身世,現(xiàn)在參加培訓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笑得意味深長,反問,
“高景川說他是航空集團的少爺,可是我怎么記得航空集團的總裁姓沈???”
“你們見過哪個少爺連三十萬都拿不出來的?也就你們能被他耍得團團轉了!”
2.
整個機組非但沒人質疑,還發(fā)出一陣嘲笑聲,
“就憑你也有資格質疑景川的身份?他可是天天從莊園出來,還有專機接送的!”
“景川少爺別理他,這窮酸慣了的人就是這樣,說不定是想跟你攀關系呢!”
高景川兩手揣兜,更加得意,
“航空集團的總裁姓沈?你不會是想說你才是航空集團的少爺吧?”
“要裝也別裝到正主面前來?。∫膊幌觼G人!”
他掏出手機,展示著自己和莊園合拍的照片。
趾高氣昂道,
“看到了嗎?!這是我家,你這輩子都沒見識過這么豪華的地方吧?”
“奉勸你識相點,把字簽字了,招惹了本少爺可是會死得很慘的!”
我看著照片笑了出聲。
他和莊園的合照倒是有模有樣,可那莊園分明是我家的?。?/p>
就他那囂張樣,要不是莊園房產(chǎn)證上的的確確寫的我名字,是我爸送我的成年禮。
我爸這些年也的確沒找過小三小四。
不然我還真會以為他才是那個真少爺呢。
不過,我對著他那張熟悉的臉也確實騰升起疑惑。
就他的資質,能在短短半年當上飛行員一定是走了后門。
他到底是誰?
吳韻菲不耐煩地推搡了我兩下,
“別再這兒浪費時間了,趕緊簽完字,我和景川還要去度假呢!”
“要是耽誤了我們度假的時間,我跟你沒完信不信!”
她說完,高景川順勢就摟上了她的腰,附身親了下她,
“韻菲姐可是要去我家莊園度假呢,耽誤了你賠得起嗎?”
吳韻菲聽到要去他家莊園,面露喜色,
“阿川你要帶我去你家?這......那我得趕緊多準備幾套比基尼,好好在你家泳池和你一起雙人泳!”
看她那諂媚的眼神,我倍感反胃。
訂婚前,我聽了我爸的話隱瞞家室想考核她。
她聽到我家是做生意的小門小戶時,皺了幾分眉。
片刻又恢復笑容,抱著我說,
“老公,我不在乎什么家境,我愛的是你這個人?!?/p>
“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樣都行。”
原來是因為當時的她,沒有遇到比我條件更好的人。
高景川這個“冒牌貨”一出現(xiàn),她立馬就貼了上去。
高景川挑著眉,嘲弄道,
“沈宇澤,你趕緊簽字吧,說不定本少爺心情好能賞你進我家莊園去見見世面。”
“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
我嗤笑了聲,直接將賠償單撕碎了,
“我可不稀罕去一個冒牌貨家里,我家有真正的莊園。”
“這份賠償單,我簽不了。”
吳韻菲拽著我的手腕,扼得生疼,
“沈宇澤!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報告上級開除你!”
“今天不簽字的話,別說考核了,你連飛行員的位置都保不住!”
我甩開她的手,無視她的威脅,
“以我多年飛行的經(jīng)驗,似乎還不是你一句上報就能開除我的吧?”
她氣得眼睛都瞪大了,惱然罵,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現(xiàn)在就是阿川的飛行助理而已!開除你也只是我一句話的事!”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簽不簽字!我有一萬個手段能逼著你回來求著我要簽字!”
我冷笑,“好啊,我等著?!?/p>
賠償單的紙屑被我撒到地上,我一字一句地說,
“對了,我和你婚約取消,以后再也沒關系了?!?/p>
她氣得摔了桌上的東西,
“好!這是你說的!沈宇澤你給我等著!會有你求著我的時候的!”
3.
【飛行員拒承擔誤飛賠償,撕掉賠償單對受害者進行謾罵!】
這詞條突然在一夜之間登上了熱搜。
我撕碎賠償單的視頻被惡意抹黑發(fā)布到了網(wǎng)上,一眾不知情網(wǎng)友瘋狂謾罵。
爸爸發(fā)來消息,問我需不需要他來介入這件事。
我還沒來得及回復,機組楊機長的電話就打來過來,通知我到單位開會。
輿論發(fā)酵得嚴重,不少飛機延誤的受害者都跑到單位來鬧著要賠償了。
楊導將手機摔在桌上,質問我,
“沈宇澤!你到底怎么回事?!”
會議室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眼神投來,我解釋道,
“楊導,這個視頻是在故意歪曲事實,誤飛和我壓根一點關系都沒有?!?/p>
楊導非但沒消氣,更加火了,
“我是問你為什么不替景川簽字!你要是早簽了會出這事嗎?!現(xiàn)在航空集團放出這種丑聞害了整個機組,你滿意了?。俊?/p>
高景川正挑釁地看著我,口吻嘲笑,
“早就警告過你了,不替我簽字,你以為我爸會放過你?”
我愣了一下,反問他,
“帖子是航空集團為了替你出氣發(fā)的?可我怎么看到發(fā)帖人就是個三無小號!”
“我看是你找了人從中作梗,想推脫責任吧!”
吳韻菲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冷冰冰地說,
“景川說什么就是什么,有你質疑的份?”
“現(xiàn)在你最要緊的就是去和網(wǎng)上那些鬧事的受害者,一個一個賠禮道歉,讓機組的丑聞壓下去?!?/p>
這巴掌把我扇懵了,我盯著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面前這個人。
從前遇到空難都會舍命把唯一的降落傘給我的人。
現(xiàn)在竟然為了其他男人打我。
高景川張狂得不行,揪著我的領子說,
“賠禮道歉哪夠?。∫o人家下跪磕頭,直到對方原諒你才能停才夠?!?/p>
吳韻菲和其他同事竟點頭,拽我出會議室。
“對!把你一個人丟出去,我們?nèi)珯C組都能相安無事了!”
我頭皮被拽得升騰,拼命掙扎,
“放開!我才是航空集團總裁的兒子!我現(xiàn)在讓集團的人來處理這件事!”
吳韻菲不屑笑了聲,手上力度加大,
“你什么家底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個做點小生意的小門小戶!”
“人家阿川身上的名牌、說話的談吐都聽得出來,他才是大富人家的孩子,你還想冒充他?也不撒泡尿照照!”
高景川洋洋得意過來,掄起拳頭直接砸來。
“沈宇澤!我給你多少機會了,幾次三番冒充我!”
口腔內(nèi)瞬間全是血腥味,我瞪著他。
卻看到了他脖子下的一塊胎記,原來我家保姆的兒子!
難怪他能和我家莊園合照,還能坐專機。
莊園每個月有一個打掃的時間,我們?nèi)叶紩岢鋈プ商臁?/p>
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保姆把他帶到家里去的。
我攥著拳頭冷笑,
“高景川,你知不知道冒充主人的代價是什么?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會死得很慘的。”
高景川瞇著眼,拖拽著我往鬧事人群中走。
“身份是真的假的又如何?只要我讓你再也不敢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我不就是真少爺了?”
吳韻菲一腳踹在我膝蓋上,逼我和鬧事人跪下。
一邊說,“這次飛機失誤都是沈宇澤出的錯,并且他認錯態(tài)度極差,連賠償單都不肯簽!”
“機組的新機長高景川為了讓大家平息怒意,特地把他帶來給大家磕頭賠罪!”
高景川一臉自得,擺擺手說,
“大家不用感謝,都是我應該做的,本來說賠禮道歉就算了,我還是覺得磕頭道歉比較有誠意?!?/p>
他揪住我的頭發(fā),壓著我的頭往下按,
“今天我就讓他磕頭磕到大家消氣,磕到大家原諒我們機組為止!”
我狠狠咬住牙,寧死不屈,
“我讓你們放開我!我才是航空集團的少爺!航空集團的人馬上會到,奉勸你們放開我!”
吳韻菲一把按住我,重重往臺階磕去。
“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這個所謂的航空總裁會不會出現(xiàn)!”
“如果沒有出現(xiàn),那你今天就給我磕滿一千個頭!”
頭被磕得頭破血流,吳韻菲的手卻絲毫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意識漸漸不清晰時,單位外傳來一聲轟鳴的飛機聲。
一行保鏢圍繞著一個中年男人出現(xiàn),
“你們南川機組可真有本事,連我兒子都不放在眼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