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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妻子助理故意縱火燒我婚房祭奠他母親,我將他告上法庭。
身為金牌律師的妻子卻坐在我的對立面,提供諒解書為助理無罪辯護。
審判下來,妻子直接脫了律師服前去助理母親墓前披麻戴孝。
母親知道后氣急攻心,腦梗去世。
我瘋狂撥打妻子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妻子助理更新了朋友圈。
“一套房子怎么了,就算我要全世界姐姐也會給我!”
看著母親的遺體以及她耗費大半生為我打拼卻被燒成廢墟的婚房。
我發(fā)誓,一定要送他們下地獄!
1
我反手在這條朋友圈下面點了個贊。
不過三秒鐘,朋友圈消失了。
緊接著,妻子宋清婉發(fā)來消息。
“西洲,承宇他就是剛失去母親太難過了才發(fā)了那些,你別介意。”
我冷笑一聲,回復道,“宋清婉,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傻子嗎?”
那頭很快回復,“沈西洲,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你們什么關系你自己最清楚?!?/p>
過了幾秒,宋清婉發(fā)來一條語音,聲音暴怒,
“沈西洲,你瘋了嗎?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的思想怎么這么齷齪!”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當我快速按下“離婚”二字發(fā)過去時,收到的卻是紅色感嘆號。
我的心下一片黯然。
就在這時,特助遞來了公司與妻子律所的續(xù)約合同。
“沈總,合約還要繼續(xù)嗎?”
我搖頭,“從現(xiàn)在開始,終止與宋清婉律師事務所的一切合作。”
我倒要看看,沒有了沈氏這個大客戶,宋清婉律師事務所還怎么開下去!
她還怎么給陸承宇全世界!
三分鐘后,宋清婉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幾乎要爆炸,“沈西洲,你竟然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既然這樣,離婚吧。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我平靜開口,“婚是一定要離的?!?/p>
“但我母親的命沒了,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隨即嗤笑一聲。
“沈西洲,為了激我你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連你媽的命都可以拿來開玩笑。”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時,青梅韓星瑤突然出現(xiàn)。
“西洲,聽說阿姨走了,我來送送她?!?/p>
再見到韓星瑤,我的心底竟前所未有的踏實。
當初,我對宋清婉一見鐘情。
韓星瑤向我表明心意后便去了國外。
這么多年,她也從未打擾過我的生活。
她恭敬地在母親的遺體前鞠了三個躬,轉身看向我,滿臉擔憂。
“西洲,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p>
“關于之前的縱火案,我發(fā)現(xiàn)很多疑點?!?/p>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p>
我看向她,有些難以置信。
原來這么多年,她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我。
我緩緩開口,“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p>
韓星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西洲,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堅定地點頭,“考慮清楚了,我和宋清婉之間只有仇恨?!?/p>
看我態(tài)度如此堅決,韓星瑤這才松了口氣。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和阿姨討回公道!”
2
第二天一早,我和韓星瑤正在商討離婚協(xié)議的事,宋清婉帶著陸承宇出現(xiàn)在公司。
一見到韓星瑤,宋清婉的眼神里充滿警惕。
“才剛提離婚就迫不及待找好下家了?”
我抬眼看向她,哭了一天的眼睛有些腫脹。
宋清婉卻沒發(fā)覺不對勁。
還未等我開口,她身后的陸承宇突然上前一步,紅著眼眶在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西洲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說著,他便上前想要扯我的胳膊,卻被我本能躲開了。
陸承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可把宋清婉心疼壞了,她一把拉起陸承宇,“你跟他道什么歉。”
說完,她轉身不屑地看向我,“沈西洲,你太過分了!”
“承宇他不過是…”
我打斷她,“不過是什么?不過是一個孩子?”
“宋清婉,這句話我聽膩了!”
陸承宇是我資助的貧困生。
他大學學的法律,畢業(yè)后便跟在宋清婉身邊。
每次只要我說陸承宇半句不好,宋清婉都會護在他身前,說他只是個孩子。
從前,我只是覺得她可憐陸承宇的身世。
可現(xiàn)在,看著她眼底毫不掩飾的維護與心疼,我只覺得刺骨的諷刺。
我將離婚協(xié)議遞到她面前,面無表情道,“簽字吧?!?/p>
宋清婉快速翻看了一眼離婚協(xié)議,冷笑一聲道,“沈西洲,你最好別后悔?!?/p>
說完,她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帶著陸承宇離開。
韓星瑤擔憂地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我苦澀搖頭。
這之后,我將公司業(yè)務全權交給了韓星瑤。
自己則專心處理母親的后事。
可當晚,我就收到了陸承宇的挑釁信息。
視頻里,宋清婉倚在陸承宇懷中,乖順得像一只小貓。
陸承宇的手搭在她腰間,指尖時不時摩挲著她的衣角。
很快,兩人眼中染上了情欲。
畫面戛然而止,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沈西洲,沒想到吧,有朝一日你會被我踩在腳底下?!?/p>
“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一會兒你就收到了?!?/p>
我冷笑,恩將仇報真是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若不是我念他失去了父親,母親重病纏身,一路資助他到大學畢業(yè)。
恐怕他還在哪個角落為了一口飯掙扎。
現(xiàn)在他非但不懂感恩,還妄想騎在我脖子上。
果然,沒過多久,房門響起,外賣員送來一只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套素白色的女士內(nèi)衣。
這分明是我送給宋清婉的那套。
緊接著,陸承宇的消息再次發(fā)來。
“你老了不中用了,我替你好好照顧清婉姐。”
我以為我不會在意了,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起來。
這套內(nèi)衣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時,我特意去瑞士定制的,宋清婉當時收到時笑靨如花,說這輩子只穿我送的。
如今,它卻成了陸承宇用來羞辱我的工具。
我反手將那套內(nèi)衣燒毀,連帶著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一并灰飛煙滅。
我撥通了特助的電話,“我要讓陸清婉律師事務所徹底消失?!?/p>
3
特助的效率極高,不過半天時間,宋清婉律所的幾個核心客戶便以“服務質量不達標”為由終止了合作。
緊接著,律所內(nèi)部幾個骨干律師也遞交了辭呈。
他們早就對宋清婉處處偏袒陸承宇,甚至不惜犧牲客戶利益的做法心存不滿。
如今沒了沈氏這個靠山,他們自然不愿再陪她耗下去。
傍晚,宋清婉便帶著陸承宇找了過來。
此時,我正在母親的靈前披麻戴孝。
宋清婉上來就狠狠一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沈西洲,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承宇他馬上就能在律界嶄露頭角,是你毀了他的一切!”
臉頰上的刺痛火辣辣地蔓延開,我卻連眼都沒眨一下,只是定定地看著她,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宋清婉,你看清楚,這里是我母親的靈堂。”
宋清婉聞言愣了一瞬。
她開始環(huán)顧四周,當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的是母親的照片時,她滿臉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一旁的陸承宇拉了拉她的胳膊,小聲道,
“清婉姐,你別被他騙了。”
“前兩天我見阿姨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世了?!?/p>
“他一定是故意拿這個當幌子,想讓你心軟?!?/p>
我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陸承宇,你縱火燒了我母親半生心血,如今我母親尸骨未寒,你還敢在靈堂前說這種話?”
陸承宇被我眼神里的狠戾嚇得后退半步,卻還是強撐著嘴硬。
“我…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報復我們編出來的借口!”
“你閉嘴!”
我揚手就要揮過去,卻被宋清婉死死攔住。
她將陸承宇護在身后,胸口劇烈起伏。
“沈西洲你住手!”
“他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你母親前兩天明明還…”
我猛地站起來,靈前的燭火被帶起的風晃得劇烈搖曳,映得墻上母親的遺像忽明忽暗。
“閉嘴!”
宋清婉被我吼得一怔,隨即臉色更冷,像是認定了我在撒謊。
“沈西洲,別拿你媽做幌子!我太了解你了,不就是想逼我和承宇低頭嗎?”
她猛地甩開我的胳膊,眼神里帶著篤定,徑直沖向靈堂中央的冰棺。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敢咒你媽!”
陸承宇在她身后怯怯地附和,“清婉姐說得對,他肯定是裝的,阿姨怎么可能突然就......”
我目眥欲裂,想去攔宋清婉,卻被她狠狠推開。
我一個踉蹌,猛地將母親的遺像撞倒在地。
我不顧被割傷的痛,瘋了一樣爬過去想扶住母親的遺像。
宋清婉已經(jīng)沖到冰棺前,手剛要碰到棺蓋,就被我嘶啞的吼聲定在原地。
“宋清婉!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她回頭看我,眼底滿是譏諷,“怎么?被我說中了,怕露餡?”
陸承宇在她身后突然往前湊了湊,眼神掃過靈堂角落堆放的祭品,突然拔高聲音。
“清婉姐你看,他連祭品都準備好了,演得真像??!說不定這冰棺里根本就是空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剛要起身,就見陸承宇抓起旁邊供桌上的打火機。
他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竟直接點燃了擺在冰棺旁的紙錢堆!
“既然是假的,留著也沒用!燒了干凈!”
火苗“騰”地一下竄起,紙錢堆旁邊就是幾卷白布,瞬間被引燃。
火勢借著穿堂風迅速蔓延,很快就舔到了冰棺的邊緣。
我目眥欲裂,抓起旁邊的滅火器就沖過去。
“陸承宇你瘋了。”
宋清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她下意識想拉陸承宇,卻被對方甩開。
“清婉姐別怕!燒了這假靈堂,看他還怎么裝!”
火焰越來越大,冰棺表面結起的白霜被烤得融化,順著棺身流下。
我一邊嘶吼著撲火,一邊用身體擋住冰棺,后背被火焰燎得生疼也顧不上。
混亂中,宋清婉的目光突然定在冰棺側面。
那里貼著一張小小的身份標簽,是殯儀館工作人員貼上的,上面有母親的名字和照片。
那照片是母親去年體檢時拍的,宋清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真的是媽?”
她下意識呢喃出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陸承宇還在旁邊叫囂,“清婉姐你別信!那是他偽造的?!?/p>
宋清婉猛地回頭,眼神里的震驚和恐懼像冰錐一樣刺向陸承宇,“那是媽!真的是媽!”
她終于看清了冰棺里的人。
母親安詳?shù)靥芍樕线€帶著一絲未散的憂慮。
那是她生前最常有的表情,總惦記著我工作累不累,宋清婉吃得好不好。
這時,突然“轟”的一聲,旁邊的祭品架子被燒塌了。
火星濺到宋清婉的胳膊上,她卻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冰棺,眼淚決堤。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