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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幫老公的小情人支付冰淇凌的錢,隔天他就把溫梨初關(guān)進(jìn)了冰柜。
零下二十度的低溫里,溫梨初蜷縮著身子,呼吸困難,四肢凍得徹骨。
而透明冰柜對面,秦牧川西裝筆挺地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垂死掙扎:“痛苦嗎?”
“那你害得輕雪感冒發(fā)燒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她有多痛苦?”
“輕雪受過的苦,你要十倍奉還!”
溫梨初瘋狂搖頭,凝了冰霜的眼睫毛微微顫動:“我沒有!是她說手機沒電了,我才幫她付了冰淇凌......”
“還在狡辯。”秦牧川面若冰霜,聲音彷佛淬了冰:“輕雪向來乖巧,怎么會在生理期買冰淇凌?”
“別再想著逃避責(zé)任,這是給你的懲罰,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
巨大的恐慌覆蓋心頭。
溫梨初猛然拔高音量:“秦牧川......我懷孕了,你不能這么對我!”
就在兩個小時前,溫梨初確診懷孕。
她滿心歡喜地飛奔回家,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秦牧川分享這個好消息。
誰曾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保鏢關(guān)進(jìn)了冰柜,逼著她簽下認(rèn)罪書——
認(rèn)下她蓄意謀害蘇輕雪的“罪行”,并且保證不再傷害蘇輕雪。
秦牧川肉眼可見的僵住了:“你懷孕了?”
“對!我們有孩子了!”
溫梨初把手中緊攥的孕檢單展開。
可秦牧川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眸底的寒意越發(fā)的駭人:“是你做的手腳吧?”
“我一直都有做措施,你怎么可能會懷孕?”
“溫梨初,我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輕雪救過我的命,我會愛她、照顧她一輩子,是絕對不可能和你有孩子的!”
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溫梨初本能后退:“你想干什么......”
可下一秒,她就被秦牧川拖出冰柜,一路飆車去了醫(yī)院,最終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粗大的繩索把她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骯臟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呼喊聲,冰涼的手術(shù)刀更是瞬間劃開了她的小腹。
劇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溫梨初下意識向秦牧川投去求救的眼神,卻看見他輕啟薄唇:
“把她肚子里的孽種做掉。”
嗓音噙著不容置喙的冷。
沒有絲毫猶豫。
刀刃一寸一寸地割開她的皮膚,溫梨初的眼淚狂飆不止,恍惚看見了年少時的秦牧川。
風(fēng)光霽月的少年站在櫻花樹下,對天發(fā)誓說:“我以后要娶溫梨初為妻,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從此,他成了她手中最鋒利的刀。
在她和母親被小三掃地出門時,他毫不猶豫地發(fā)動輿論,逼得小三跳樓自盡。
在她和私生子爭奪家產(chǎn)時,他孤注一擲地做空溫氏,只為逼溫父就范。
在無數(shù)個她需要的時刻,默默替她掃清障礙,還要捂住她的雙眼哄她:
“骯臟的事交給我,你只管站在光里。”
可這般刻骨銘心的年少情深,卻因為蘇輕雪的出現(xiàn),徹底變質(zhì)。
秦牧川的世界不再圍著她轉(zhuǎn),張口閉口都是“輕雪”。
他會為了陪蘇輕雪看電影而忘記她的生日,留她在寒風(fēng)中獨自等待一整夜。
會為了治療蘇輕雪的貧血,強迫她每周捐贈1000cc的血液存在血庫,以防萬一。
如今,更是為了蘇輕雪,要狠心打掉她的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溫梨初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一點點取出。
連掙扎求救的權(quán)利也被無情剝奪。
直到整場手術(shù)結(jié)束,溫梨初心中那座由愛意堆砌起來的宮殿也轟然崩塌。
突兀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蘇輕雪掩蓋不住興奮的甜蜜嗓音:
“阿川,我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聞言,秦牧川眸中的冰山頃刻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溫梨初從未見過的柔情蜜意。
他抬腳離開手術(shù)室,走到門口時卻忽然回眸,冷聲警告:“我的孩子,只能由輕雪來生?!?/p>
溫梨初神情木然,心底一片死寂。
明知道秦牧川的愛意已轉(zhuǎn)移,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他傷害自己。
怎么不算是自找的呢?
既如此,迷途知返,也未嘗不可。
再醒來時,溫梨初將手術(shù)臺上的胎兒碎片埋葬地底,親手為其鐫刻墓碑,又在靈堂里守了七天七夜。
日夜吃齋念佛,抄寫往生咒,只為祈禱她那未成形的孩子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
而這期間,秦牧川從沒過問一句。
好不容易想起來給她發(fā)信息,也只是冷冰冰一句:
【明天來醫(yī)院給輕雪輸血。】
溫梨初譏諷地勾起唇角,習(xí)慣性點進(jìn)他的動態(tài)頁面。
僅三天可見。
每一天,都是和蘇輕雪的幸?;貞涗洝?/p>
他為她大辦生日宴,打造了一場覆蓋全城的煙花秀,默認(rèn)他的兄弟們喊她“嫂子”。
還為她拍下世間最珍貴的珠寶,連秦氏集團的股份也說送就送。
甚至為了她在全球各地購置豪宅,讓她和孩子隨處可去。
所有人都在歌頌他們的愛情。
可憑什么,她溫梨初的孩子就活該被犧牲?!
溫梨初強忍悲痛,“啪”的一聲黑掉屏幕,果斷前往移民局。
當(dāng)年小姨奔赴海外創(chuàng)業(yè)時,曾盛情邀請溫梨初加入。
彼時的她滿心撲在秦牧川身上,執(zhí)意要為了他留在國內(nèi),沒曾想落得個如此潦草的結(jié)局。
她沒再猶豫,走了加急通道辦理移民手續(xù)。
只要一周,她就能順利離開。
溫梨初無視掉秦牧川的信息警告,回到別墅收拾好行李搬去酒店,一覺睡到自然醒。
可隔天,她就收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溫女士,您的母親割腕自殺了,您快來醫(yī)院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