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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丈夫秘書故意縱火燒我婚房祭奠他母親,我將她告上法庭。
身為金牌律師的丈夫卻坐在我的對立面,提供諒解書為秘書無罪辯護。
審判下來,丈夫直接脫了律師服前去秘書母親墓前披麻戴孝。
母親知道后氣急攻心,腦梗去世。
我瘋狂撥打丈夫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丈夫秘書更新了朋友圈。
“一套房子怎么了,就算我要全世界哥哥也會給我!”
看著母親的遺體以及她耗費大半生為我打拼卻被燒成廢墟的婚房。
我發(fā)誓,一定要送他們下地獄!
1
我反手在這條朋友圈下面點了個贊。
不過三秒鐘,朋友圈消失了。
緊接著,丈夫周時予發(fā)來消息。
“以寧,喬茜她就是剛失去母親太難過了才發(fā)了那些,你別介意?!?/p>
我冷笑一聲,回復道,“周時予,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傻子嗎?”
那頭很快回復,“溫以寧,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你們什么關系你自己最清楚?!?/p>
過了幾秒,周時予發(fā)來一條語音,聲音暴怒,
“溫以寧,你瘋了嗎?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的思想怎么這么齷齪!”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當我快速按下“離婚”二字發(fā)過去時,收到的卻是紅色感嘆號。
我的心下一片黯然。
就在這時,特助遞來了公司與丈夫律所的續(xù)約合同。
“溫總,合約還要繼續(xù)嗎?”
我搖頭,“從現(xiàn)在開始,終止與周時予律師事務所的一切合作?!?/p>
我倒要看看,沒有了溫氏這個大客戶,周時予律師事務所還怎么開下去!
他還怎么給林喬茜全世界!
三分鐘后,周時予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幾乎要爆炸,“溫以寧,你竟然把事情做得這么絕?!?/p>
“既然這樣,離婚吧。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我平靜開口,“婚是一定要離的?!?/p>
“但我母親的命沒了,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隨即嗤笑一聲。
“溫以寧,為了激我你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連你媽的命都可以拿來開玩笑?!?/p>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時,竹馬陸澤川突然出現(xiàn)。
“以寧,聽說阿姨走了,我來送送她?!?/p>
再見到陸澤川,我的心底竟前所未有的踏實。
當初,我對周時予一見鐘情。
陸澤川向我表明心意后便去了國外。
這么多年,他也從未打擾過我的生活。
他恭敬地在母親的遺體前鞠了三個躬,轉身看向我,滿臉擔憂。
“以寧,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p>
“關于之前的縱火案,我發(fā)現(xiàn)很多疑點。”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p>
我看向他,有些難以置信。
原來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我。
我緩緩開口,“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p>
陸澤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以寧,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堅定地點頭,“考慮清楚了,我和周時予之間只有仇恨?!?/p>
看我態(tài)度如此堅決,陸澤川這才松了口氣。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和阿姨討回公道!”
2
第二天一早,我和陸澤川正在商討離婚協(xié)議的事,周時予帶著林喬茜出現(xiàn)在公司。
一見到陸澤川,周時予的眼神里充滿警惕。
“才剛提離婚就迫不及待找好下家了?”
我抬眼看向她,哭了一天的眼睛有些腫脹。
周時予卻沒發(fā)覺不對勁。
還未等我開口,他身后的林喬茜突然上前一步,紅著眼眶在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以寧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說著,她便上前想要扯我的胳膊,卻被我本能躲開了。
林喬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可把周時予心疼壞了,他一把拉起陸承宇,“你跟她道什么歉?!?/p>
說完,他轉身不屑地看向我,“溫以寧,你太過分了!”
“喬茜她不過是…”
我打斷他,“不過是什么?不過是一個孩子?”
“周時予,這句話我聽膩了!”
林喬茜是我資助的貧困生。
她大學學的法律,畢業(yè)后便跟在周時予身邊。
每次只要我說林喬茜半句不好,周時予都會護在她身前,說她只是個孩子。
從前,我只是覺得他可憐林喬茜的身世。
可現(xiàn)在,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維護與心疼,我只覺得刺骨的諷刺。
我將離婚協(xié)議遞到他面前,面無表情道,“簽字吧?!?/p>
周時予快速翻看了一眼離婚協(xié)議,冷笑一聲道,“溫以寧,你最好別后悔?!?/p>
說完,他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帶著林喬茜離開。
陸澤川擔憂地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我苦澀搖頭。
這之后,我將公司業(yè)務全權交給陸澤川。
自己則專心處理母親的后事。
可當晚,我就收到了林喬茜的挑釁信息。
視頻里,林喬茜倚在周時予懷中,乖順得像一只小貓。
周時予的手搭在她腰間,指尖時不時摩挲著她的衣角。
很快,兩人眼中染上了情欲。
畫面戛然而止,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溫以寧,沒想到吧,有朝一日你會被我踩在腳底下?!?/p>
“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一會兒你就收到了?!?/p>
我冷笑,恩將仇報真是被她玩的明明白白。
若不是我念她失去了父親,母親重病纏身,一路資助她到大學畢業(yè)。
恐怕她還在哪個角落為了一口飯掙扎。
現(xiàn)在她非但不懂感恩,還妄想騎在我脖子上。
果然,沒過多久,房門響起,外賣員送來一只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是一件素白色的女士內衣。
這分明是周時予送給我的那套。
緊接著,林喬茜的消息再次發(fā)來。
“你不解風情,我替你好好伺候時予哥?!?/p>
我以為我不會在意了,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起來。
這套內衣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時,她特意去瑞士為我定制的。
我感念他的心意,將它放起來從未穿過,因為不舍得。
如今,它卻成了林喬茜用來羞辱我的工具。
我反手將那套內衣燒毀,連帶著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一并灰飛煙滅。
我撥通了特助的電話,“我要讓周時予律師事務所徹底消失?!?/p>
3
特助的效率極高,不過半天時間,周時予律所的幾個核心客戶便以“服務質量不達標”為由終止了合作。
緊接著,律所內部幾個骨干律師也遞交了辭呈。
他們早就對周時予處處偏袒林喬茜,甚至不惜犧牲客戶利益的做法心存不滿。
如今沒了溫氏這個靠山,他們自然不愿再陪他耗下去。
傍晚,周時予便帶著林喬茜找了過來。
此時,我正在母親的靈前披麻戴孝。
周時予上來就狠狠一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溫以寧,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喬茜他馬上就能在律界嶄露頭角,是你毀了她的一切!”
臉頰上的刺痛火辣辣地蔓延開,我卻連眼都沒眨一下,只是定定地看著他,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周時予,你看清楚,這里是我母親的靈堂?!?/p>
周時予聞言愣了一瞬。
他開始環(huán)顧四周,當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的是母親的照片時,他滿臉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一旁的林喬茜拉了拉她的胳膊,小聲道,
“時予哥,你別被她騙了?!?/p>
“前兩天我見阿姨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世了?!?/p>
“她一定是故意拿這個當幌子,想讓你心軟?!?/p>
我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林喬茜,你縱火燒了我母親半生心血,如今我母親尸骨未寒,你還敢在靈堂前說這種話?”
林喬茜被我眼神里的狠戾嚇得后退半步,卻還是強撐著嘴硬。
“我…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報復我們編出來的借口!”
“你閉嘴!”
我揚手就要揮過去,卻被周時予死死攔住。
他將林喬茜護在身后,胸口劇烈起伏。
“溫以寧你住手!”
“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你母親前兩天明明還…”
我猛地站起來,靈前的燭火被帶起的風晃得劇烈搖曳,映得墻上母親的遺像忽明忽暗。
“閉嘴!”
周時予被我吼得一怔,隨即臉色更冷,像是認定了我在撒謊。
“溫以寧,別拿你媽做幌子!我太了解你了,不就是想逼我和喬茜低頭嗎?”
他猛地甩開我的胳膊,眼神里帶著篤定,徑直沖向靈堂中央的冰棺。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敢咒你媽!”
林喬茜在他身后怯怯地附和,“時予哥說得對,她肯定是裝的,阿姨怎么可能突然就......”
我目眥欲裂,想去攔周時予,卻被他狠狠推開。
我一個踉蹌,猛地將母親的遺像撞倒在地。
我不顧被割傷的痛,瘋了一樣爬過去想扶住母親的遺像。
周時予已經沖到冰棺前,手剛要碰到棺蓋,就被我嘶啞的吼聲定在原地。
“周時予!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他回頭看我,眼底滿是譏諷,“怎么?被我說中了,怕露餡?”
林喬茜在她身后突然往前湊了湊,眼神掃過靈堂角落堆放的祭品,突然拔高聲音。
“時予哥你看,她連祭品都準備好了,演得真像??!說不定這冰棺里根本就是空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剛要起身,就見林喬茜抓起旁邊供桌上的打火機。
她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竟直接點燃了擺在冰棺旁的紙錢堆!
“既然是假的,留著也沒用!燒了干凈!”
火苗“騰”地一下竄起,紙錢堆旁邊就是幾卷白布,瞬間被引燃。
火勢借著穿堂風迅速蔓延,很快就舔到了冰棺的邊緣。
我目眥欲裂,抓起旁邊的滅火器就沖過去。
“林喬茜你瘋了?!?/p>
周時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他下意識想拉林喬茜,卻被對方甩開。
“時予哥別怕!燒了這假靈堂,看她還怎么裝!”
火焰越來越大,冰棺表面結起的白霜被烤得融化,順著棺身流下。
我一邊嘶吼著撲火,一邊用身體擋住冰棺,后背被火焰燎得生疼也顧不上。
混亂中,周時予的目光突然定在冰棺側面。
那里貼著一張小小的身份標簽,是殯儀館工作人員貼上的,上面有母親的名字和照片。
那照片是母親去年體檢時拍的,周時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真的是媽?”
他下意識呢喃出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林喬茜還在旁邊叫囂,“時予哥你別信!那是她偽造的?!?/p>
周時予猛地回頭,眼神里的震驚和恐懼像冰錐一樣刺向林喬茜,“那是媽!真的是媽!”
這時,他終于看清了冰棺里的人。
母親安詳?shù)靥芍?,臉上還帶著一絲未散的憂慮。
那是她生前最常有的表情,總惦記著我工作累不累,周時予吃得好不好。
這時,突然“轟”的一聲,旁邊的祭品架子被燒塌了。
火星濺到周時予的胳膊上,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冰棺,眼淚決堤。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