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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昨晚的一場無心鬧劇,最終還是影響到了冷夏。
從她進(jìn)入教師開始,她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種異樣的目光。
死死的黏著她,仿佛恨不得把她身上盯個大洞出來。
冷夏下意識的一眼掃過去,正好看到林淼那張憤恨的臉。
“......”她忍不住深呼了口氣。
可惜。
她搖搖頭,坐回座位。
因?yàn)橐粋€江熾,就和她針鋒相對像是仇人。
這值得嗎?
冷夏不理解,冷夏也懶得去理解。
她只期望林淼不要再來招惹她。
畢竟冷夏真的,一點(diǎn)兒也不想惹麻煩。
她垂眸,放下書包,忽略掉身后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和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太陽毒辣的像是要吃人。
冷夏數(shù)學(xué)課做題做的頭昏腦漲,下了課習(xí)慣性去廁所洗把臉,清醒清醒。
還沒等她睜眼,一道大力就猛然聳向她!
冷夏往男廁所的方向狠狠摔了過去!
正好此時男廁所里出來個人。
冷夏一下子撞進(jìn)了那人懷里。
滾燙結(jié)實(shí)的胸膛,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燙的人心頭發(fā)顫。
緊接著一雙手握住了她的肩。
冷夏下意識的想回頭。
“嘖!別往后看!”
一聲嚴(yán)厲的呵止。
那人推著冷夏,快步將其帶出了男廁。
女廁旁邊空無一人,看來人已經(jīng)走了。
“又被人欺負(fù)了?”男人在一旁涼涼開口。
冷夏懷疑的回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欠揍的臉。
“江熾?”冷夏一怔,“剛我撞到的是你?”
江熾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
“不然呢?”他咧出一口白牙,桃花眼笑的陽光又狡黠,“英雄救美,我這樣天神般的男人從天而降,怎么,不像嗎?”
江熾的臉上還掛著水珠,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水。
冷夏一臉麻木的聽著他叨叨叨,每個詞她都聽得懂,但組合到一起,就聽不懂了。
“洗手了嗎?”她問。
江熾糟心極了:“我就進(jìn)去洗把臉,你要不要這么嫌棄?”
一臉委屈受氣的模樣。
剛才的那句嚴(yán)厲冷肅的呵止,怎么看都不像眼前這人說出來的話。
少女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江熾,”她疑心頗重的看向他,“剛才不會是你故意的吧?”
江熾一愣,倒吸了口涼氣:“蒼天可鑒!”
“你怎么能如此冤枉我?”
“行了,”冷夏蹙眉,神色恢復(fù)了往常的冰冷,“我走了?!?/p>
冷夏擦著他面前過去。
江熾下意識的上身后仰。
一陣淡淡的幽香帶過。
是冷夏身上的味道。
江熾偏頭,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冷夏的背影,看著她進(jìn)了一班。
男人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殆盡。
這個林淼,變本加厲了?
江熾微不可查的蹙眉,眼里閃過一絲狠戾。
上午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難得沒有被老師占掉。
冷夏按部就班的先去去跑了個四圈。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一向很愛護(hù)自己的身體。
尤其是頂著這樣的大太陽,冷夏鍛煉之后是一點(diǎn)要回教室喝水的。
等她回到教室,教室里空無一人。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大家默認(rèn)的休閑時刻。
都在等著下課打鈴,然后飛奔回家找媽,成為出校門第一人。
但冷夏對此毫無感覺。
因?yàn)樗龥]有媽,她的午飯是一個饃,或者是兩個饃。
冷夏轉(zhuǎn)開已經(jīng)不保溫的保溫杯,剛喝了一口,眉頭就蹙了起來。
這玩意兒不對勁。
老城區(qū)水質(zhì)不好,她從家里帶來的水都有一股淡淡的水垢味兒,哪怕是沉淀過,但那股味兒總是去不掉。
而現(xiàn)在,杯子里的水,卻帶了點(diǎn)兒酸甜。
冷夏垂眸,看著手里的杯子,眸光越來越冰冷。
不用說,也不知道是誰干的。
但她不信,林淼會有這么好心。
冷夏起身,走到林淼桌邊,轉(zhuǎn)開她桌上的礦泉水瓶,將里面的水倒了一大半,然后把自己杯子里的水灌了進(jìn)去,倒到原先大半瓶水位線的位置。
再抽了張紙巾,把外面的水漬擦掉。
自己做的孽,不管是什么,自己喝吧。
她轉(zhuǎn)身坐回了座位,眼神漠然。
冷夏掏出英語單詞本,開始心無旁騖的背單詞。
很快,教室里陸續(xù)來人。
林淼和她的小姐妹們,還有幾個男生。
冷夏無意中回頭看了眼,見林淼桌上的水已經(jīng)剩下小半瓶了。
她移開眼,轉(zhuǎn)頭。
“冷夏!”林淼跋扈的喊了她一聲。
“干什么?”冷夏頭也不回。
林淼更惱火,氣沖沖的走到她桌前,一把搶走她的單詞本。
粗暴的薅下她的眼鏡。
“看看看!”林淼恨恨地,“別看了!”
冷夏深吸了口氣,抬眸,“你想說什么?”
林淼很不高興:“你看到我,就不和我打聲招呼嗎?”
“............”
冷夏忍不住發(fā)笑。
“我為什么要和你打招呼?”她不理解,“我們很熟嗎?”
林淼不依不饒:“你和江熾關(guān)系那么好,不應(yīng)該給我個解釋嗎?”
“是嗎?”冷夏抬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是我什么人?你是他什么人?我的事,關(guān)你什么事?”
沒了眼鏡的遮擋,她下三白更加明顯,鼻梁高挺峰直,薄唇輪廓明顯,冷峻的氣質(zhì)更加突出。
林淼一時有些呆住,忘了反擊。
冷夏默不作聲,一把奪回她手上的眼鏡,低頭,把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
林淼咬緊了后槽牙,“油鹽不進(jìn),你跟我服個軟,也許咱們就能相安無事?!?/p>
冷夏蹙眉,耐心即將告罄:“首先,我和江熾就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其次,我并不討厭你,也不想和你針鋒相對的害你,但如果你非要找我麻煩,那另說?!?/p>
“最后,”冷夏條理清晰和她闡明,“你如果非要討厭我,那我也沒辦法,你真的討厭我,也不會因?yàn)槲覍δ惴浘筒挥憛捨?,所以,別拿我當(dāng)消遣?!?/p>
“我沒空陪你玩兒游戲?!?/p>
冷夏重重?fù)屵^她手里,屬于自己的單詞本。
“我習(xí)慣不公平,不代表,我會屈服不公平,你最好以后別找我麻煩,否則,我保證咱兩都不會好好的。”
林淼分明從她的話語里聽出了威脅的味道。
她氣的抓起冷夏桌上的筆袋就扔:“你別后悔!”
眼前那純白的衣角終于移開。
冷夏平靜的撿起被他砸在地上的筆,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激起她的一點(diǎn)情緒。
依舊如此冷漠,平靜,殘忍的安靜。
對別人殘忍,對自己也殘忍。
林淼簡直氣的想哭。
她最最討厭的,就是冷夏這副模樣。
冷夏,你可別后悔!
林淼咕嘟嘟灌了幾口水,心里的火氣才算消下去。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張平靜傲氣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了。
冷夏依然坐的端正,并不在乎自己身后的那些人是怎么想自己的。
然而下午上課,她卻發(fā)現(xiàn)林淼沒來。
聽人說是進(jìn)了醫(yī)院。
冷夏不知道林淼要給自己吃什么東西。
但她既然進(jìn)了醫(yī)院,那就代表是林淼咎由自取。
所以她毫不關(guān)心。
直到晚自習(xí),校長把她請進(jìn)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