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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七夕聚餐,男友的女兄弟喝多了非要給大家說秘密。
“鄭辭的大腿根紋了我的名字,我親手紋的?!?/p>
我瞬間酒醒。
想到男友之前跟我說,大腿根的字母是他家小野貓的名字。
原來,小野貓只是個外號。
傅明月不顧我難看的臉色,繼續(xù)說。
“鄭辭你這都要結(jié)婚了,記得來找我把紋身洗掉啊!”
哄笑聲響起,鄭辭卻遲遲沒有解釋一句。
我的心沉入谷底。
1
傅明月捂著嘴,后知后覺的看向我。
“我喝醉了說話不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啊。”
“再說了,你和鄭辭都談了三年了,我和鄭辭要真的有什么,早就在一塊了。”
她剛說完,轉(zhuǎn)頭便對鄭辭說:“我喝多了難受?!?/p>
鄭辭自然的從衣兜中拿出了解酒藥,倒了杯溫水給她服下去。
從始至終他沒有說一句話,但照顧傅明月的流程倒是熟悉。
就算是我喝醉了,他也只會說一聲讓我少喝點。
有人調(diào)侃,“鄭辭和傅明月不愧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這兄弟情我們看著都羨慕了?!?/p>
“鄭辭,你和姜瑤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們還等著吃喜酒呢?!?/p>
我靜靜的看著鄭辭,等他的回答。
我們雙方已經(jīng)見了家長,我提過要結(jié)婚的打算。
但他都以事業(yè)正在上升期拒絕了。
讓我再等等。
傅明月忽然說:“那鄭辭你要抓緊了,你媽都說了,你要是三十歲之前再不結(jié)婚,就要去我家上門提親了?!?/p>
她笑著看向我,“姜瑤,你工作忙不經(jīng)常陪鄭辭,連朋友圈也沒張鄭辭的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愛鄭辭?!?/p>
她嘆了一口氣,意有所指。
“鄭辭是獨生子,伯父伯母一直想抱孫子,最好是生三個?!?/p>
“再拖下去年紀(jì)大了,可不好生了。”
氣氛陷入了尷尬,大家的目光卻都落在我身上。
鄭辭低著頭裝死剝瓜子。
我舌尖泛苦。
想到出門前在鄭辭外衣兜中看到的情侶對戒,我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鄭辭,你想結(jié)婚嗎?”
鄭辭抬了眼眸,卻皺了眉。
“姜瑤,你喝多了,這件事回去再說?!?/p>
我氣笑了,好一個避重就輕。
明明我們才是情侶,可他對我的好,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傅明月十分之一。
傅明月聽到鄭辭這么說,臉色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自然要雙方父母同意才行?!?/p>
“更何況鄭辭的家里條件好,追著嫁給鄭辭的女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并不缺女人?!?/p>
“鄭辭,你要多提防一些,誰知道那些女人是沖著你的人來的,還是沖著你的錢來的?!?/p>
大家都朝我投來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
我抿唇,心里不是滋味。
我撞見過好幾次有女人對鄭辭告白。
甚至還有人給我發(fā)來了威脅短信,讓我離開他。
但我都沒有理會。
因為我相信他。
可現(xiàn)在,我有些動搖了。
我定定地盯著鄭辭的眼睛。
“這么說,以前你說我是你的唯一,是騙我的?”
鄭辭沒有跟我對視,沉默代表默認(rèn)了。
我自嘲笑了笑,看向傅明月。
“那你呢?也在那些追求者之中嗎?”
2
傅明月嘴角的笑容瞬間收斂,用胳膊碰了一下鄭辭。
鄭辭立刻肅著一張臉看向我。
“明月跟那些人不一樣,她是我的好兄弟,你別用你齷齪的猜測惡心人?!?/p>
傅明月給自己倒?jié)M了白酒,聲音委屈。
“姜瑤,我說話直,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你別因為我,跟鄭辭鬧脾氣,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的。”
說著,她一口喝光了一杯白酒。
鄭辭慌忙按住傅明月的酒杯,不許她再喝。
不悅的看向我。
“明月有胃病,三杯白酒下去她根本受不住,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我咽下喉嚨的苦澀,嘲諷。
“你耳朵聾了?是她自己要喝酒賠罪,別亂往我頭上扣屎盆子?!?/p>
眼見氣氛劍拔弩張,好友們連忙站出來勸說。
“你們倆相互道個歉,就當(dāng)剛才的事沒發(fā)生過。”
“姜瑤,你把度量放寬些,鄭辭沒有在外面亂來已經(jīng)是個好男人了。”
鄭辭的臉黑沉。
他不愿先低頭,我又憑什么跟他道歉。
每次一遇到跟傅明月有關(guān)的事,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明明今天的七夕說好了我們倆單獨過。
可傅明月一個電話過來,鄭辭便取消了定好的燭光晚餐。
一想到這些,胸口便發(fā)堵,我難受的喘不過氣。
這三年我到底在堅持什么?
這種感情,不要也罷。
我拎著包沖出了包廂。
3
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我拿起手機看了幾次,沒有鄭辭的電話和消息。
而傅明月卻在我離開的后一分鐘,發(fā)了朋友圈。
照片中,她手上的情侶對戒顯眼。
我愣住。
只因為這枚對戒,和鄭辭衣兜中的那對鉆戒一模一樣。
原來,鉆戒不是給我的驚喜。
而是給傅明月準(zhǔn)備的。
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我撥打鄭辭的電話,想問個明白。
接電話的是他的好友。
“鄭辭不在,剛才傅明月不舒服,他送她回家了,不小心把手機落下了?!?/p>
“姜瑤,我們知道你不喜歡傅明月,但你不該直接表現(xiàn)出來,畢竟鄭辭最在乎的就是傅明月這個朋友了。”
“鄭辭夾在中間也不好過,你要真的想跟鄭辭過日子,就該體諒他。”
我剛要掛電話,便聽到電話中傳來另一道聲音。
“剛剛傅明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把鄭辭落下的手機送去酒店。”
“嘖,不是說送傅明月回家嗎,怎么去酒店了......”
電話被對方慌忙掛斷,似怕我聽到什么。
但已經(jīng)晚了。
我抹掉臉上的淚,心徹底涼透。
鄭辭一夜未歸。
第二天,他給我打了電話,但我都掛斷了。
轉(zhuǎn)而給我發(fā)了消息。
“姜瑤,你要鬧脾氣到什么時候?”
“我爸媽讓你晚上去家里吃個飯,談一下我們的婚事,記得多買點禮物,別買太廉價的?!?/p>
我冷笑,比起他每次去我家?guī)У乃?,我在他父母身上花的錢,就不下數(shù)十萬。
他也好意思提?
既然決定要分開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把話說開。
我只買了點水果就去了他家。
保姆帶著我進(jìn)客廳,沙發(fā)上卻坐著傅明月。
鄭辭就坐在傅明月身邊,跟他父母相談甚歡。
反而我像是一個外人。
鄭辭笑著跟我解釋,“我媽饞明月做的菜了,所以讓她來搭把手?!?/p>
我將水果塞到他懷中,“隨你,你高興就好。”
他看著水果皺眉,“你就只帶這點東西,好歹買些補品和茅臺吧。”
我嗤笑反問,“那傅明月來你家都買了什么?”
鄭辭眼底的不滿寫在臉上。
“你怎么能跟她一樣,你是客。”
滿腹的憤怒讓我無法再冷靜,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是客,傅明月跟你們才是一家人是吧!”
傅明月在這時過來了,好奇問鄭辭,“怎么了?”
鄭辭臉上瞬間帶上了笑容。
“沒事,姜瑤想跟你學(xué)習(xí)廚藝,給我媽做頓飯。”
傅明月拉著我的手,“那你有心了,之前阿姨還老跟我說你不會做飯,讓我教教你呢。”
生理性的厭惡讓我收回了手。
她的虛偽我自愧不如。
我想質(zhì)問鄭辭,瞬間又覺得沒意思。
就算我和傅明月同時掉入水里,他第一時間想救的,也不會是我。
可以前的他,會因為我隨口一句想擁有一片花海。
會花費一年的時間親自在土里刨坑種花,在生日的時候給我驚喜。
也會因為我想看冰島的極光,他不顧自己還在發(fā)高熱,拉著我去冰島。
他對我所有的好,此刻都化作了泡沫。
只怪這三年他偽裝的太好,讓我無可自拔的栽了進(jìn)去。
我強忍著眼底的淚光,冷聲開口。
“既然你們?nèi)叶枷矚g傅明月,不如讓她當(dāng)鄭太太吧。”
“姜瑤!你瘋了!”
我轉(zhuǎn)身就走,唯一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鄭辭追了出來。
他拽著我的胳膊。
“我發(fā)誓,我真的不喜歡明月,我愛的人是你。”
“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讓你安心?!?/p>
我冷笑,“你以為我跟你在一塊,就是為了圖一張結(jié)婚證嗎?”
我們不歡而散。
聽說,他一直在酒吧買醉。
不少人都來勸我跟鄭辭和好。
我忙著管理家里的產(chǎn)業(yè),根本沒心情想其他。
家里的教育讓我學(xué)會低調(diào),所以鄭辭并不知道我父親其實就是當(dāng)?shù)刂钠髽I(yè)家。
和鄭辭在一起時,他家遭遇破產(chǎn)危機。
是我讓父親跟他家合作,才幫鄭辭渡過了難關(guān)。
我本想告訴他真相,但看到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便不忍心打擊他。
半夜,我收到一個定位,還有鄭辭醉酒的語音。
“姜瑤,我錯了,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
我不想理會,但酒吧老板卻用他的手機打來電話。
說鄭辭跟人打起來了受了傷。
我開車趕到酒吧時,剛好撞見他抱著傅明月在啃。
我氣得端起酒杯潑在他臉上。
他抹了一把臉清醒了,傅明月則在他懷中臉紅喘氣。
他并沒有推開傅明月。
“這是誤會,我們是清白的。”
4
“清白?我要是再晚點過來,你們怕是都要躺在一張床上了?!?/p>
面對四周投來的八卦目光,他黑了臉。
傅明月忽然開口,“姜瑤,鄭辭還沒跟你領(lǐng)證呢,你管的太多了。”
“我們是親了,但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你太小氣了?!?/p>
我盯著鄭辭,他卻低著眉看著地面。
仿佛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我后悔來找他了,他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時,臉上已被淚水打濕。
鄭辭驚慌抬手要給我擦拭眼淚,我側(cè)身避開了。
他神色復(fù)雜的跟我道歉,“對不起。”
傅明月?lián)踉谒媲?,盯著我?/p>
“你還不知道吧,下個月28號,是我和鄭辭的婚禮?!?/p>
鄭辭匆忙打斷,“我沒同意,姜瑤你聽我解釋,那是我爸媽的決定,不是我的意思?!?/p>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混沌,身子踉蹌后退了兩步。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被瞞在鼓里。
想到每次去鄭辭家里,他父母對我瞧不上的打量,心里一陣刺痛。
“所以,上次傅明月去你家,是去商量婚事對嗎?”
我在鄭辭的臉上看到了結(jié)果。
“為什么?”
還沒等他回答,醫(yī)院打來了電話。
“你是姜瑤吧,趕緊來醫(yī)院,你父母被車撞了。”
我眼前差點一黑,丟下鄭辭沖去了醫(yī)院。
當(dāng)我趕到的時候,父母正在搶救室。
我這才得知,父母被人惡意撞傷,肇事者跑了。
此時,助理的電話打來。
“小姐,有人惡意買了水軍對公司造謠,股票已經(jīng)下跌了五個點了?!?/p>
“姜總和姜夫人如今又出了事,不少股東和對家蠢蠢欲動,想瓜分公司......”
我掐著掌心,掌心浸了血我也沒察覺。
“半個小時后,準(zhǔn)備記者發(fā)布會,我會到場?!?/p>
我按下心里的恐慌冷靜下來,前往公司。
期間,鄭辭給我打了數(shù)十個電話。
見我不接,便發(fā)消息詢問我父母的情況。
當(dāng)我抵達(dá)公司時,有人往我身上砸雞蛋。
“就是她,好好的人不當(dāng),偏要去做小三,她爸媽被車撞死也是活該?!?/p>
我剛要去質(zhì)問,助理將我拉進(jìn)大門。
警方已查到肇事者的身份。
我看到名字的那一刻,眼里是不可置信。
只因為這人是傅明月的前男友趙沉。
我不相信會有這么巧合的事,當(dāng)即去找了傅明月。
她給了我她家里的地址。
給我開門的,卻是穿著睡衣的鄭辭。
“姜瑤,你怎么來了?”
他眼底是震驚。
我只覺得諷刺,前一刻還在關(guān)心我,下一秒就跟自己的女兄弟滾在一塊。
什么兄弟情,不過是掩飾他們奸情的借口!
恐怕傅明月是故意讓我看到這一幕。
趁機在我傷口上撒鹽。
我閉眼壓下憤怒。
再睜眼,我冷笑著看向他,“你和傅明月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百倍奉還給你們!”
當(dāng)著他的面,我撥通了一個放在通訊錄三年,卻從來沒聯(lián)系過的電話。
電話中,響起一道低沉好聽的嗓音。
“瑤瑤,三年了,你終于想起我了?!?/p>
我愣了下,有些不適應(yīng)的開口,“幫我一個忙。”
“娶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