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我沒練武。

而是去抓螳螂。

一百只....

【你觀看了一場螳螂廝殺】

五百只...

【你觀看了一場螳螂廝殺】

一千只....

夜幕低垂，職業(yè)欄閃爍：

【楚青】

【境界——煉筋0/15%】

【功法：螳螂拳精通——每日百練，吞秘藥，千日大成?！?/p>

【晉升條件：1：觀看百次螳螂戰(zhàn)斗、2：吞服螳螂拳秘藥一份?！?/p>

呼！

我松口氣。

終于不用吃螳螂了。

只是，這次晉升條件有點(diǎn)難。

“第一條件好搞?！?/p>

“這第二條件....”

天色剛昏暗，距離幫會開戰(zhàn)還早。

我沉思一番，決定先去武館。

偌大的演武場，只有七八個少年少女鍛煉。

我一眼就看到石鐵柱了。

這五大三粗的少年，輾轉(zhuǎn)騰挪，招式頗為流暢。

“他快入門了?！?/p>

此時，石鐵柱也看到我了。

“我還以為他放棄了?！?/p>

“沒想到，他偷偷加練？”

“不過....他不如我?！?/p>

啪！啪！啪！

我輾轉(zhuǎn)騰挪，精通級螳螂拳，能調(diào)動更多筋骨。

進(jìn)步更快。

雙臂、雙手、雙足大筋炙熱、酥麻。

感覺明顯。

一般情況下：

修煉者循序漸進(jìn)，不會有這么明顯感覺。

但，我上來就是精通級。

那鍛煉效果，比入門快了近百倍。

如此，我才能精準(zhǔn)的感知到強(qiáng)化部位。

一遍....

三遍...

五遍...

咕嚕！

肚子餓了。

我撒腿直奔大食堂。

石鐵柱愣了。

“才練了五遍就走？”

“這人....不行?！?/p>

石鐵柱徹底放棄楚青，輾轉(zhuǎn)騰挪，認(rèn)真鍛煉。

大食堂：

我狼吞虎咽，觀察四周。

我發(fā)現(xiàn)：

麻衣少年們，只吃食堂免費(fèi)飯菜。

布衣少年少女們，會花錢要一份紅燒肉。

“窮文富武！”

“出身貧寒的，飯都吃不飽，拿什么跟有錢人齊頭并進(jìn)？”

十幾個玉米餅、五六碗油腥十足的菜湯下肚，我感覺飽了。

我活動四肢，充滿力量。

胳膊、腿上，有了明顯肌肉線束。

雙手握拳，指關(guān)節(jié)噶蹦蹦爆響。

“力氣變大了?！?/p>

【楚青】

【境界——煉筋0/20%】

【功法：螳螂拳精通——每日百練，吞秘藥，千日大成。】

【晉升條件：1：觀看百次螳螂戰(zhàn)斗、2：吞服螳螂拳秘藥一份?！?/p>

境界欄，練筋進(jìn)度提升了5%。

而剛剛，我打了五次螳螂拳。

“精通級的，一遍就能提升1%。”

“如果大成呢？”

“圓滿呢？”

“其他人三五天，甚至是十天后才能入門，然后參加初考?！?/p>

“我...如果用大成，甚至圓滿級拳法鍛煉，幾率更高?！?/p>

這一刻，我迫切想晉升螳螂拳。

.....

大師兄和幾個要好的同門，在小食堂吃飯。

藥膳燉牛肉、秘制雞湯、魚蝦、羊肉，各種滋補(bǔ)食材，應(yīng)有盡有。

“大師兄，你說這批傻子，有人能通過初考？”

有同門啃著烤羊腿，吃的滿嘴流油。

大師兄皺眉，輕呵道：

“不許說他們是傻子?！?/p>

同門嘟囔：“他們本來都是傻子。”

“我當(dāng)初修煉了半年，都沒通過初考?！?/p>

“他們突擊一個月，還妄想通過？”

“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其他同門紛紛笑道：“一年百八十個名額，塢堡子弟、權(quán)貴、富商子女，占七八十個?！?/p>

“幾千人爭奪剩下二三十個名額。”

“有幾個能過？”

大師兄敲打桌子，輕呵道：“慎言！”

有同門唏噓道：

“一入武院，一飛沖天?！?/p>

“當(dāng)年我要是肯買幾幅秘藥，絕對能多練出幾條鐵筋，到時候，說不上就進(jìn)去了?！?/p>

有同門喝了口藥膳，唏噓道：

“跟我同期的趙虎知道嗎？”

“三年前，他考進(jìn)武院；現(xiàn)在...墳頭草比我還高?！?/p>

大師兄皺眉道：“趙虎？他資質(zhì)不錯，怎么死了？”

“不肯當(dāng)狗唄。”

“塢堡子弟們，把他全身骨頭都打爛了?！?/p>

“然后，不許商戶賣給他家一粒糧食，活生生餓死了?！?/p>

眾人默然，屋內(nèi)寂靜。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寂靜。

“誰？”

“大師兄，我，楚青?！?/p>

房門打開，我抱拳行禮道：

“大師兄，我想問問關(guān)于秘藥的事?！?/p>

大師兄上下打量，只覺得眼熟，但，暗自搖頭。

有同門撇嘴，冰冷道：“你麻衣赤腳，連草鞋都舍不得穿?！?/p>

“你有錢買秘藥？”

“出去，不要打擾我們吃飯?！?/p>

我抱拳，沉默不語。

大師兄唏噓道：“一份螳螂秘藥五十兩白銀?！?/p>

“你拿錢過來，我給你秘藥?！?/p>

“多謝大師兄。”

我后退，關(guān)門。

屋內(nèi)隱約有聲音傳來：

“麻衣赤腳，有錢買秘藥？”

“吃了秘藥，也不一定能進(jìn)武院?！?/p>

“進(jìn)了武院，還不是給人當(dāng)狗？”

“我特么的想當(dāng)狗，都沒門路！”

“慎言！”

....

夜幕低垂，血河幫和鐵腳幫，幾百個地痞嘍啰，相互斬人。

身為嘍啰，我本應(yīng)該要去的。

但，我沒有去。

而是在幫會駐地，當(dāng)著金錢堂堂主金胖子的面，打拳。

我輾轉(zhuǎn)騰挪，招式頗為順暢，呼呼生風(fēng)。

一套螳螂拳打完，我抱拳道：

“堂主，我練了一天，一下都沒休息?！?/p>

“三天，最多三天，我螳螂拳入門?！?/p>

“剩下二十多天，我必能練出鐵筋，通過武院初考。”

“我若加入武院，絕對能償還幫會債務(wù)?！?/p>

金胖子沉思。

當(dāng)初下面的人，忽悠楚青借高利貸，他后來才知道。

當(dāng)時，他就罵了一頓。

“楚青，麻衣赤腳?！?/p>

“飯都吃不起，能入武院？能還債務(wù)？”

“賠本買賣?。　?/p>

可是現(xiàn)在一看，貌似有希望？

一天時間，就把螳螂拳打的呼呼生風(fēng)，即將入門。

不錯。

到時候，他就算是考不進(jìn)武院，也能當(dāng)幫會低級打手，慢慢還債。

“嗯...有心了?！?/p>

“去吧，繼續(xù)努力?！?/p>

我抱拳道：“堂主，如果有一份秘藥，我不僅能提前入門，更能在月底練出更多鐵筋?！?/p>

“到時候，通過考核，幾率更大?！?/p>

金胖子嘴角抽搐。

螳螂拳秘藥五十兩一份，他當(dāng)年吃過三份，練出三條鐵筋。

但...依然沒考進(jìn)武院。

“不行！”

我誠懇道：“你都投資我?guī)资畠扇腴T錢了，再投資幾十兩，我如果僥幸考入武院，對你有天大好處?！?/p>

“哪怕考不進(jìn)去，仗著螳螂拳，我也能給你做好多事。”

金胖子冷笑：“幫里會螳螂拳的好多，給我做事的更多?！?/p>

我低聲道：“可是堂主，錢是幫會的，我是你的?！?/p>

金胖子沉思，計較得失。

我決定再給他加把火。

“權(quán)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堂主若不棄，權(quán)愿拜為義父！”

金胖子渾身肥肉顫抖，唏噓道：

“我想要的不是義子...”

“罷了，你也不用喊我義父，這錢，幫會借給你。”

我高興。

“但，這是最后一次借款。”

“下次想借錢，先還債務(wù)?！?/p>

我抱拳道：“是！”

下次先還債？

開什么玩笑。

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

我下次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沉沒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