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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許言看到霍裊寒騎在林長征身上,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霍裊寒!你找死!”
許言沖上前,將霍裊寒拽下,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霍裊寒被踢飛出去,后背撞在墻上。
“他殺了我們的鸚鵡!”
霍裊寒強(qiáng)撐著抬起頭,字字泣血指控林長征。
許言的目光掃過地上的殘?jiān)致湓诶婊◣в甑牧珠L征身上。
“怎么回事?”
林長征怯生生地開口,擠出眼淚。
“不是這樣的,那只鸚鵡它每天見到我就罵,我實(shí)在受不了就把它放了......”
“給裊寒吃的也只是乳鴿而已......”
許言顯然相信了林長征漏洞百出的說辭。
她扭頭對霍裊寒厲聲吼道。
“霍裊寒!你居然連只畜生都教不好!有什么用?”
“畜生”兩個(gè)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霍裊寒的心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許言。
她說過,這是他們愛情的見證,比什么都重要。
現(xiàn)在,她卻輕描淡寫地稱它為“畜生”。
心碎了。再也無法拼湊。
霍裊寒沒有再辯解,只是抱起那些遺骸。
想給它找個(gè)地方,好好安葬。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林長征撞了他一下。
湯碗脫手而出,濺在林長征伸出的胳膊上,瞬間紅了一片。
“??!好燙!”
林長征尖叫,眼淚立刻涌出。
許言見狀,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林長征依偎在許言懷里,氣憤地指著霍裊寒。
“阿言!你看他!連個(gè)湯碗都捧不穩(wěn),就是存心加害我!”
他淚眼婆娑地望著許言。
“阿言,他如此傷害我,你不為我做主嗎?”
許言看著林長征痛苦委屈的模樣,厲聲喝道。
“來人!”
兩個(gè)保鏢立刻上前,拽住霍裊寒,將他的雙手摁進(jìn)旁邊還冒著熱氣的沸水里。
皮肉接觸沸水的聲音刺耳難聽。
霍裊寒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灼燒感傳遍四肢百骸。
許言冷眼看著。
“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會(huì)讓你付出比這更慘痛的代價(jià)!”
轉(zhuǎn)頭吩咐保鏢。
“你們幾個(gè),給我看好他!注意別整死了,不然太便宜他了!”
說完,她便擁著林長征離開。
手臂的灼痛感讓霍裊寒眼前陣陣發(fā)黑,意識在清醒與模糊間徘徊。
不知過了多久,林長征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響起。
“醒了?”
林長征舉起手機(jī),點(diǎn)開一個(gè)視頻,湊到霍裊寒眼前。
視頻里正是林長征獰笑著,親手?jǐn)Q斷鸚鵡脖子的畫面。
“看到?jīng)]有?”
林長征的聲音得意又惡毒。
“只要我想,我可以隨時(shí)讓許言收拾你?!?/p>
“勸你識趣點(diǎn),趕緊滾蛋,許言的丈夫只能是我?!?/p>
霍裊寒嗆咳幾下,渾濁的眼睛死死瞪著林長征。
“你想當(dāng)許家女婿,不就是為了給你家拉投資?拿到錢!”
霍裊寒的聲音帶著嘲諷。
“靠出賣自己獲取錢,你還真讓人可悲!”
林長征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
“可悲?你救下許言,不也是因?yàn)榭粗兴S家大小姐的身份?”
“你又有什么資格嘲諷我?”
“我們林家好歹是世家,你個(gè)賣燒烤的,還想攀上許言當(dāng)闊少爺,我告訴你,做夢!”
林長征的語氣充滿鄙夷。
霍裊寒慘然一笑。
“你既如此有能力,那就讓許言放我離開?!?/p>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長征。
他揚(yáng)手給了霍裊寒一個(gè)耳光,打得霍裊寒嘴角滲出血絲。
“你有什么資格指使我!”
林長征指著霍裊寒的鼻子,面目猙獰。
“你只是我的仆人!”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來人,把春藥拿來!”
霍裊寒被人按著,眼睜睜看著那碗藥汁被強(qiáng)行灌進(jìn)嘴里。
“把他給我扔到會(huì)所去!”
林長征冷冷吩咐道。
“提前安排好,然后給許言打電話?!?/p>
霍裊寒被扔在會(huì)所后面的巷子里。
幾個(gè)流浪漢正好路過,七手八腳將霍裊寒往角落里拖,撕扯著他的衣服。
就在這時(shí),一輛黑色賓利咆哮著沖過來,停在巷口。
車門打開,許言鐵青著臉沖下來。
“滾!都給我滾!”
她怒吼著,將那些富家子弟驅(qū)散。
霍裊寒意識模糊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身體本能地順著許言的拉扯攀附上去。
許言看著懷中衣衫不整的霍裊寒,怒火與厭惡交織。
她將霍裊寒拽起來,塞進(jìn)車?yán)?,?qū)車前往附近的酒店。
一路拖到浴室,許言擰開冷水龍頭,將水潑在霍裊寒臉上。
刺骨的寒意讓霍裊寒打了個(gè)激靈,意識回籠。
“你好大的膽子!”
許言的聲音充滿暴戾。
“居然敢逃跑,還背著我勾引其他人!霍裊寒,你真是讓我惡心!”
霍裊寒渾身一顫,急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是林長征給我下了藥,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你還要冤枉長征?”
許言根本不信,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他一個(gè)世家少爺,犯得著和你個(gè)擺夜攤的計(jì)較?”
霍裊寒的心沉到谷底。
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會(huì)相信。
在她心里,林長征永遠(yuǎn)是純潔無瑕的白月光。
而他,只是個(gè)不擇手段的賤人。
許言不再聽他辯解,將他拉扯到床上。
一夜未眠。
房間里只剩下壓抑的喘息和霍裊寒強(qiáng)忍著的嗚咽。
許言在他的脖子上咬下血痕,神色狠厲。
“霍裊寒,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霍裊寒的眼淚滑落,浸濕枕巾。
他想起很久以前,許言溫柔地抱著他。
“裊寒,你這輩子都只能待在我身邊,我守護(hù)你一輩子?!?/p>
可現(xiàn)在,同樣的人,同樣類似的話語,卻變成詛咒和囚禁。
原來所謂的守護(hù),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