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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別再碰我!”
溫言秋一腳踹在林渡川的肩頭,黑絲絨的西裝上留下了一塊十分難看的腳印。
林渡川眼中黑色的火焰忽地燃起,卻在看到溫言秋皙白脖頸處的齒痕時,心又軟了。
屈辱像一記記耳光,扇在溫言秋的臉上,她使勁拉低自己的裙子,卻依舊蓋不住那滿身的傷痕。
為什么自己會被他騙,甚至還想嫁給他。
這五年,他都是在玩兒自己嗎?
林渡川閑庭信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角落不停抽泣的溫言秋,身體止不住地貼近,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輕輕撫上了她的腿,慢慢向上摩挲。
“若你愿意,我晚上依舊可以去陪你......你的身體,我還是很喜歡的?!?/p>
“但多余的,你就不要想了,在林家,你需要擺正自己的位置?!?/p>
溫言秋滿臉眼淚地看著這個和自己相伴五年的男人。
心像是被卡車碾過般痛苦。
都是假的。
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啪——”溫言秋狠狠地扇在林渡川的臉上,因?yàn)橛昧^大,她的手還在不住地抖。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力氣。
“林渡川,你這個混蛋!”
林渡川舔舔嘴唇,擦掉嘴角流下的血,語氣傲慢又冷酷,看溫言秋的眼神像看一只鬧了脾氣的小狗。
“阿秋,你十八歲成為我的女人之后,你就應(yīng)該明白,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選擇的權(quán)利了。”
“這輩子,你到死都得是我林渡川的女人。”
“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只好將你爸礦井的真相,告訴給那些遇難者的家屬了?!?/p>
說話間,林渡川冰涼的手,撫摸著溫言秋微張的唇。
“你覺得,誰會放過你?”
溫言秋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溫聲細(xì)語的林渡川。
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了解過他呢?
現(xiàn)在的他,就像那黑暗里索命的厲鬼,令人膽寒。
想到那些發(fā)了瘋似的礦工家屬,溫言秋最后只得頹然地,搖搖頭。
“這就對了。”
說完,林渡川甩出一張黑卡,將身上那套有腳印的西服脫了下來,扔在了溫言秋的臉上。
“這個臟了,扔掉?!?/p>
“卡沒有額度,隨便刷?!?/p>
“你要是不想當(dāng)保姆也可以,來我林氏上班吧,給阿楠當(dāng)助理。”
說完,林渡川不帶絲毫留戀,轉(zhuǎn)身離去。
樓道里他似乎還打了個電話。
“你去把蘇富比那條茉莉鉆石項(xiàng)鏈拍回來,阿楠喜歡......”
溫言秋呆愣地跌坐在他辦公室的羊毛地毯上,從她身體里取出來的物實(shí),被扔在地上,還在不停地震。
感覺她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她像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一個永遠(yuǎn)都不能見天日的,娃娃。
不配得到愛和尊重。
她把頭窩在膝上,發(fā)出悲鳴般的哀號。
過了兩日,恰巧是七夕節(jié)。
蔣欣楠一把推開林府的門,就使勁給了溫言秋一個大大的熊抱。
“阿秋姐姐!我回來啦!”溫言秋看著蔣欣楠一臉的陽光笑容,心里發(fā)酸,卻依舊接過了她手里的包。
“小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累了吧,快歇歇。”
“阿秋姐姐,你可真好”
“我想吃你做的魚丸面!”
聽到這話,溫言秋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林渡川的身上。
他的眼睛,始終追隨著耀眼的蔣欣楠。
那眼神,繾綣又溫柔,完全不像平時看自己那樣,帶著十足的侵略性和攻擊性。
不想讓悲傷繼續(xù)蔓延,溫言秋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拿出鯽魚,殺魚挑刺剁成餡,水滾下丸子,等一碗魚丸面上桌已經(jīng)過去六個小時了。
她累得渾身酸痛,雙手險(xiǎn)些端不住鍋。
“阿秋姐......我來......”
溫言秋眼睜睜看著蔣欣楠的身子一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一瞬間兩個人倒在一起。
“啊——”
一鍋熱湯,都澆在了溫言秋的大腿上,蔣欣楠的手指上也濺到幾滴。
看到這一幕的林渡川,幾步上前,趕忙檢查蔣欣楠的情況。
“哥哥,我的手......”蔣欣楠雙眼通紅,委屈的小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辜?!笆俏也恍⌒模抑皇窍霂蛶桶⑶锝?.....”雖然只是針尖大點(diǎn)的紅,但落在林渡川眼中,全都是溫言秋的罪證。
“溫言秋,你是故意的嗎!”
“小楠的手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么!晚上她還怎么演出,你簡直心如蛇蝎!”
溫言秋看著面前朝她使勁發(fā)火的男人,忍不住辯解。
“我端著湯,是小楠撲了過來......”
“你閉嘴!”
“還敢撒謊,小楠可是咱們一起長大的妹妹,你怎么能對她下這種狠手!”
沒等溫言秋解釋,林渡川迅速將蔣欣楠抱起,快步離開。
蔣欣楠扭過頭來,對上溫言秋的眼神,滿是挑釁和怨恨。
溫言秋愣住了。
她......知道了。
她是故意的。
溫言秋小腿上全是水泡,
發(fā)出鉆心的疼。
張媽帶著幾個人,清理地板上的魚丸湯。
但沒有一個人理她。
她被丟掉了。
溫言秋笑的痛苦,她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忘記這些人。
這樣一想,她反而心里沒有那么痛,只是獨(dú)自去醫(yī)院處理了燙傷。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熟人。
“是溫同學(xué)?”
對面一個散發(fā)和煦氣息的男醫(yī)生,站在溫言秋的面前。
溫言秋思考片刻,可能是兩天沒有吃藥,之前的記憶已經(jīng)不是很清晰了。
她只能帶著一些不確定地問。
“你是......?”
“我是胖橙子,程稷,還記得嗎?”
溫言秋恍然大悟。
“你居然瘦了這么多。”
高中的時候,耀眼的林渡川完全占據(jù)了她的心,根本注意不到其他男生,唯一有點(diǎn)印象的也就是同桌程稷了,一個脾氣溫和的小胖子,還給她帶過橙子吃。
“是啊,還好?!?/p>
程稷的眼神落在溫言秋的腿上,趕緊將她扶住。
“這么重的燙傷,快,我?guī)湍闾幚??!?/p>
有些冰涼的藥膏敷在她的小腿上,有種十分熨帖的感覺。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