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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周年紀(jì)念日這天,女友的年下竹馬持刀把她堵在了家門口。
“曉月姐,你答應(yīng)過今晚要接受我的第一次,要是你反悔,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
我沖上去就要教訓(xùn)他,可林曉月卻轉(zhuǎn)身護(hù)住他,對我厲聲道:
“陸澤!宇珩他有重度抑郁癥,你別再刺激到他行不行?。俊?/p>
“大不了我就陪他睡一次,反正我也不吃虧?!?/p>
下一秒,她突然扯開衣領(lǐng),將竹馬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既然答應(yīng)了你,我就一定做到,但以后你不能這么沖動了知道嗎?”
看著他們打車離去,前往我預(yù)訂的酒店。
我默默拿出了手機(jī)。
收件箱里,是聯(lián)姻對象三分鐘前發(fā)來的消息:
“你放心,關(guān)于聯(lián)姻的事我會盡力去勸我爸取消掉..”
思索片刻,我果斷回復(fù)道:
“不,我愿意娶你。”
1
林曉月和顧宇珩牽著手從酒店出來時。
臉上還掛著紅暈,頭發(fā)凌亂。
她靠在顧宇珩肩上,聲音軟綿綿:
“宇珩,平時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么能折騰。”
顧宇珩摟著她的腰,一臉壞笑:
“曉月姐,你私下也很反差啊,剛剛聲音大的差點(diǎn)驚動了酒店安保。”
林曉月嬌嗔著錘他胸口:
“那還不得怪你,連著要了好幾次,我都吃不消了。”
她抬眼看他,眼角含春。
“小壞蛋,下次不許這么粗魯了~”
可一轉(zhuǎn)頭,林曉月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我。
臉色一僵。
我走上前,聲音發(fā)沉:
“你還想和他有下次?林曉月,你是真不打算要自己這張臉了?”
她驚得一顫,下意識和顧宇珩拉開了距離。
但很快又理直氣壯指著我大叫:
“陸澤,你居然跟蹤我?”
我看著她胸口的咬痕,胃里一陣惡心翻攪。
攥緊拳頭就要沖過去。
但顧宇珩卻上前一步護(hù)住了她,滿眼挑釁:
“陸澤,你有完沒完?曉月姐可說我比你強(qiáng)多了,像你這種滿足不了她的廢物,就別占著男朋友這個位置了!”
林曉月拉住他胳膊,眉頭微皺:
“宇珩,你怎么說話呢?再怎么說,他現(xiàn)在還是我男朋友,你多少給他留點(diǎn)面子。”
顧宇珩噗嗤一笑:“好好好,我不說了?!?/p>
他斜睨著我,語氣輕佻:
“要是你哪天不想和他繼續(xù)了,我隨時可以頂上~”
我盯著林曉月。
她竟沒有反駁,只是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她總說顧宇珩是個缺乏安全感、需要被照顧的弟弟。
無數(shù)個深夜,為了哄他入睡,倆人電話一掛就是整宿。
更可笑的是。
當(dāng)初我爸媽極力反對我們交往,嫌她家世普通。
為了能和她在一起。
我甚至以死相逼,差點(diǎn)和父母決裂。
如今,我手腕上還有好幾道割腕留下的疤痕。
可多年來我的遷就、隱忍。
換來的卻是她在我們?nèi)苣昙o(jì)念日這天。
和別的男人在我訂的大床房上翻云覆雨。
我口袋里沒拿出的戒指被捂得發(fā)熱。
但心早就涼透了。
見我面色陰沉,沒有作聲。
顧宇珩更加得寸進(jìn)尺:
“陸澤,要是曉月姐真和你結(jié)了婚,那我大方點(diǎn),她每周一三五歸你,二四六歸我,這樣總行了吧?”
話剛說完,林曉月突然抬手給了他狠狠一耳光:
“你閉嘴!我又不是坐臺女,輪得到你來分配嗎?!”
“而且我真正愛的人只有陸澤,你永遠(yuǎn)只是我弟弟,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了!”
顧宇珩捂著臉,雖然不服氣,但還是閉上了嘴。
可下一秒,林曉月卻走到我面前:
“陸澤,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宇珩了,他以后不會這樣了?!?/p>
聞言,我心頭稍松了一些。
可她轉(zhuǎn)頭就輕撫著顧宇珩的臉,柔聲道:
“宇珩,你也別生陸澤的氣了,今天是你生日,我把市中心那套別墅過到你名下,就當(dāng)生日禮物了,好不好?”
聞言,我難以置信看向她:
“林曉月你瘋了嗎?那可是我買給你的,是我們以后的的婚房!你憑什么送給他一個外人?!”
話音剛落,顧宇珩一臉怒色對著我怒吼:
“陸澤,你以為我稀罕你的破房子嗎?你不愿意給,我還不想要呢!”
說完,他便甩開林曉月的手。
沒好氣跑出了老遠(yuǎn)。
2
眼看攔不住,林曉月對我怒目而視:
“陸澤,不就一套房子嗎?你家那么有錢,送給宇珩怎么了?你也太小氣了吧!”
“而且房子在我名下,我想給誰還需要你同意嗎?”
看著她這幅理直氣壯的嘴臉。
我才恍然意識到。
自己這么多年來的付出。
在她眼里,不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我沒再猶豫,直接撥通她父母的電話。
很快,林父林母匆匆趕了過來。
原以為,他們在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會斥責(zé)林曉月這般沒有底線的行為。
卻沒想到,林母的語氣輕描淡寫:
“阿澤,你至于為這點(diǎn)小事叫我們來嗎?曉月和宇珩那可是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睡一個被窩長大的,這有什么好計較的?”
林父也幫腔擺手:
“就是啊,年輕人沖動一次怎么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真睡了,以后曉月結(jié)了婚,還不是得老老實實陪你過日子。”
“你一個大男人,心胸放寬廣點(diǎn)嘛?!?/p>
我徹底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想到他們一家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是非觀念竟然如此扭曲。
林母見我不說話,反而更加來勁。
“阿澤,當(dāng)初可是你死皮賴臉,要死要活求著要和我們家曉月在一起的?!?/p>
“我們看在你的誠意上,才把寶貝女兒交給你,你現(xiàn)在就為了這點(diǎn)事苛責(zé)她,你還有點(diǎn)男人的樣兒嗎?”
聽到這話,我當(dāng)場氣笑了。
是啊,當(dāng)初確實是我求著要和林曉月在一起。
這些年來,我動用人脈資源,不遺余力地扶持林家。
幫他們打通關(guān)系、拿下項目,讓他們家底厚實了不少。
可我的傾力付出,在他們眼里竟成了討好。
這時,林曉月也抱著胳膊,態(tài)度囂張重申道:
“反正這話我今天就放在這兒了,那套別墅,我一定要送給宇珩!”
“他爸媽走得早,我早就把他當(dāng)親弟弟了,我想給我弟弟最好的東西有什么錯?”
她瞪著我,帶著威脅的口吻:
“陸澤,你要是還想和我繼續(xù)下去,現(xiàn)在就給我閉嘴!”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的嘴臉。
我心中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只剩下徹底的心寒。
我看著林曉月,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
“林曉月,我們分手吧?!?/p>
3
林曉月愣住了,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嗤笑一聲:
“陸澤,你幼不幼稚?就因為一套房子拿分手來威脅我,你除了這樣無理取鬧還會什么?”
她篤定我只是在說氣話。
像過去無數(shù)次爭吵一樣,最后總會是我先低頭。
話音剛落,林曉月手機(jī)突然響起。
看到是顧宇珩的來電。
電話那頭,顧宇珩的聲音帶著哭腔:
“曉月姐,對不起…今天我不該惹陸澤哥生氣的…可我實在不能沒有你,如果你真的嫁給了他,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宇珩,你現(xiàn)在在哪,告訴我!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林曉月被嚇得臉色煞白,聲音發(fā)抖。
可不等他追問,顧宇珩早已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林曉月突然跑上前抓住我的胳膊,語無倫次:
“陸澤,宇珩他好像不太對勁,他會不會想不開又鬧自殺啊?”
“快!你快讓人去找他,萬一他出事就糟了!”
見此一幕,我冷冷抽回了手。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要死就去死?!?/p>
林曉月難以置信看著我,又急又氣。
可下一秒,她竟撲通跪在我面前,眼淚直流:
“陸澤,我求你了...就這一次!幫我找到他,我發(fā)誓..以后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看著她為了顧宇珩,如此卑微地跪在我面前。
我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林曉月性子有多倔,自尊心有多強(qiáng),我是最清楚的。
在一起這么多年,無論吵得多兇,她從未低過頭,更別提下跪。
可如今,她竟然能放下所有驕傲,做出這般姿態(tài)。
只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沉思良久,我最終還是點(diǎn)了頭。
也好。
我麻木的想著。
就這最后一次,徹底斬斷這一切。
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在我吩咐下屬后,很快定位到顧宇珩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現(xiàn)在正待在一除郊外的廢棄倉庫。
為了搞清楚他這次又要演哪一出。
我索性開著車獨(dú)自跟了過去。
4
趕到定位顯示的地點(diǎn)后。
我前腳剛推門進(jìn)去,身后鐵門就哐當(dāng)一聲被關(guān)上鎖死。
眨眼間,顧宇珩從陰影里走出來。
身邊還跟著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
“陸澤,你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曉月姐隨便一吩咐,你就這么聽話,搖著尾巴來了?!?/p>
我冷眼看著他,但心底隱隱覺察到不妙。
隨即問道:
“顧宇珩,你又想耍什么手段,別賣關(guān)子了!”
聞言,顧宇珩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
“我想干什么?呵呵,當(dāng)然是要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幾個混混立刻沖了上來。
雙拳難敵四手,我很快被他們死死壓住,
強(qiáng)迫著跪倒在地上。
這時,顧宇珩走到我面前,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
臉上是扭曲的快意。
“陸澤?你這種廢物憑什么跟我爭曉月姐?”
“她一直以來愛的人從來都是我,對你不過是敷衍應(yīng)付罷了,只有你像個傻子一樣掏心掏肺,還指望她能睜眼瞧你,實在可笑!”
很快,我被這伙人捆住雙手,吊在了橫梁上。
顧宇珩冷笑著,撿起地上的一根廢棄鋼管,狠狠抽在我的腹部。
我悶哼一聲,五臟六腑都像移位了一樣絞痛。
但這只是開始。
我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叫聲。
可鮮血還是從嘴角溢了出來。
連著毆打了近半個小時,見我沒有要哀嚎求饒的意思。
顧宇珩喘著氣停下。
將沾血的鋼管丟到一邊,嗤笑一聲:
“陸澤,你還真夠硬氣的。”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
那些人便解開了繩子,我重重摔落在地上。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注射器。
“陸澤,你不是喜歡高高在上嗎?我偏要讓你活得連狗都不如!”
看到那針尖,一股寒意瞬間竄遍我的全身。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顧宇珩,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狂笑起來,眼神瘋狂而扭曲。
“等你變成一只人人喊打的毒蟲,看曉月姐以后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看你家還會不會要你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他捏著我的胳膊,將針尖抵在血管處。
就在針尖要扎下來的瞬間。
倉庫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都給我住手,不許動!”
5
沒能看清那人的長相,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對之后所發(fā)生的事,也一無所知。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病床上。
林曉月正坐在床邊,眼睛紅腫。
她見我醒來,立刻撲上來抓住我的手,眼淚掉了下來:
“陸澤...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還好你沒事?!?/p>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又突然支吾著:
“陸澤,我沒想到宇珩他會這么沖動....”
我強(qiáng)撐著坐起身,卻牽動了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行為已經(jīng)屬于謀殺了,你管這叫一時沖動?我要報警,顧宇珩必須付出代價!”
“不行!”
林曉月猛的按住我的手,語氣急切:
“陸澤,你不能這么做,要是你報了警...他這輩子就完了!”
“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也沒事了嗎,何必揪著他一點(diǎn)錯不放呢?”
我難以置信看著她,胸口劇烈起伏。
“林曉月,你到現(xiàn)在還要護(hù)著他?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么,我現(xiàn)在這樣也叫沒事嗎?!”
林曉月咬著唇,眼淚流得更兇,卻依舊固執(zhí):
“就當(dāng)是為了我,行不行?陸澤,只要你肯放過他,等你康復(fù)后我們就結(jié)婚!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再也不跟他來往了,我保證!”
為了保住顧宇珩,她竟用我曾經(jīng)最期盼的婚姻作為交換條件。
只是話剛說完,病房門口傳來一聲嘲弄的輕笑。
“人我已經(jīng)送去派出所了,林小姐,你就別在這兒多費(fèi)口舌了,沒意義?!?/p>
我們同時轉(zhuǎn)頭看去。
一個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
“林小姐,事到如今你還想包庇一個罪犯,膽子可真夠大的啊?!?/p>
林曉月愣了一下,隨即帶著敵意質(zhì)問道:
“你是誰?這是我們的家事,輪的到你來摻和嗎?”
那女人沒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我。
與我視線交匯了一瞬,然后才重新看向林曉月,硬氣開口道:
“就憑我是陸澤的未婚妻,這個身份夠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