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王承恩、盧象升，名字在舌根底下打了個轉(zhuǎn)，他沒吐出，他會選一個最順口的靶子，讓天下清議先站他這一邊。

他心里起了一張表：皇上近來諸般不尋常。犒軍變監(jiān)軍，三路密查，皮島毛文龍異動，寧遠張春待命，戶部核餉，東廠暗探入倉，每一條拉出來，像一根發(fā)緊的弦。

他意識到，這不是敲打，這是收網(wǎng)。他再不走，弦要繃斷?？嚁鄷r，人就成了弓上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