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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只因提醒老公女秘書穿著不要過于暴露。
他就讓人將媽媽蒙面綁入上十萬人的直播間,逼迫她跳脫衣舞。
直播間內(nèi)瘋狂起哄嫌不過癮,想看媽媽與蛇共舞。
我跪地哀求,齊司洹卻歡呼允諾,讓人往直播間送入上百條毒蛇。
“自己死板封建還敢亂評價悅悅穿著,今天讓你徹底改變一下老古董思想!”
彈幕的起哄聲中,媽媽被毒蛇咬傷當(dāng)場斃命。
我抱著媽媽沾滿血的身體,著急地讓他打急救電話。
齊司洹卻挽著女秘書的手,無情嘲笑,
“這是用你媽的命換來的教訓(xùn),你可得記牢了。”
看他離開的背影,我顫顫巍巍摘下眼前人頭套,
原來他還不知道,死的人根本不是我媽,而是他媽。
1.
“像你媽這種老太婆能當(dāng)人氣主播,那都是她的福氣了。”
“別在這哭喪著臉,直播還沒結(jié)束呢?!?/p>
齊司洹摟著譚悅,手上還舉著正在直播的手機(jī)。
一副指責(zé)我不該打攪直播進(jìn)行的樣子。
我默默抹掉眼淚,讓出位置,
“行,你們繼續(xù)?!?/p>
我這位平時自詡清高,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的婆婆,
一定想不到,自己會被人這樣折磨。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自己最親愛的兒子。
直播間的網(wǎng)友瘋狂在起哄,
【真沒意思,我們還沒看過癮呢!】
【能不能把剛才那些照片打印給我?我還想每天晚上掛在床頭欣賞呢!】
譚悅辛災(zāi)樂禍地看向我,
“瞳姐不會生氣吧?這都是滿足大家的觀賞要求?!?/p>
“再說了,我覺得大家說得挺在理的,你們肯定也覺得這種老古董思想該解放了,就是得這樣克服自己才是。”
看著癱在地上的婆婆,我笑了出來,
“行啊,我覺得你們的提議簡直不能再好了。”
婆婆在世時,就成天指著腦門埋怨我是個下不出蛋的母雞。
進(jìn)門第二天就給我立規(guī)矩,說做老齊家的兒媳要學(xué)會三從四德。
“我兒子要是在外面找女人,那只能說明是你不夠優(yōu)秀,讓我兒子變心了!”
“你的任務(wù)就是伺候好我們一家老小,一輩子圍著廚房打轉(zhuǎn)就行了?!?/p>
現(xiàn)在落到這個下場,怎么不算作惡有天收?
婆婆是被毒蛇咬死的,現(xiàn)在體內(nèi)的毒素激發(fā)。
尸體變得顏色異常。
譚悅拿出相機(jī)記錄,肆無忌憚地嘲笑,
“死了竟然還更風(fēng)韻了,瞳姐,原來你家的規(guī)訓(xùn)是為了壓制本性啊!”
我攥緊拳頭,冷冷和她對視,
“別拿我家規(guī)訓(xùn)來說事!只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這時候能笑得出來。”
齊司洹冷了臉,陰沉沉地低吼,
“你媽用命換來的教訓(xùn),你還是記不???還敢罵悅悅?”
“十幾萬人都看過你媽的跳舞了,人家悅悅清清白白,誰不知廉恥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他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毫無半點(diǎn)害死人的愧疚。
好像死的這人完全就是活該。
若是換做別人,或許我是好好解釋。
可這是齊司洹的媽。
他忙著拍好叫好,都沒去核查過死者的身份。
那我也沒什么必要和他坦白事實(shí)了。
2.
確定媽媽沒事后,我托律師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
正要去公司找齊司洹,公司先給我打來了電話。
“江小姐,你申請外派到總公司的申請今早被取消了,理由是家里喪事需要守孝一年?!?/p>
我一臉懵的問完,對面告訴我外派學(xué)習(xí)的名額已經(jīng)給了譚悅。
我氣得到失語,前去公司質(zhì)問齊司洹。
“這個名額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才爭取來的,你根本沒資格替我取消!”
齊司洹一臉淡漠地放下文件,反問,
“你媽過世了,難道你不該在家里守孝嗎?”
“再說,我媽強(qiáng)調(diào)過很多次了,你一個女人會做點(diǎn)飯,伺候好家里人就夠了,別那么要強(qiáng)?!?/p>
我氣笑了,冷冷地盯著他,
他不是不知道我為了申請這個名額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要想通過總公司的考核,必須有一千個和國外客戶的對接項(xiàng)目。
為了這些項(xiàng)目,我不眠不休地到處拉合作。
被人羞辱、拒之門外都是常事。
當(dāng)時的他來接我,心疼將我擁入懷中,
“只要我一句話,你就能得到這個申請機(jī)會的,為什么不讓自己輕松一點(diǎn)?”
我說不想利用我們的關(guān)系,想靠自己的努力。
卻沒想到,最后這個說要做我后盾的男人,給別的女人開了后門。
譚悅進(jìn)了辦公室,炫耀著新買的名牌包,
“瞳姐,去總公司學(xué)習(xí)的名額多謝你讓給我,還有這包包,都是用你媽直播刷禮物的錢買的?!?/p>
“為了表示感謝,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禮物呢!”
齊司洹笑著附和,
“悅悅還怕你媽獨(dú)自埋了覺得孤單,特地在網(wǎng)上幫她選了一個山野村夫一起合葬,兩個人在地底下做夫妻?!?/p>
“還不趕緊和悅悅道謝?!?/p>
他掏出手機(jī),給我展示那個挑選好的‘丈夫’。
是一個邋里邋遢,渾身骯臟,智力還低下的老頭!
我勾起諷刺的微笑,對齊司洹道,
“這人你該喊一聲爸。”
齊司洹瞬間不悅了,冷哼著別開眼,
“少在這兒陰陽怪氣!反正悅悅收了錢已經(jīng)把你媽許配出去了,明天就去合葬?!?/p>
我看著他和譚悅兩人嘲笑的表情,只覺得惡心透了。
轉(zhuǎn)身要走,我接到了個電話,
“你好,我們是社區(qū)工作人員,你是吳秋芬的家屬嗎?明天我們會上門為你們辦理死亡證明?!?/p>
掛斷電話的同時,我給齊司洹發(fā)去消息,
“不如你明天回來一趟吧,有個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知道?!?/p>
我已經(jīng)很期待,齊司洹知道死的是自己的媽后會是怎樣的表情了。
3.
婆婆的直播還在網(wǎng)上熱搜掛著。
齊司洹讓人把錄屏掛在網(wǎng)上,賣9.9一份。
盈利的錢全部給譚悅買了秀場內(nèi)衣。
我回家時,譚悅正穿著真空蕾絲睡衣跨坐在齊司洹大腿上。
兩人在靈堂親吻拉絲,嚶嚀聲簡直尖銳得刺耳。
“司洹,咱們這樣當(dāng)著瞳姐媽的面上好刺激啊,又解鎖了一個新姿勢?!?/p>
我忍著反胃感,冷然道,
“齊司洹,離婚協(xié)議書簽好了嗎?”
齊司洹大汗淋漓,懶洋洋地看著我,
“沒簽,你又離不開我,離什么婚?”
“不就是這段時間鬧鬧脾氣,過幾天又死纏爛打找我復(fù)婚?!?/p>
譚悅臉上掛著不正常的緋紅,嘲笑道,
“雖然你媽的死的確是司洹造成的,但我們也做出彌補(bǔ)了啊,這不是幫你媽找了個新老公?!?/p>
“待會他上門來,我們還要看你們一家三口恩愛呢!”
我箭步過去,將我媽照片撕了下來。
毫不客氣地說,“到底是誰和誰恩愛還說不一定呢?”
“齊司洹,你把尸體火化了也沒看過一眼死的人長什么樣嗎?這么肯定那是我媽,而不是你媽?”
齊司洹一下子火了,重重將我推搡撞到桌角,
“胡說八道什么!你媽在直播間扭成那模樣誰沒看到?我媽那種潔身自好的人可做不出來!”
我笑了。
開直播的時候,他找了整整二十個男人在一旁威脅。
還扔了上百條毒蛇進(jìn)去。
換誰不得賣命的扭?
譚悅囂張大寫在臉上,滿是挑釁地說,
“瞳姐,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其實(shí)你骨子里是和你媽一樣的浪蕩吧?”
“你媽死了,我給她找的新老公不如讓你來繼承吧,反正你要和齊總離婚了?!?/p>
怒氣從腳底竄到頭頂,我再也忍無可忍,掄起手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譚悅!我忍你很久了!嘴巴放干凈點(diǎn)!”
齊司洹如轟鳴般的巴掌讓我始料未及。
我往后摔退,撞到尖銳的桌角上。
痛楚在全身蔓延,他的吼聲響徹整個屋子。
“江瞳!悅悅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至于動手么?!”
“她是我的人,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fù)她!”
“十倍奉還,你想我動手,還是自己來!”
左臉泛著火辣辣的疼痛,我冷冷地和他對視,
“玩笑?到底是玩笑還是惡意,她最清楚了!”
“我沒做錯,不會道歉!我還要告訴你,死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媽,而是.......”
齊司洹粗暴地將骨灰盒打開,將里面的骨灰倒出。
譚悅趁著這個時候拽著我頭發(fā)扇我?guī)装驼啤?/p>
“賤人!我好心好意為你謀劃,還敢打我!”
“今天你就下去和你媽以后一起生活吧!”
我用盡全力掙脫開,齊司洹卻還不肯善罷甘休,聲若寒冰問我,
“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沒錯嗎?江瞳,道歉,你只有這一次留住你媽的機(jī)會!”
我依舊不改態(tài)度,
“你可以試試,反正待會后悔的人一定是你?!?/p>
齊司洹冷笑了聲,壓根沒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
氣勢沖沖將骨灰倒進(jìn)了下水道中。
就在這時,社區(qū)的人敲門進(jìn)來。
“是吳秋芬的家屬嗎?我們來辦死亡證明,死者確定在三天日已經(jīng)過世了對吧?”
齊司洹錯愕地松開我,臉上滿是崩潰奪過死亡證明,
“你說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