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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當(dāng)何雨柱騎著那輛叮當(dāng)作響的二八大杠進入軋鋼廠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整個廠區(qū)看他的目光,又變了。
如果說昨天,人們看他是畏懼中帶著一絲八卦的好奇。
那么今天,那目光中只剩下了純粹的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的敬畏和恐懼。
廠里消息傳得比風(fēng)還快。
何雨柱前腳剛從派出所出來后腳“傻柱報官,要親手把偷東西的棒梗送進少管所”的消息,就已經(jīng)插上翅膀,飛遍了每一個車間。
狠!
太狠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睚眥必報了這是不留任何余地,直接往死里整的雷霆手段!
一個孩子啊,說送進去就送進去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傻柱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路過的工人們,遠遠看到他,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加快腳步,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何雨柱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享受。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何雨柱,是一頭沉睡的猛虎,誰敢捋虎須,就要有被撕碎的覺悟。
他剛把車停好,就看到許大茂從放映科的辦公室里探出個腦袋。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許大茂嚇得一個激靈,腦袋“嗖”地一下就縮了回去跟受驚的地鼠似的引得何雨柱一陣嗤笑。
走進后廚,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管事的老劉,看到何雨柱,臉上堆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連連點頭哈腰:“何......何師傅來了來了?!?/p>
其他廚子和幫工,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手上的活計都放慢了三分,生怕弄出點什么動靜,惹到這位煞神。
只有馬華,依舊是滿眼崇拜地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興奮地說道:“師傅,您聽說了嗎?楊廠長今天一早就派秘書來問了說......說晚上想請您去他家,給他家里人做頓便飯!”
“哦?”
何雨柱眉毛一挑,心中暗道魚兒上鉤了。
“可不是嘛!”
馬華激動得滿臉通紅“師傅您這手藝,算是徹底把廠長給征服了!以后您在咱們廠,那還不是橫著走!”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一笑:“行了別咋咋呼呼的干活吧?!?/p>
這份從容淡定,讓馬華愈發(fā)覺得自己的師傅高深莫測。
上午十點紅星四合院。
兩名身穿制服的公安,和一名街道辦的王大媽,表情嚴肅地走進了大院。
這陣仗,瞬間讓整個院子都陷入了死寂。
所有躲在屋里的人,都從門縫窗縫里,緊張地向外窺探。
“賈家,是哪一戶?”
為首的公安聲音洪亮,不怒自威。
沒人敢回答。
還是街道辦的王大媽,嘆了口氣,指了指中院那扇破敗的屋門:“同志,就是那家。”
公安點了點頭,邁開大步,直接走到了賈家門口,抬手“砰砰砰”地敲響了房門。
“開門!派出所的!”
屋里,傳來一陣桌椅被撞倒的慌亂聲響,和秦淮茹絕望的哭聲。
過了好半天,門才“嘎吱”一聲,從里面被拉開。
秦淮茹披頭散發(fā)地站在門口,雙眼紅腫,面無人色,像一具行尸走肉。
公安銳利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沒有廢話,直接出示了證件和文件:“我們接到報案,你兒子賈梗,涉嫌多起盜竊,數(shù)額巨大,情節(jié)嚴重?,F(xiàn)在,我們要依法將他帶走,進行調(diào)查處理。你秦淮茹還有你婆婆賈張氏,作為監(jiān)護人教唆包庇未成年人犯罪,也需要跟我們回去接受批評教育!”
秦淮茹的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險些栽倒。
“不......不要......”
她嘴里發(fā)出微弱的哀鳴。
“把他帶出來!”
公安懶得跟她多說直接對身后的同事下令。
一名公安走進那間陰暗的屋子很快就拎著一個還在掙扎哭喊的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棒梗。
他的右手被用木板和布條草草地固定著,臉上掛滿了恐懼的淚水,嘴里不停地尖叫:“我不去!放開我!媽!奶奶!救我?。 ?/p>
而賈張氏,則像一灘爛泥一樣,被另一名公安從屋里拖了出來。
她昨晚磕到了后腦勺,現(xiàn)在還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只是含糊不清地咒罵著,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潑辣。
“帶走!”
為首的公安一聲令下。
棒梗的哭喊聲,秦淮茹的哀求聲,賈張氏的咒罵聲,混雜在一起,成了賈家最后的悲鳴。
當(dāng)棒梗被兩名公安架著,拖出四合院大門的那一刻院里所有偷窺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們親眼見證了何雨柱昨日的宣判在今日變成了冰冷無情的現(xiàn)實。
那個男人說到就真的能做到!
從此以后,這四合院里,再也沒有人敢對何雨柱,生出半點不敬之心。
他的威嚴,在這一刻,被徹底焊死在了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傍晚時分,何雨柱剛脫下工服,楊廠長的秘書小錢就滿臉笑容地找了過來。
“何師傅,廠長讓我來接您。車就在外面等著呢?!?/p>
小錢的態(tài)度十分客氣,甚至帶著一絲討好。
何雨柱點了點頭,從容地背上自己的帆布挎包,跟著小錢走出了工廠大門。
一輛黑色的伏爾加轎車,安靜地停在路邊。
在這個自行車都算稀罕物的年代這輛車無疑是權(quán)力的象征。
何雨柱坐上柔軟的后座,車子平穩(wěn)地啟動。
他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平靜。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將駛向一條與四合院那些雞毛蒜皮截然不同的波瀾壯闊的全新航道。
車子沒有開多久,就拐進了一個環(huán)境清幽的大院。
這里的房子不再是擁擠的大雜院,而是一棟棟帶著獨立院落的蘇式小樓。
楊廠長的家,到了。
何雨柱剛下車,一個五十多歲,氣質(zhì)溫婉的婦人就迎了出來正是楊廠長的愛人,孫秀梅。
“哎喲,你就是何師傅吧?快請進,快請進!”
孫秀梅的熱情,讓何雨柱有些意外。
“廠長夫人,您客氣了。”
何雨柱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走進屋里,一股溫馨的暖氣撲面而來。
屋子寬敞明亮,裝修雖然樸素,但處處透著講究。
楊廠長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見他進來立刻笑著站了起來。
“雨柱同志,你可來啦!”
楊廠長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就辛苦你了。我愛人可是對你的‘賽螃蟹’,念叨了一整天?。 ?/p>
“能為廠長和夫人效勞,是我的榮幸?!?/p>
何雨柱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沒有急著去廚房,而是將自己的帆布挎包放在桌上,從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兩瓶用報紙包好的東西。
當(dāng)他撕開報紙,露出那兩瓶印著“飛天”商標(biāo)的特供茅臺時,楊廠長的呼吸,瞬間就停滯了!
他的眼睛猛地瞪圓,死死地盯著那兩瓶酒,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狂喜和難以置信!
“這......這是......特供茅臺?”
楊廠長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