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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柱子好兄弟你就再幫姐一次......”
“天殺的傻柱!你個絕戶的玩意兒,我們賈家是造了什么孽,跟你這黑心肝的住一個院!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啊!”
一個女人的哀求聲如泣如訴,仿佛淬了毒的棉花,軟綿綿地往耳朵里鉆;另一個老女人的咒罵聲則像一口啐在臉上的濃痰,惡毒又刺耳。
何雨柱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柄大錘狠狠砸過,劇痛欲裂。
無數(shù)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瘋狂涌入他的腦海,與他原本的靈魂粗暴地攪合在一起。
他叫何雨柱,是二十一世紀(jì)一個為生計奔波的社畜。
他也叫何雨柱,是1965年紅星四合院里,人盡可欺的“傻柱”。
兩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記憶,此刻正以一種野蠻的方式強(qiáng)行融合。
劇烈的沖擊讓他眼前發(fā)黑,胃里翻江倒海。
“柱子,你倒是說句話??!小當(dāng)和槐花已經(jīng)兩天沒見過葷腥了棒梗又在長身體,你忍心看著他們餓死嗎?”
秦淮茹見何雨柱抱著頭不說話,眼圈一紅,淚珠子便恰到好處地滾落下來配上她那張俏麗卻寫滿“不易”的臉,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軟。
“放你娘的屁!他一個光棍,吃飽了全家不餓,就該接濟(jì)我們家!賈張氏的咒罵不停,“昨兒個雖然從你這拿走十斤白面、一罐豬油,還借了你半個月的工資,但是你不是還有半月工資嗎,拿出來,我們家急用。”
白面......
豬油......
半個月工資......
這些字眼如同一根根鋼針,狠狠刺入何雨柱的神經(jīng)。
融合的記憶清晰地告訴他,就在昨晚,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俏寡婦秦淮茹,就是用這副面孔,軟磨硬泡地從“傻柱”手里拿走了他省吃儉用留下來的所有家當(dāng)。
而那個躺在屋里撒潑的賈張氏,非但沒有半分感激,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傻柱,傻柱......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二十五年的人生,活脫脫就是一部“冤大頭”血淚史。
憑著一手還算過得去的廚藝,在軋鋼廠食堂當(dāng)著廚師,拿著27塊5的工資,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本該過得相當(dāng)滋潤。
可就因為這個叫秦淮茹的俏寡婦,他活成了全院的笑話。
秦淮茹的丈夫賈東旭半年前工傷去世,留下她和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婆婆賈張氏。
從那以后,秦淮茹就盯上了傻柱這個“長期飯票”。
今天孩子想吃肉了明天家里沒米下鍋了后天棒梗的衣服破了......
傻柱就像個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jī)器人,任由秦淮茹予取予求。
辛辛苦苦掙來的工資票證大半都填進(jìn)了賈家這個無底洞。
甚至為了接濟(jì)賈家,他連自己的親妹妹何雨水都得罪了至今沒臉去學(xué)校見她。
何雨柱,你活得可真夠“偉大”的!
想到這里,一股滔天的怒火從新生的靈魂深處噴薄而出。
他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傻柱,他是被社會毒打了千百遍,深諳人心險惡的現(xiàn)代社畜何雨柱!
“我不做傻柱!”
一聲發(fā)自靈魂的怒吼在腦海中炸響。
【叮!檢測到宿主強(qiáng)烈情緒波動,自我意識覺醒......】
【每日秒殺系統(tǒng)正式激活!】
【新手福利發(fā)放中......】
一道冰冷的機(jī)械音突兀地在何雨柱的腦海中響起緊接著一個只有他能看見的淡藍(lán)色虛擬屏幕在他眼前展開。
屏幕簡潔明了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商品框。
【今日秒殺商品:東北黑豬頂級五花肉(10斤)】
【描述:肥瘦相間,層次分明,肉質(zhì)緊實,是制作紅燒肉、回鍋肉的絕佳上品。】
【秒殺價:0.1元人民幣+1斤全國通用糧票】
【市場價:約18元人民幣+10斤肉票(極度稀缺)】
【剩余時間:23:59:45】
看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何雨柱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涌起一陣狂喜。
穿越者的金手指,終于到賬了!
在這個物資匱乏,買什么都需要票證的年代,十斤頂級五花肉意味著什么?
那簡直就是一筆巨款!
更何況,秒殺價格幾乎等于白送!
有了這個系統(tǒng),他何愁不能在這個時代活得風(fēng)生水起?
還用得著看賈家這幫吸血鬼的臉色?
“柱子,你......你沒事吧?怎么眼睛都紅了?”
秦淮茹見何雨柱表情變幻不定,試探性地伸出手,想去拉他的胳膊。
“拿開你的臟手!”
何雨柱猛地一抬頭,眼神冰冷如刀,嚇得秦淮茹觸電般縮回了手。
他緩緩站起身,因為記憶融合帶來的眩暈感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決絕。
他看了一眼秦淮茹,又隔著窗戶瞥了一眼屋里還在叫罵的賈張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秦淮茹,從今天起,我何雨柱跟你,跟你們賈家,一刀兩斷!”
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如同冰雹砸在地上,擲地有聲。
秦淮茹愣住了她那雙總是水汪汪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實的錯愕。
她印象里的傻柱,何曾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柱子,你......你胡說什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姐知道你心善,看不得我們家棒梗挨餓......”
“閉嘴!”
何雨柱粗暴地打斷了她,“別再跟我這演戲了我看著惡心!你兒子挨餓,那是你們賈家的事,跟我何雨柱有半毛錢關(guān)系?我是他爹還是他爺?”
“你!”
秦淮茹被噎得滿臉通紅。
屋里的賈張氏聽到動靜,從床上蹦了起來沖到門口指著何雨柱的鼻子就罵:“好你個傻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么跟淮茹說話!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我們賈家貼補(bǔ)你的?你個忘恩負(fù)義的畜生!”
這話一出,院里幾個探頭探腦的鄰居都忍不住想笑。
誰不知道傻柱才是被吸血的那個?
賈張氏這老虔婆,真是臉都不要了。
“貼補(bǔ)我?”
何雨柱氣笑了“老東西,你還要臉嗎?這些年從我這拿走多少錢糧,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要不要我給你算算賬?”
他上前一步,凌厲的目光直逼賈張氏,嚇得那老虔婆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
何雨柱的聲音陡然拔高,確保院里所有豎著耳朵聽墻角的人都能聽見,“從今往后,我何雨柱的家,你們賈家的人,誰敢再踏進(jìn)一步,我打斷誰的腿!想從我這再拿走一粒米一分錢門都沒有!窗戶縫兒都沒有!”
說罷,他把秦淮茹和賈張氏推到門外,他“砰”的一聲,狠狠關(guān)上了房門,將秦淮茹和賈張氏的驚愕與咒罵隔絕在外。
整個四合院,在這一刻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嘿,這傻柱是吃錯藥了?敢跟秦淮茹和賈張氏叫板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可有熱鬧看了!”
“斷得好!賈家那幫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人群中,一個戴著眼鏡,顯得精明算計的中年人――院里的三大爺閻埠貴,正扶著眼鏡,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屋里,何雨柱靠在門板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打開系統(tǒng)界面,看著那十斤油汪汪的五花肉,心中再無半分猶豫。
【是否確認(rèn)秒殺?】
“確認(rèn)!”
【叮!秒殺成功!0.1元人民幣及1斤糧票已扣除。物品已存入系統(tǒng)空間,可隨時取出?!?/p>
成了!
何雨柱從口袋里摸索出皺巴巴的幾張毛票和糧票――這是原主身上僅剩的全部家當(dāng)。
他看著窗外秦淮茹還在不死心地抹眼淚,賈張氏則叉著腰破口大罵,心中冷笑一聲。
演,繼續(xù)演。
等會兒,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他推開門,在秦淮茹震驚的目光中,理都沒理她,徑直走出了院子。
“他......他要去哪?”
秦淮茹有些慌了。
賈張氏啐了一口:“管他死哪去!最好死在外面,省得礙眼!”
何雨柱直奔離家最近的國營菜市場。
這個點菜市場里人不多,他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心念一動。
取出了十斤五花肉。
再次踏入四合院大門,何雨柱就成了全院的焦點。
“我的天!那......那是肉吧?”
“傻柱從哪弄來這么大一塊肉?怕不是有十斤?”
“瞧那成色嘖嘖頂級的五花肉??!”
鄰居們的議論聲,羨慕嫉妒的眼神,讓何雨柱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故意放慢了腳步,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
路過三大爺閻埠貴家時,閻埠貴正假裝澆花,眼睛卻死死盯著他手里的肉,喉結(jié)上下滾動。
路過二大爺劉海中家門口,劉海中和他兩個兒子,眼神都直了。
最后他來到了中院。
賈家的窗戶正對著院子中央,秦淮茹和賈張氏自然也看到了。
當(dāng)看清何雨柱手里提著的是什么時,兩人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有錢買這么大一塊肉,卻連一口剩飯都不肯給我們家?
賈張氏的反應(yīng)則更為直接。
她那雙三角眼瞬間瞪得滾圓,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噴出火來。
“肉......是肉!”
何雨柱就這么提著肉,在全院所有人的注視下,尤其是在賈家母子、祖孫三代四雙眼睛的死亡凝視下,悠哉悠哉地走到了自家門前。
他沒有立刻進(jìn)屋,而是故意將肉提得高高的在空中晃了晃,油紙都浸出了油漬,濃郁的肉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哇――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賈家屋里,年紀(jì)最小的槐花和小當(dāng)聞到了肉香,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喊起來。
棒梗則直接沖到窗邊,死死地盯著那塊肉,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天殺的傻柱!你個挨千刀的!有肉自己吃,看著我們家孩子餓死!你不得好死?。 ?/p>
賈張氏的咒罵聲變得凄厲而絕望,她甚至開始用頭撞墻,撒潑打滾。
秦淮茹也終于繃不住了蹲在地上抱著頭發(fā)出了壓抑而痛苦的哭聲。
整個賈家,因為一塊肉,亂成了一鍋粥。
何雨柱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半分憐憫。
這就是你們應(yīng)得的!
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再反手“砰”地一聲關(guān)上。
回到屋里,他將五花肉放在桌上,用刀切下一大塊,準(zhǔn)備晚上先做個紅燒肉解解饞。
剩下的先放在系統(tǒng)空間里,絕對保鮮。
正當(dāng)他享受著這復(fù)仇的快感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沉穩(wěn)而用力的敲門聲。
“咚!咚!咚!”
緊接著一個嚴(yán)肅而充滿威嚴(yán)的男人聲音傳來。
“何雨柱,開門!我是一大爺,有事找你談?w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