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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用來震懾的話已經(jīng)在最開始說過了,現(xiàn)在劉記者長教訓(xùn)了,接收到許一楠的眼色,找到趙家人的間隙不再廢話,大聲直接步入主題,不給他們再打斷自己的機會。
“昨天我和許同學(xué)已經(jīng)去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聯(lián)系過相關(guān)辦事人員,確證了許同學(xué)爸爸許國峰有工傷亡賠償金這回事,并且早已發(fā)放到許國峰的單位賬戶。”
“經(jīng)查詢,許國峰是給六興村開拖拉機,雖然沒有明確的崗位,但工資一直由六興村村委會發(fā)放,和村委會形成實際勞動關(guān)系,工傷亡賠償金也是打到了村委會的對公賬戶上?!?/p>
話音一落,圍觀的眾多村民和辦公樓里偷窺的村委會干部一片嘩然。
居然真有工傷亡賠償金這回事!
明明打到村委會的賬戶里,他們卻說沒有這筆錢,敢情是被村委會黑了?。?/p>
大家看向副主任時的表情頓時都不對勁了。
副主任慌了,連忙向大家解釋:“我們村委會絕對不存在任何違法違紀的行為,英子可是我外甥女,我更不可能昧下她男人的錢。”
大家才不信,剛才他如何阻攔編排許一楠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原本大伙兒也沒多想,但眼下的事實再聯(lián)合許一楠前面那番話,讓人不得不生疑。
“表舅爺別慌啊,我們只說了證實這筆錢確實是打到村委會賬戶上,又沒說這筆錢沒到我們手里是和您有關(guān)。”許一楠笑瞇瞇的又叫回了這個親熱的稱呼,“表舅爺在村委會干了幾十年,為人做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會多想的?!?/p>
大伙兒摸了摸下巴,回憶了下副主任的作風,嗯,更加確定了呢!
副主任扯了扯嘴角,有氣無處發(fā)。
劉記者清了清嗓子,“關(guān)于這個問題,所以我想請趙主任配合我們核查一下村委會銀行賬戶上是否有許國峰工亡賠償金到賬?!?/p>
都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要是他還推三阻四,那就真的說明他有很大問題了。
而且這件事也已經(jīng)不是他能阻攔得下來的。
現(xiàn)在他能強硬攔下來,但等村委會名副其實的主任出差回來,依照那位主任鐵面無情、剛正不阿的做法,那時不止要查許國峰工亡賠償金的事,恐怕他也要被一起查了。
副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趙建國一眼:“查!你馬上就去查!”
許一楠故作恍悟狀:“對啊,我險些忘記了,我親大舅就是村委會的會計,他肯定最清楚村委會銀行賬戶的流水了?。 ?/p>
“姐,你說話啊!”趙建國臉黑得更鍋底灰似的,“這錢我明明就給你了的。”
“對、對,是有這筆錢,建國也確實已經(jīng)給我了?!壁w建英慌里慌張的應(yīng)和,“在家里我和大妮吵架,怕她知道家里有錢就亂花,才故意扯謊說沒錢,這真的是一場誤會?!?/p>
大伙兒呵呵噠,他們沒聾沒瞎更不傻,幾分鐘前還青口白牙信誓旦旦的不承認有這筆錢,轉(zhuǎn)頭就說錢已經(jīng)給了?
副主任的為人處事大家了然于胸,趙家姐弟的感情大家更是有目共睹,不要賠償金偏袒趙建國的事,趙建英還真能做出來。
“許一楠,看你闖出來的禍,”趙建英精準盯住場上唯一一個她能收拾的人,氣勢洶洶,“快跟你表舅爺和大舅道歉。”
許一楠:“媽你既然這樣說,也不能讓劉記者白跑一趟,你就把存折拿出來給瞧瞧,或者麻煩大舅把賠償金的流水明細拿出來,看是轉(zhuǎn)給誰了。”
她可是看過趙建英存折的,賠償金連打她卡里這個過場都沒走一下,怕是被趙建國直接轉(zhuǎn)他存折了。
“我憑啥給外人看我有多少錢,我都說了我拿到賠償金了,他是記者又能咋樣,還能強行看我存折?。 壁w建英不耐煩了,索性又耍潑,“我看就是你這死丫頭片子想偷我錢,故意套話看錢放哪里了?!?/p>
“還有你,你究竟是不是真的記者還不知道,看你這生瓜蛋子的模樣,你怕不是許一楠找來的同伙想一起騙我錢吧?不行,我要報警,我要抓你去派出所?!?/p>
“我真是記者,我有記者證的......啊大姐你松手,我衣服要被扯掉了......”劉記者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一邊僵硬的和趙建英來回拉扯自己衣服,一邊手足無措的望著許一楠求救。
這個他真不擅長?。?/p>
許一楠向劉記者投去抱歉的目光,她能和趙建英打平手的那些招式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她只能盡量‘勸’趙建英的動作溫柔一點:“媽,去派出所他不一定會被抓起來,但劉記者襯衣被扯爛了是肯定要你賠的?!?/p>
趙建英:......
賠償金的事已經(jīng)證實了。
輿論基礎(chǔ)也已經(jīng)鋪墊好了。
最后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錢要回來。
不過趙建英的話也沒說錯,她是許國峰的配偶,比自己這個還未成年的女兒話語權(quán)更高,她咬死不松口,非說賠償金拿到手了,劉記者也束手無策。
她一個當女兒的,被媽管教也是天經(jīng)地義。
“鴿子。”許一楠突然轉(zhuǎn)身喊人群中許佑鴿,“還有許光祖,你倆過來。”
許佑鴿本來嚇得轉(zhuǎn)身就要跑,但又聽到許光祖也被點名了,看了眼哥哥,畏畏縮縮的也跟著過去。
要是以往,許光祖才不會這么聽話,許一楠一叫就去。但或許是大姐離家出走前給他的那巴掌印象太過深刻,也或許是今天大姐面對表舅爺、大舅和媽不落下風的氣勢,讓他莫名就慫了。
“叫我干啥?我可不知道媽的存折有多少錢。”許光祖先表明立場。
許佑鴿怯怯點頭,連家里的命.根子二哥都不知道,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你們當然不可能知道。”許一楠溫柔的笑道,“你們什么地位,在媽心里也配?”
說到家庭地位,許光祖不干了,連他們爸許國峰活著的時候,在媽的心里都不一定有他重要,媽第一他就是第二,他立馬鼓圓眼睛就要反駁。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