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練地掏出匕首，放倒一個又一個人。

最后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我跟他。

刀尖抵在他脖子上，傅瑾年深吸口氣。

“江染，你太不懂規(guī)矩了?！?/p>

我將血抹在他臉上。

“規(guī)矩是打出來的，這道理不是你教的嗎？”

“跟了你五年，我不知道傷過多少次，現(xiàn)在冒出來一個黃毛丫頭，讓我走人?！?/p>

“傅瑾年，你對自己的教學能力這么不自信嗎？還是低估了我？”

指尖一下下敲擊桌面，傅瑾年臉色冷了下來。

“她只是個孩子?！?/p>

“你知道她跟我說什么？她說——”

話沒說完，被傅瑾年冷聲打斷。

“她一個小姑娘能說什么？你比她大，還能這么不懂事？”

“江染，去道歉，我可以當一切沒發(fā)生過?！?/p>

“你也是個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不能體諒嗎？”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忽然笑了。

身體后傾，靠在椅背上。

“如果我不道歉呢？傅總是準備將我跟那些仇家一樣，斷手斷腳，還是準備讓我也流產(chǎn)兩次，給她還債？”

想起什么，我笑的更大聲了。

“忘了，我懷不上孩子，這條路行不通了?！?/p>

我攤開兩只手。

“那就砍手吧?！?/p>

“不然我擔心總有一天，要扭斷她的脖子?！?/p>

傅瑾年猛地站起身，聲音冷厲。

“你非要這樣？”

“不是你讓我這樣的？”

他的半張臉在光線下忽明忽暗。

最后徹底陷入陰影里。

“我會解決，不用你動手。”

他的方案，我第二天就見證了。

地庫里，我剛下車，遠處林嬌不知道從哪撲了上來。

抓住我的頭發(fā)拼命撕扯。

“賤人，我殺了你！”

“你不得好死！”

我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林嬌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腳步聲響起，她伸手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又往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

“瑾年救我！這瘋子要殺了我！”

傅瑾年想也不想，立刻將人護在懷里。

“江染，你沒完了！”

我吐出嘴里的煙，沖上去一手扯著林嬌的頭發(fā)。

一手在她臉上扇了兩耳光，臉頰迅速腫了起來。

清脆的聲音響起，傅瑾年臉都黑了。

“看清楚，這才是我的力度?！?/p>

林嬌緩過神，抓著傅瑾年叫喊。

“你還等什么，你親眼看到了，她就是個瘋子！”

“弄死她，快弄死她啊!”

傅瑾年像是疲憊得無力承受。

半晌，他吐出幾個字。

“江染，離婚吧，我也累了?！?/p>

我眼睜睜看著他抱林嬌上車，隨后離開，沒給我一個眼神。

說不清是解脫還是怨恨，身后的巨石仿佛在瞬間瓦解，化成了飛灰。

回到別墅，保鏢問我：

“太太，真不管了？”

我搖搖頭，剪斷了傅瑾年最愛的花。

花和人一樣，走歪了，只能剪掉。

像是對我宣戰(zhàn)，傅瑾年開始將林嬌大張旗鼓帶在身邊。

兩人成雙入對，出席著各種上流社交場所。

直到一周后，兩人開房的消息發(fā)進我手機。

機會來了。

傅瑾年給她鋪滿了遍地花瓣，房間的地板上擺滿了奢侈品禮盒。

聽說這是他們認識半年的紀念日。

到房間前，傅瑾年給她發(fā)消息。

“洗干凈等我?！?/p>

對方?jīng)]回復(fù)，他就讓快遞送了一件裙子。

“穿給我看?！?/p>

深夜十二點，房門推開，傅瑾年呼吸瞬間沉重。

走進幾步，一個窈窕的背影在床上等他。

身上還是他挑選的性感短裙。

他靠近，下壓身體，呼吸吹在對方耳畔。

“怎么不開燈？”

“我好想你?！?/p>

翻過身，昏暗的燈光下映出我譏諷的笑臉，和夜色掩映下一把反光的利刃。

一旁，擺著林嬌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