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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家看到老公的女兄弟睡在我的婚床上后。
我向顧臨川第99次提出離婚。
這一次,顧臨川終于爆發(fā)了。
“沈念,你鬧夠了沒?就因為薇薇在咱家借宿時睡了我們的床?”
我平靜的回答:“沒錯!”
他的兄弟們摟著他的肩陰陽道。
“川哥,別跟嫂子一般見識,女人就是善妒,真懷念以前我們一起大被同眠的日子啊?!?/p>
顧臨川苦笑:“你們以后娶媳婦一定要切記,善妒的女人咱們?nèi)遣黄??!?/p>
“沒辦法,誰讓她愛我如命呢。這離婚就是嚇唬我的,不出三天,她自己就得乖乖滾回來求我?!?/p>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
是啊,七年婚姻,林薇薇動不動就借宿在我家。
我親眼見證了顧臨川和林薇薇相互掏褲襠,共用一根吸管,相互給對方洗內(nèi)衣,再到如今,她睡上我的床。
我這七年,不是愛,是眼瞎。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爸,玩夠了,你的繼承人準備回家了?!?/p>
01
電話掛斷的瞬間,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后,顧臨川的兄弟張超夸張地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繼承人?川哥,你這媳婦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她爸不是個鄉(xiāng)下種地的嗎?繼承什么?家里的幾畝苞米地?”
“還是說村里的拖拉機?”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顧臨川也跟著笑了,只是笑容里帶著一絲被忤逆的惱怒。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沈念,別演了,給誰看呢,也不嫌丟人?!?/p>
我一言不發(fā),彎腰從沙發(fā)旁的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啪!”
一疊文件被我甩在茶幾上,發(fā)出的脆響,成功讓所有笑聲戛然而止。
最上面是兩份文件,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一份《財產(chǎn)贈與撤銷協(xié)議》。
我冷冷地看向顧臨川。
“簽字?!?/p>
“這套房子,婚前全款,在我名下?!?/p>
“你開的那輛寶馬X5,是我爸掏的錢,購車合同在這里?!?/p>
“限你24小時內(nèi),帶著你的‘好兄弟’,和你的垃圾,滾出去。”
我的目光掃過林薇薇,那個“垃圾”指的誰,不言而喻。
顧臨川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他難以置信地拿起那份房產(chǎn)證復(fù)印件,戶主那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沈念”兩個字。
他又拿起購車合同,付款人那一欄,是一個他陌生的名字,但后面附著一張我父親簽名的銀行卡副卡交易記錄。
他第一次感到了事情脫離掌控,但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依舊讓他嘴硬。
“沈念,你來真的?就為這點小事?”
“你忘了當初是誰哭著求著要嫁給我的?”
“現(xiàn)在翅膀硬了,學(xué)會過河拆橋了?”
林薇薇見狀,直接沖了過來,帶著一股“仗義”的怨氣。
“念念!你干嘛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鬧成這樣!我和臨川清清白白,我們真的是兄弟,大不了以后不在你家里玩了?!?/p>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拽住顧臨川的胳膊,整個人都快掛了上去。
“川哥你別跟她吵!都怪我!行了吧!”
她還“豪氣”地捶了顧臨川一拳。
“都怨你!非要我來?。‖F(xiàn)在好了吧!我馬上就走!你們別因為我傷了和氣!”
說著“馬上就走”,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反而把顧臨川抱得更緊。
這套又當又立的“女漢子”表演,她演了七年,我看了七年。
膩了。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只對已經(jīng)臉色鐵青的顧臨川說。
“我的律師,半小時后到?!?/p>
“你跟他談?!?/p>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拉起角落里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一輛通體漆黑的勞斯萊斯幻影,正安靜地停在樓下。
管家陳叔親自為我拉開車門,鞠躬道。
“小姐,歡迎回家?!?/p>
我點了下頭,將行李箱遞給他,坐進了車里。
車門關(guān)上。
我看到,顧臨川和他那群兄弟,像一群傻子一樣,全都擠在窗戶邊,臉都快貼在了玻璃上。
顧臨川的表情,從震驚,到迷茫,最后化為一絲恐慌。
顧臨川像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也是為了維持他那可笑的“面子”,對著兄弟們大聲吼道。
“裝的!肯定是租來的車!”
“給我等著,不出三天,她自己就得哭著滾回來!”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
顧臨川,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嘴硬吧。
因為從明天起,你連嘴硬的資格,都沒有了。
02
車內(nèi)安靜得只剩下空調(diào)的微風。
我靠在真皮座椅里,閉上眼。
七年了。
我終于回到了屬于我的世界。
車門被拉開,管家陳叔依舊恭敬地站在一旁。
我走下車,我爸已經(jīng)在大門口等我。
他看著我,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沈天雄的女兒......”
“竟然被一個忘恩負義的小子,作踐了整整七年!”
我哥哥,沈亦辰,手里端著一杯溫好的熱牛奶,塞進我冰冷的手里,眼神凌厲如刀。
“念念,告訴哥?!?/p>
“想讓他怎么死?”
我握著溫熱的杯子,搖了搖頭。
眼底那七年積攢的卑微塵埃,此刻已被寒冰徹底取代。
“哥,不用?!?/p>
“這次,我要親自動手?!?/p>
“我要讓他知道,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在我沈念眼里,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p>
我脫下身上那件穿了三年的樸素外套,扔進垃圾桶。
換上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香奈兒白色禮服。
我走到鏡子前。
鏡子里的女人,妝容精致,眼神清冷,周身散發(fā)著久違的、屬于沈家大小姐的氣場。
過去七年那個卑微、隱忍、圍著丈夫和廚房打轉(zhuǎn)的沈念,被徹底埋葬。
我,沈念,回來了。
......
與此同時,顧臨川的人生,正在經(jīng)歷一場小型地震。
我的律師帶著兩名保鏢,效率極高地將他“請”出了房子。
他那群狐朋狗友,跑得比誰都快。
只有林薇薇,還掛在他身上,哭哭啼啼。
“臨川,他們怎么能這樣對你!這是你的家?。 ?/p>
顧臨川氣急敗壞,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
不遠處的寶馬X5車燈閃爍。
他拉開車門,想先帶林薇薇去酒店,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
“媽的,瘋婆子!等老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可他剛把車開出小區(qū),方向盤上的屏幕突然一黑。
引擎隨之熄火。
整輛車像塊廢鐵一樣,死在了大馬路中央。
他怎么也打不著火。
沒過幾分鐘,一輛拖車直接開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就要把車拖走。
顧臨川沖下去理論:“你們干什么!這是我的車!”
拖車師傅叼著煙,瞥了他一眼,亮出手機上的工單。
“沈小姐委托的,她說這車她不要了,讓我們直接拖去報廢?!?/p>
顧臨川和林薇薇,就像兩條喪家之犬,被扔在了車水馬龍的路邊。
晚風一吹,狼狽不堪。
林薇薇的哭聲更大了:“臨川,我的包還在車上啊!那可是你上個月剛給我買的愛馬仕!”
顧臨川煩躁地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還不是因為你!”
他依舊認為,這只是我在賭氣。
是我慣用的小題大做的把戲。
他借了林薇薇的手機,又從通訊錄里翻出我的號碼,發(fā)了條信息過來。
“沈念,你夠了!鬧夠了沒有?”
“給你三天時間冷靜,自己滾回來給我道歉,這件事就算了!”
與此同時,我正和哥哥坐在酒窖里,邊聽人匯報針對顧臨川的進展,邊品嘗著一瓶82年的拉菲。
看到這條信息,我笑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起手機。
我只回了兩個字。
“滾蛋?!?/p>
然后,我隨手拍了一張我和哥哥碰杯的照片,發(fā)了過去。
照片里,我身后的酒架上,是數(shù)不清的頂級藏酒。
那奢華的背景,刺得顧臨川眼睛生疼。
他拿著手機,臉上那股盲目的自信,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迷惑和不安。
03
我哥沈亦辰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語氣像在談?wù)撎鞖狻?/p>
“凍結(jié)他所有信用卡,需要幾分鐘?”
我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三分鐘就夠了?!?/p>
“再讓他嘗嘗什么叫釜底抽薪?!?/p>
“他最大的那幾個客戶,都是看在沈家面子上才簽的單,斷掉吧。”
沈亦辰打了個響指,一旁的助理立刻點頭去辦。
他笑著看我:“妹妹,你這殺伐果斷的樣子,真有老爹當年的風范?!?/p>
我沒笑,這只是開胃菜。
顧臨川帶著林薇薇,開了一間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
他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沒有我,他照樣過得很好。
前臺小姐接過他的信用卡,刷了一下。
“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卡被凍結(jié)了?!?/p>
顧臨川一愣,換了一張。
“這張也凍結(jié)了?!?/p>
“先生,您這張也是。”
他把錢包里所有的卡都試了一遍,前臺小姐的微笑越來越職業(yè),也越來越冰冷。
周圍客人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他身上。
林薇薇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怎么可能!我的卡額度都很高!”
顧臨川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給銀行客服打電話,開了免提。
“對不起,顧先生,您的賬戶已經(jīng)進入風控,您的綜合信用評級已被降至最低,名下所有信貸服務(wù)已暫停?!?/p>
電話掛斷,大堂死一般寂靜。
林薇薇看他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嫌棄。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公司CEO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顧臨川!你他媽干了什么好事!環(huán)宇、星科、藍海全都單方面取消了訂單!你知道公司要賠多少錢嗎!”
“立刻給老子滾回來!挽不回客戶,你就等著滾蛋吧!”
顧臨川徹底懵了。
那幾個都是他最核心、最穩(wěn)固的客戶,是他身為銷售總監(jiān)的立身之本。
怎么會一夜之間,全都背棄了他?
另一邊,林薇薇的眼睛飛快地轉(zhuǎn)著。
她一邊假惺惺地安撫著顧臨川:“臨川你別急,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一邊悄悄拿出手機,在搜索框里打下兩個字。
沈念。
她終于意識到,我這個“鄉(xiāng)下人”的女兒,可能很不簡單。
而我,正以“海外神秘投資人”的身份,和我哥安排的合作伙伴陸景堯,坐在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西餐廳。
我讓我的團隊,聯(lián)系了顧臨川公司的死對頭。
我要收購它,然后,再慢慢玩。
顧臨川果然來了。
他大概是放下了所有自尊,想來這里堵我,以為只要他服個軟,我就會像以前一樣,乖乖原諒他。
他看到了我。
也看到了我身邊的陸景堯。
我正笑著和陸景堯碰杯,從頭到尾,沒分給他一個眼神。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像個可笑的背景板。
終于,他忍不了了,紅著眼沖了過來。
“沈念!”
我的保鏢像一堵墻,紋絲不動地攔住了他。
陸景堯用那雙桃花眼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轉(zhuǎn)向我,故作好奇地問。
“念念,這位是?”
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淡淡一笑。
“一個不怎么重要的過去式罷了。”
顧臨川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04
遭受巨大羞辱的顧臨川,決定破釜沉舟。
他把唯一的希望,押在了公司最大的一個項目——“天穹計劃”上。
為了這個計劃,他熬了好幾個通宵,準備了一份自以為完美的方案。
妄想著只要拿下這個項目,就能一舉翻身,徹底擺脫我?guī)Ыo他的陰影。
公司很快召開了最高級別的全體會議。
議題只有一個:為“天穹計劃”引進新的戰(zhàn)略投資方。
這位投資方,將直接獲得公司30%的股份,并委派一名新董事長。
會議開始前,CEO特意把顧臨川叫到辦公室,拍著他的肩膀。
“臨川,這是你最后的機會?!?/p>
“新來的投資方背景很神秘,實力雄厚得嚇人。”
“只要你的方案能打動對方,別說之前的爛攤子,我保你直接升副總裁!”
顧臨川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名為希望的火焰。
他感激涕零地握著CEO的手,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
他不知道,這位CEO已經(jīng)在我面前搖過無數(shù)次尾巴了。
更可笑的是,就在會議前一晚,我的私人郵箱收到了一份文件。
發(fā)件人是林薇薇。
附件,正是顧臨川熬了幾個通宵做出來的核心方案。
她在郵件里極盡諂媚,說仰慕我們“新資方”已久,愿為我們效犬馬之勞。
她以為顧臨川大勢已去,想賣掉他最后的價值,給自己找個新靠山。
她甚至不知道,她拼命想巴結(jié)的人,就是我。
會議室大門推開。
我哥沈亦辰陪我走到門口,對我比了個“請”的手勢。
“去吧,我親愛的董事長,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老板?!?/p>
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CEO小跑過來,恭敬地為我拉開門,側(cè)過身。
我,沈念,身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徑直走向那張象征著最高權(quán)力的主位。
CEO清了清嗓子,向所有人介紹。
“各位,這位就是我們‘天穹計劃’的唯一投資方!”
“也是我們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沈念小姐!”
顧臨川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臉上的激動、期待、野心,瞬間凝固,然后寸寸碎裂。
大腦一片空白。
他像個提線木偶,僵硬地看著我。
看著那個曾經(jīng)為他洗手作羹湯、被他嘲諷為“離不開他”的女人。
此刻正坐在權(quán)力的頂端,用冰冷而陌生的眼神,俯視著他。
他手里那份承載著他全部希望的策劃案,“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我甚至懶得看他一眼,對著CEO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會議開始前,先處理一件小事。”
“我聽說,銷售部的顧臨川總監(jiān),私自挪用公司經(jīng)費,為一位林姓小姐支付高額消費?!?/p>
“并且,涉嫌向第三方泄露公司核心商業(yè)機密。”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角落里已經(jīng)安裝好的攝像頭,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即刻報警,并啟動內(nèi)部審計,法務(wù)部跟進?!?/p>
“現(xiàn)在,可以開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