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見我媽，她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專伺候變態(tài)的賤貨。

我笑著回應(yīng)：

“好啊，媽媽，女兒終于活成了你最討厭的樣子?！?/p>

畢竟我是唯一打入頂級“人寵”俱樂部的臥底。

為了任務(wù)，我親手給同為消防員的哥哥戴上電擊項(xiàng)圈，看他在我面前被活活虐殺。

目睹一切的媽媽，認(rèn)定我是個泯滅人性的變態(tài)。

曾經(jīng)立誓要娶我的消防員男友，在火場外指著我說：

“蘇念，你比下水道里的爛肉還令人作嘔?！?/p>

我沉默著，在“人寵”拍賣會上赤身裸體，將整個犯罪網(wǎng)紋在后背，挑釁地看向監(jiān)控。

被發(fā)現(xiàn)后，他們活生生剝下我后背的皮膚，砍掉我的四肢，只留下一顆頭顱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

看著那張被掛在墻上的“人皮地圖”，我卻笑了。

解開地圖的密鑰，我用牙齒，死死刻在了舌骨上。

爸，哥，我沒給你們消防員的門楣丟臉，我終于能回家了。

我終于能回家了。

死后，靈魂變得很輕。

我飄回家，想看看那個咒我下地獄的媽。

我媽，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法學(xué)教授林清雅，正蹲在超市的打折區(qū)，為了一毛兩毛錢跟人爭得面紅耳赤。

幾個打扮精致的貴婦推著購物車經(jīng)過，其中一個夸張地捂住鼻子，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喲，這不是林教授嗎？”

“怎么親自來買這種爛菜葉子了？”

另一個貴婦接上話，目光輕蔑地上下打量我媽。

“你女兒不是在外面當(dāng)金絲D絲雀嗎？怎么不給你打點(diǎn)錢？”

“什么金絲雀，我聽說玩得可花了，是那種給頂級富豪當(dāng)‘寵物’的！”

“嘖嘖，真是會玩?！?/p>

我媽的身體僵住了，她慢慢直起身，臉色煞白如紙。

她丟下手里剛搶到的青菜，仿佛那是什么燙手的山芋。

“我沒有女兒！”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淬了冰的恨意，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貴婦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

“沒有女兒？林教授，你兒子不就是被她親手害死的嗎！”

“你們一家子，一個死在火場，一個死在親妹妹手里，真是報應(yīng)！”

“活該！”

這些話狠狠扎在我媽心上。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嘴唇哆嗦著，從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胡亂倒進(jìn)嘴里吞下。

她再也待不下去，推開人群，踉踉蹌蹌地向外逃去。

我心如刀割，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扶她，指尖卻只能一次次穿過她單薄的身體。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像一只被獵人追趕的受傷的鹿，倉皇地消失在街角。

我最后一次見她，也是這樣狼狽。

那天我開著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回家，將一張沒有額度的黑卡甩在她面前。

她看著我身上的昂貴衣裙，眼神是陌生的審視。

“這些錢，哪來的？”

我摘下墨鏡，勾起唇角，笑得輕佻又殘忍。

“一個老變態(tài)給的，他喜歡看我穿著消防服的樣子，夠諷刺吧？”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指著我的鼻子，氣到發(fā)抖。

“蘇念！你對得起你爸嗎！對得起你哥嗎！你這個家族的恥辱，你玷污了他們用生命守護(hù)的消防員英魂！”

我捂著臉，笑容卻更大了。

“好啊，媽媽，女兒終于活成了你最討厭的樣子?！?/p>

我轉(zhuǎn)身就走，沒敢回頭看她絕望的眼神。

我沒告訴她，那輛車是任務(wù)目標(biāo)送的，里面的竊聽器已經(jīng)安裝完畢。

我更沒告訴她，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完成爸爸臨終的遺愿。

查清那個逼死他，又害死哥哥的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