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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賀瑾兒被這童言稚語逗樂了,上輩子怎么死的她忘干凈了。她估摸應(yīng)該是太過痛苦,大腦開啟了自我保護模式,斷片了。
但她還記得上輩子,她爸媽就她一個,做夢都想要個小妹妹的愿望,沒想到會在這輩子實現(xiàn)。
除了還有個喜歡挑戰(zhàn)她長姐威嚴(yán)的賀野闊在,她對現(xiàn)在的家庭沒什么不滿意的,有時,她會想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也不錯!
“叮~檢測到宿主具有咸魚屬性,特此激活咸魚平臺,望宿主堅守自我,過好咸魚人生!”
賀瑾兒的腦子被這一句電子音搞蒙了,為了驗證這不是她發(fā)癔癥或是幻聽。
她神神叨叨地問雪雁、野闊:“你倆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小雪雁搖頭,野闊扒飯間抬頭望屋外瞧了一眼:“沒人??!可能是路過的野貓吧!我早就說過應(yīng)該養(yǎng)條狗看門!奶奶就是不同意,她不在家住還管這么寬!”
賀瑾兒此時的心跳聲特別強烈,她確信只有自己聽到了,再加上腦海里浮現(xiàn)出眼熟的黃色圖標(biāo),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嘿!你的金手指在這兒呢!
她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按照上輩子的記憶,打開咸魚,發(fā)現(xiàn)那就是自己上輩子的賬號,還有余額3180塊軟妹幣。
賀瑾兒一頭扎進咸魚平臺,看著那些久違的可樂、炸雞、漢堡、方便面,流下了兩行寬淚。
多么熟悉的界面?。∮H人?。∧阍趺床艁戆?!
你不知道我這十三年是怎么過的!我好想念現(xiàn)代的添加劑?。∧呐虏唤】滴乙舱J了!這地兒除了苦瓜千年如一日的苦,其他味都不對啊!
賀瑾兒欣喜若狂地向系統(tǒng)訴說她的委屈,只是無論她怎么喊,系統(tǒng)也沒有出過聲!
她只好收斂了架勢,暫定她的系統(tǒng)應(yīng)該是個內(nèi)向的統(tǒng),或者純粹不人性化、不智能。
但無論那種她都高興,有外掛總比沒有強!
果然蒼天有眼,上天讓自已來到這個地方,肯定會有所補償?shù)摹?/p>
這下她再也不用草木灰洗衣服了、草紙、廁籌通通閃一邊去,賀瑾兒看著日常百貨類目中的衛(wèi)生紙,激動大于言表,嘴角快咧到后腦勺了。
可惜她不能當(dāng)著倆小孩的面,當(dāng)場買一卷驗證自己的猜想。
賀野闊不知道自家姐姐在傻笑什么?還以為自己偶然發(fā)的牢騷,說到了姐姐心坎上。
他就說嘛!狗狗那么可愛、那么有用,奶奶不喜歡不讓養(yǎng)就是管得寬。
雪雁只注意到,姐姐雖然在笑,可飯量比以往少了很多,總覺得姐姐好像心不在焉的。
快速扒完飯的賀瑾兒沒注意,兩個弟妹有在觀察她。她現(xiàn)在只想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好好研究一下她的“咸魚”是不是真的能為她所用。
不過她放下空碗,臨走前告誡賀野闊:“以后別在外人面前提養(yǎng)狗這件事,咱奶小時候被狼狗追過,有陰影。
還有你覺得是奶奶不想住家里嗎?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天天陪著老夫人念佛茹素!她又不是真的想吃素!
咱們家窗戶紙糊的不隔音,你該慶幸二嬸和珠憐姐不在!否則奶奶的心要被你傷透了!虧得奶奶平常最疼你呢!”
賀野闊聞言一滯,轉(zhuǎn)頭看向西廂確認沒人才放心:“姐,我就是一時嘴快,我以后再也不說了?!?/p>
賀野闊心里一陣后怕,他二叔一家可有心眼子了。聽他舅舅說原本學(xué)籌算,準(zhǔn)備當(dāng)賬房的應(yīng)該是他爹。
可他二叔耍了手段,讓他爺爺覺得他爹愚不可及,只有一把子力氣,所以他爹才當(dāng)了馬夫。
他二嬸為人陰險,自從嫁進來,不知在她奶耳邊說了什么?他奶就沒再給過他娘什么體己。
他珠憐姐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作為二叔二嬸唯一的女兒,與他姐一樣的年紀(jì),已經(jīng)攀上葉家二郎準(zhǔn)備當(dāng)開臉丫頭了。
聽他二嬸說,等葉家二郎君娶了妻,珠憐姐一個妾位是跑不了的,他們?nèi)叶嫉冒椭?。惹不起!絕對惹不起!
幸好,她們今天去康平坊吃喜酒不在!沒人聽見!否則他奶在二嬸的挑唆下,很有可能會討厭他,到時候連壓勝錢都拿不到,他就沒錢買糖吃了。
心亂如麻的賀野闊把碗筷收拾好,又馬上去挑水,平常這些他都不做的,但他現(xiàn)在試圖用體力勞動遏制自己的胡思亂想,讓心里好受些。
雪雁看著哥哥、姐姐不管她,只好自己爬上床,蓋上小被子,哄自己睡覺。
她是個成熟的小孩了,能自己睡著的!雪雁捏著拳頭給自己打氣。
賀瑾兒大腿邁步一步頂三步地回了屋,她家是典型的四合院房子。
爺爺賀大海、奶奶王巧姑住正房,但老兩口都有離不開的工作,平常不回來。
他們夫妻倆也只有她爹賀富寬與二叔賀來抿兩子。
他們一家住東廂,二叔一家住西廂。
正房后面還有一個后排房,不住人只放些雜物。
東廂有三間屋,她爹娘、妹妹一間、弟弟一間、她一間。
她的房間用途一分兩半,一半是她的酸枝架子床、黃木斗笠柜、榆木梳妝臺所占用的空間,另一半就比較重要了,是她們這個小家的糧倉。
兩年前因為賀珠憐鬧著要進葉家二郎君的院子,她爹不同意,也不愿出錢幫忙,二叔一家便與她家斷絕了往來。
除了茅廁與廚房還正常共用以外,各家吃各自的飯,各管各的鍋蓋。
她們小家的糧倉大甕以及醬菜大缸、茶餅、糖罐,過年時風(fēng)干的臘腸、豬肚、魚干、蝦干、蘑菇干。
自己釀的土酒、自制的豬油、蜜餞果子、偷摸買的牛肉、私鹽、還有她娘平日蒸的炊餅、饅頭全在她屋里放著。
可以說她是整個家里最不缺吃的人,伸手就能碰到。晚上睡覺都枕著肉香味睡,野闊小弟別提多羨慕了。
每次來她屋,野闊都要留一地的口水??上?,任憑他怎么撒潑打滾,她娘梁紅玉都堅決反對把吃食放在他屋。
理由是,梁紅玉信不過他。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話是真理,賀野闊吃起東西來沒數(shù),胃撐著了還要往嘴里塞。
賀瑾兒就不一樣了,從小就很有自制力,六個月就不吃奶了,怎么喂也不吃。
那時候,梁紅玉第一次生娃,還不曉得賀瑾兒有多特殊。
等生了二胎、三胎后,野闊一歲半還要找奶吃、雪雁一天喂五次都打不住,她往胸口涂黃連水也沒能阻擋。
她才琢磨出來,她生了一窩貪吃鬼,唯獨她家老大不貪嘴。
不貪嘴的賀瑾兒得到了所有,梁紅玉很放心她,甚至專門買了一把鎖掛她門口,把鑰匙給了她。
叮囑她:“千萬別把屬黃鼠狼的賀野闊放進來!”
賀瑾兒當(dāng)時很激動,她在上輩子的家里也沒得到過可以鎖門的權(quán)利。
要問為啥不能鎖門!她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上輩子她屋子的門永遠是敞開的,方便爸媽隨時看到她。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她準(zhǔn)備鎖門,好好研究“咸魚”該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