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能竊取我的心聲，還總把我的創(chuàng)意占為己有。

為了報復她，我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

我開始在腦子里想一些讓她尷尬的東西。

比如她和我，在辦公室，在樓道，在鏡子前，在......

她聽得坐立難安，臉色潮紅不止。

下班時，她終于忍不住，把我堵在茶水間，眼淚汪汪。

“求求你別再想了?！?/p>

她聲音發(fā)顫。

“我老公也能聽見?！?/p>

1.

我愣住了。

腦子里那些活色生香的畫面，瞬間定格。

仿佛網(wǎng)頁卡了。

阮晴就站在我面前，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眼里的哀求幾乎要溢出來。

她老公也能聽見？

這事兒的性質(zhì)，可就從二人轉(zhuǎn)變成家庭倫理劇了。

一個荒唐又刺激的念頭，在我心里生根發(fā)芽。

我看著她，故意放空大腦，什么都不想。

阮晴的表情果然放松了些，緊繃的肩膀垮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來是真的。

我心里冷笑，面上卻裝出為難的樣子。

“阮晴，不是我不想停，是你先不地道的。”

“我辛辛苦苦想的方案，轉(zhuǎn)頭就從你嘴里說出來，成了你的功勞。”

“你偷我創(chuàng)意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

阮晴的臉白了白，嘴唇囁嚅著，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對不起，陳嶼，我......”

“對不起就完了？”我打斷她，“那我的損失怎么辦？”

她咬著下唇，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只要你別再想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p>

做什么都行？

我心里的魔鬼被這句話勾了出來。

我清了清嗓子，刻意讓自己的思維變得清晰而響亮。

【好啊，那你當著全公司的面，承認方案是我做的，然后給我道歉?！?/p>

阮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猛地抬頭看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行，這絕對不行！”她幾乎是尖叫出聲。

“那沒得談了?！?/p>

我轉(zhuǎn)身就要走。

“別！”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指尖冰涼。

“陳嶼，求你了，除了這個，什么都行?！?/p>

她的力氣很大，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停下腳步，在腦子里慢悠悠地想。

【行啊，那換一個?！?/p>

【明天上班，穿我昨天想的那件黑色的......”】

阮晴的臉“騰”一下紅到了耳根。

她觸電般松開我的手，后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我。

“你......你無恥！”

我攤攤手，一臉無辜。

“你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很為難啊。”

我繞過她，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

然后，我回頭，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同時，一個新的念頭在腦海里成型。

【對了，跟你老公說一聲，好戲，才剛剛開始?！?/p>

阮晴的身子晃了晃，扶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

她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2.

第二天，我到公司的時候，阮晴已經(jīng)在了。

她坐在工位上，臉色憔悴，眼下是濃重的青黑色。

看到我，她的身體立刻繃緊，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我沒理她，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

但我腦子里的劇場，已經(jīng)開幕了。

我開始回味昨晚做的夢。

夢里，阮晴穿著那件我指定的衣服，我們......

余光里，我看到阮晴的呼吸變得急促，放在鼠標上的手，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

她猛地站起來，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水灑了一地，也濺濕了她的裙子。

周圍的同事紛紛看過來。

“阮晴，你沒事吧？”

“怎么這么不小心?！?/p>

阮晴慌亂地道歉，拿著紙巾胡亂地擦著。

我心里覺得好笑。

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

我決定給她加點料。

我開始在腦子里，對著那個“虛空”中的聽眾——她老公，打招呼。

【喂，哥們兒，在聽嗎？】

【你老婆今天這身米色的連衣裙，雖然遮得嚴實，但還是擋不住好身材啊?！?/p>

【尤其是剛剛彎腰的時候，那曲線......嘖嘖?！?/p>

阮晴的動作僵住了。

她緩緩抬起頭，隔著辦公區(qū)的格子間，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里，有羞憤，有驚恐，還有深深的哀求。

我回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移開視線，幾乎是逃也似地沖向了洗手間。

一上午，阮晴就像個坐立不安的游魂。

一會兒去接水，一會兒去洗手間，就是不敢在座位上多待一分鐘。

我知道，她在躲我腦子里的聲音。

午休時間，大部分同事都去吃飯了，辦公室里很安靜。

我拿出手機，點了一份外賣，然后戴上耳機，假裝在聽歌。

實際上，我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zhuǎn)。

【你說，她老公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會不會氣得想沖過來打我？】

【可惜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誰?！?/p>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可以給他點提示?！?/p>

【比如，我就坐在他老婆的斜后方，穿著一件藍色的格子襯衫?！?/p>

我一邊想，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阮晴。

她果然坐不住了。

她拿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打著字，神情緊張。

是在給她老公發(fā)消息通風報信嗎？

有意思。

幾分鐘后，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你玩得太過火了。】

我挑了挑眉。

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我慢悠悠地回了兩個字。

【哪位？】

對方?jīng)]有再回復。

我也不急，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專心對付我的外賣。

但我的腦子，可沒閑著。

【這就不敢了？我還以為你多有種呢?！?/p>

【連個名字都不敢報，慫包?！?/p>

【你老婆可比你有意思多了?！?/p>

【昨天晚上，我還夢到她了......】

“砰！”

一聲巨響，阮晴的手機被她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屏幕瞬間四分五裂。

辦公室里僅剩的幾個同事都嚇了一跳，紛紛側(cè)目。

阮晴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睛通紅地瞪著我，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摘下耳機，故作驚訝地問：“怎么了這是？誰惹我們大美女了？”

她死死地咬著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開口，就正中我的下懷。

我就是要逼她，逼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和我對峙。

可惜，她比我想象的更能忍。

她深吸一口氣，撿起摔碎的手機，一言不發(fā)地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游戲，越來越好玩了。

3.

下午，經(jīng)理把我們叫進會議室，討論下個季度的營銷方案。

這是阮晴的專業(yè)領(lǐng)域，以往這種會議，都是她大放異彩的時候。

但今天，她全程心不在焉。

經(jīng)理問她話，她都反應(yīng)慢半拍，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我知道為什么。

因為我的大腦，正在現(xiàn)場直播一場精彩絕倫的動作大片。

女主角，當然是她。

男主角，自然是我。

地點，就在這個會議室，就在這張會議桌上。

【阮晴，你覺得這個姿勢怎么樣？】

【哦，忘了，你老公也在聽?！?/p>

【那正好，讓他也學習學習。】

阮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手里的筆，幾乎要被她折斷。

“阮晴？”經(jīng)理的聲音很是不滿，“你在聽我說話嗎？”

“??？哦，在，在聽?！比钋缛鐗舫跣?，慌忙點頭。

“那你對剛才李陽的提議，有什么看法？”

阮晴張了張嘴，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繼續(xù)我的“腦內(nèi)劇場”。

【這個角度，應(yīng)該能讓你老公看得很清楚吧?！?/p>

【他會不會一邊憤怒，一邊又忍不住......興奮？】

“夠了！”

阮晴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她帶得往后滑出好遠，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噪音。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驚愕地看著她。

經(jīng)理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阮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想開會就出去！”

阮晴的身體在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突然轉(zhuǎn)身，沖出了會議室。

會議不歡而散。

我回到工位，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這就是偷我創(chuàng)意的下場。

下班的時候，我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看到了一個男人。

他靠在一輛黑色的輝騰旁邊，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場，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沒在意，徑直走向我的小破車。

就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朝我走了過來。

他走得很慢，皮鞋踩在地上，發(fā)出沉穩(wěn)的聲響。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

他站定在我面前，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陳嶼？”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金屬的質(zhì)感。

我心里一凜。

他知道我的名字。

“你哪位？”我故作鎮(zhèn)定。

他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遞了一根給我。

我沒接。

他也不在意，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煙霧。

“我的車，今天早上爆胎了。”

他的聲音很平淡，像是在陳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我定的午餐，外賣員送到了公司樓下，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我?！?/p>

“剛剛，我房東打電話給我，說有鄰居投訴我半夜噪音擾民，要我下周就搬走?！?/p>

他頓了頓，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巧合，真多?！?/p>

我心里的那點得意，瞬間被一股寒意取代。

是他。

阮晴的老公。

他不僅能聽見，還找到了我，并且已經(jīng)開始了報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蔽易煊驳?。

他輕笑一聲，煙頭的火光在他指間明滅。

“沒關(guān)系，你會知道的?！?/p>

他說完，掐滅了煙，轉(zhuǎn)身走向那輛輝騰。

“哦，對了?！?/p>

他拉開車門，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叫江澈?！?/p>

“以后，請多指教?！?/p>

車門關(guān)上，黑色的輝騰悄無聲息地滑入車流，消失不見。

我站在原地，手心一片冰涼。

事情，好像開始失控了。

4.

我低估了江澈。

我以為他只是個有點錢的普通人，最多找人揍我一頓。

但我錯了。

他的報復，是全方位，無死角的。

第二天，我上班用的電腦，系統(tǒng)崩潰了。

IT部的人來來回回看了三遍，都找不出原因，最后只能重裝系統(tǒng)。

我一上午的工作成果，全沒了。

中午，公司食堂的飯菜，我吃出了半只蟑螂。

下午，我被經(jīng)理叫進辦公室，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說我昨天在會議上的方案，狗屁不通，毫無邏輯。

可那份方案，明明是經(jīng)過反復推敲的。

我百口莫辯。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江澈在背后搞鬼。

他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把我牢牢地困在里面。

而阮晴，成了這張網(wǎng)的傳聲筒。

她每天都用一種混合著快意和恐懼的復雜眼神看著我。

快意我的狼狽，又恐懼事情會發(fā)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我腦子里的劇場，已經(jīng)停演了。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

江澈的手段，讓我心驚。

我開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著，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工作上頻頻出錯。

反倒是阮晴，因為我的“安靜”，狀態(tài)回升，又成了部門里的骨干精英。

此消彼長，我在公司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我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

這天，我趁著午休，把阮晴堵在了樓梯間。

“讓你老公收手?！蔽议_門見山。

阮晴看著我，眼神躲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別裝了?！蔽冶平徊?，把她困在墻角，“你們夫妻倆玩得挺開心啊。”

“一個偷我的創(chuàng)意，一個毀我的生活?！?/p>

“怎么，偷東西偷上癮了？”

我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阮晴心上。

她的臉白了，身體微微發(fā)抖。

“不是的，我沒有......”

“那你讓他停下！”我低吼道。

阮晴被我的氣勢嚇到了，眼眶一紅。

“我管不了他?！彼曇魩е耷唬瓣悗Z，是你先做得太過分的?！?/p>

“我過分？”我氣笑了。

“我只是在腦子里想想，你們呢？你們是實實在在地在毀掉我！”

“那不一樣！”阮晴激動地反駁，“你那些想法......你那些想法......”

她羞憤得說不下去，臉漲得通紅。

“我那些想法怎么了？”我故意追問，“你老公不是聽得很開心嗎？”

“你混蛋！”

阮晴揚手就想給我一巴掌。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涼，還在不停地發(fā)抖。

“阮晴，我最后說一次，讓你老公停下?！?/p>

“否則，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大。”

“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阮大才女的創(chuàng)意，都是從哪來的。”

“也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老公是個什么樣的人?！?/p>

阮晴的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蔽宜﹂_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你們可以毀了我的工作，我的生活。”

“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p>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p>

說完，我不再看她，轉(zhuǎn)身下樓。

身后，傳來阮晴壓抑的哭聲。

我知道，我的威脅起作用了。

江澈和阮晴，很在乎他們的臉面。

尤其是江澈，他那樣的人，絕不允許自己的名聲有任何污點。

這是我的籌碼。

也是我唯一的籌碼。

5.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江澈的報復，似乎真的停止了。

我松了一口氣，但心里的弦，依舊緊繃著。

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公司年度最重要的一個項目啟動了，所有部門都擠破了頭想分一杯羹。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翻身的機會。

我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整整一個周末，熬了兩個通宵，做出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的方案。

周一，我把方案交給了經(jīng)理。

經(jīng)理看完，贊不絕口，當場拍板，讓我全權(quán)負責這個項目。

我成了項目的總負責人。

一時間，我在公司的地位，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那些看不起我，孤立我的人，都開始主動跟我示好。

阮晴看著我，眼神復雜。

她知道，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項目啟動會定在周五下午。

屆時，公司所有高層都會出席。

這是我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也是我報復阮晴和江澈的最好舞臺。

周五上午，我把自己腦子里的完美方案，又過了一遍。

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數(shù)據(jù)，都爛熟于心。

然后，我開始構(gòu)思一個全新的，漏洞百出的“B計劃”。

這個計劃，是專門為阮晴準備的。

我知道，她肯定會忍不住“偷聽”。

她太想把我拉下來了。

果不其然。

我剛開始在腦子里構(gòu)思B計劃，就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窺探感。

我心里冷笑，面上不動聲色，繼續(xù)完善我那個漏洞百出的計劃。

我甚至故意“想”出聲。

【這個數(shù)據(jù)好像有點問題，算了，就這樣吧，應(yīng)該沒人會發(fā)現(xiàn)?！?/p>

【這個執(zhí)行環(huán)節(jié)太復雜了，簡化一下，雖然效果會差很多，但省事啊?！?/p>

我能感覺到，阮晴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貪婪和興奮。

她上鉤了。

下午兩點，會議準時開始。

公司所有高層悉數(shù)到場，氣氛嚴肅。

經(jīng)理讓我先發(fā)言。

我站起來，正準備開口。

阮晴突然也站了起來。

“等一下，王經(jīng)理?！?/p>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關(guān)于這個項目，我有一個比陳嶼更好的方案?！?/p>

她說著，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來了。

我心里冷笑，臉上卻露出驚訝和受傷的表情。

“阮晴，你......”

“陳嶼，我知道你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很多?！比钋绱驍辔遥Z氣里帶著虛偽的歉意。

“但是，我們一切都要為公司利益著想，不是嗎？”

她說完，不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打開自己的PPT，開始闡述她的“新方案”。

那個方案，正是我上午為她精心準備的B計劃。

她講得眉飛色舞，自信滿滿。

我安靜地坐在位子上，看著她表演。

同時，我腦子里的真正大戲，開場了。

我把我積攢了這么多天的，最露骨，最大膽，最瘋狂的幻想，一次性，全部釋放了出來。

畫面之激烈，言語之污穢，連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江澈，看到了嗎？】

【你老婆，現(xiàn)在就站在你公司所有高層的面前?！?/p>

【她穿著白色的職業(yè)套裙，看起來那么端莊，那么專業(yè)?！?/p>

【可誰能想到，她在我腦子里，是另一副模樣呢？】

【比如現(xiàn)在，她正被我壓在這張會議桌上......】

阮晴的聲音，開始發(fā)顫。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

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打濕了她的劉海。

她拿著翻頁筆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

“阮......阮晴，這個數(shù)據(jù)......是不是有問題？”

一個副總皺著眉，指著屏幕上的一個圖表。

“沒......沒有。”

阮晴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哦？她說沒有？】

【可是我記得，她在我身下求饒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p>

【她說，她什么都愿意......】

“?。　?/p>

阮晴突然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她手里的翻頁筆掉在了地上。

她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晃了晃，差點摔倒。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被她嚇到了。

“阮晴，你怎么了？不舒服嗎？”經(jīng)理關(guān)切地問。

阮晴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求我停下。

我怎么可能停下？

我就是要讓她在最風光，最得意的時候，狠狠地摔下來。

我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準備給她最后一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我的辦公室，現(xiàn)在?！?/p>

下面，是一個地址。

一個我從未去過的，位于市中心頂級寫字樓的地址。

我瞳孔一縮。

是江澈。

他終于，要親自下場了。

我看著臺上搖搖欲墜的阮晴，又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

心里的天平，開始搖擺。

去，還是不去？

去了，是龍?zhí)痘⒀ā?/p>

不去，錯過今天，可能就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徹底擊垮他們。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

我收起手機，對著會議室里一頭霧水的高層們，鞠了一躬。

“抱歉，各位領(lǐng)導，我突然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趟?！?/p>

“關(guān)于這個項目，我想，還是讓阮晴繼續(xù)說吧。”

“畢竟，她的方案，聽起來......確實比我的‘精彩’多了?！?/p>

我特意在“精彩”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會議室。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沒有回頭。

我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