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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公的小情人醫(yī)死了我爸媽,為了我老公把他寵上天的小情人送進了監(jiān)獄。
可卻又在法庭上當場指認我才是這場醫(yī)療事故的主要負責人。
“蘇淺淺是我的助手,沒有資質(zhì)給病人做手術(shù),治死岳母的是我的妻子蕭然!”
因為他一句話,我被判了五年。
這五年里,我一直沒放棄上訴,卻一直受到阻撓。
不是今天被人用牙刷捅了小腹,就是明天被凳子打斷了腿,身上的傷反反復復,隨時都讓我有種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絕望。
我知道,是邢赤亮干的!
五年后,我一只耳朵聾了,臉上也被劃得面目全非,身上更是沒一塊好肉,一瘸一拐的出獄了。
現(xiàn)在的我,哪還有一點兒人樣。
邢赤亮過來接我,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五年還是很快的!”
“幸好是你去了,淺淺年輕,沒經(jīng)過什么事兒,她去了肯定受不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不過前提是你不能再找淺淺的麻煩!”
我默默的接過手機,打了一行字,點發(fā)送。
“你之前說要娶我的話還算數(shù)嗎?”
“算,條件隨便你提!”
“殺了邢赤亮,蘇淺淺!”
“沒問題,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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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離邢赤亮遠了些。
他臉色難看,冷聲道:“蕭然,你還在記恨當初我讓你替淺淺坐牢的事情?”
“不過五年,如今還不是混出來了,你矯情什么?”
“之前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的,坐牢算什么?”
我握緊拳頭,恨恨地看著這個男人。
蘇淺淺治死的可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親生母親!
結(jié)婚時我就跟他說過,我父親死得早,是母親拉扯我長大,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他當時就說一定會照顧好我,讓我幸福,把我母親當作他的母親來孝敬。
可我母親得了闌尾炎,不過是個小手術(shù),他為了讓蘇淺淺盡早獨當一面,拿我母親給蘇淺淺做試驗,讓她主刀。
蘇淺淺不過是個三流大專畢業(yè)的小護士,學業(yè)不精,又不夠謙虛。
不聽其他醫(yī)生的建議,不照手術(shù)流程來,一切全憑她主觀意向。
濫用麻醉藥,導致我母親麻醉藥過敏,引發(fā)了過敏性休克,心跳呼吸驟停。
邢赤亮是背著我偷偷讓蘇淺淺給我母親做的手術(shù),等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親的尸體。
他當時口口聲聲說一定將蘇淺淺繩之以法,可法庭上卻翻供了。
我一臉冷然地看著他:“蘇淺淺治死的事我親媽,你身為我的男人,身為醫(yī)院的一把手,不僅維護蘇淺淺,還讓我替她背鍋,你的良心呢!”
旁邊的蘇淺淺見我提到了她,頓時委屈巴巴的拉著他的袖子。
“我知道錯了姐姐,我也不知道阿姨會對那個麻醉藥過敏啊,是她運氣不好,怎么能怪我呢!”
“若姐姐還在記恨我,我只能一命賠一命了!”
她說著話,沖著旁邊的柱子就撞了過去。
邢赤亮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一臉心疼地道:“說什么傻話,別管她!”
接著他又看向我:“這五年淺淺備受良心的折磨,夜夜睡不安穩(wěn),已經(jīng)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就別說話這么刻薄了!”
我失去母親,含冤入獄五年,如今不過質(zhì)問幾句,他卻說我刻?。?/p>
他找人打斷我的腿,打聾我的耳朵,還逼我吃屎喝尿,舔馬桶就不刻薄了?
“我勸你老實點,再上訴邢總說了,這輩子都讓你出不去!”
我身心俱疲,我跟他在一起三年,結(jié)婚兩年,卻抵不過突然出現(xiàn)的蘇淺淺。
她說想盡早獨當一面,他就拿我母親的命給她做試驗。
她說害怕,他就將我送進監(jiān)獄背鍋。
五年里,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我都想一死了之。
可滔天的恨意讓我堅持了下來,該死的是那對狗男女。
我上前一把抓住蘇淺淺的頭發(fā),將她從邢赤亮的懷里拖了出來,一下下撞在車頭上。
“你不是要以命抵命嗎,別光做做樣子?。 ?/p>
蘇淺淺被撞得一頭一臉的血,失聲尖叫著。
邢赤亮沒想到我現(xiàn)在竟然變得這么狠,連忙上前將我們分開,一下將我推開。
“蕭然,你發(fā)什么瘋?”
“我這是在成全她!”
見我如此執(zhí)拗,他一腳踩在我的手上:“看來五年還是太輕了,沒能讓你學乖??!”
“我既然能讓你進去一次,也能讓你進去第二次,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直接將蘇淺淺抱進了車里,揚長而去。
我緩緩抬起被他踩得青紫的手指,找地方整理了離婚協(xié)議,來到了醫(yī)院。
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在會議室開早會。
我推門進去,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這不是蕭大夫嗎,業(yè)內(nèi)有名的內(nèi)科專家,怎么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腿瘸了,毀容了,還穿得這么寒磣,真是報應?!?/p>
“自己的親媽都被她治死了,她算什么專家,還想嫁禍給蘇淺淺!”
“多虧了院長大義滅親,否則這樣的醫(yī)學敗類只會治死更多的人?!?/p>
蘇淺淺走了過來:“姐姐怎么來了?我考了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邢院長正在跟大家宣布,我可以正式坐診看病了呢!”
我看著她胸前的牌子,心里一陣冷笑。
就她那點水平還坐診看病,邢赤亮真是被美色迷昏了頭,不管醫(yī)院的聲譽了。
五年過去,蘇淺淺考上了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意氣風發(fā)。
我卻成了瘸子,耳朵也聾了,唯一的母親也死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這對狗男女所賜。
我將離婚協(xié)議扔在桌子上。
“邢赤亮,我要離婚!”
邢赤亮輕嗤了一聲,一臉不屑地道:“蕭然,我拜托你睜大眼睛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
“又丑又殘,還坐過牢,離婚了你還能去哪兒?”
我苦笑了一聲,當初他的醫(yī)院剛剛開起來,鬧醫(yī)患糾紛,他被患者家屬挾持去了天臺。
是我舍命去救他,可卻被人傷了子宮,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他當時問我為什么舍命救他,我告訴他,因為除了母親,他也是我的親人。
最親近的人當然知道如何對方的軟肋在哪兒!
如今我的傷沒有讓他心疼半分,卻成了他嘲諷攻擊的理由。
我尖聲道:“我為什么坐牢別人不知道,你邢赤亮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