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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國慶訂婚,我的迎親車隊被一輛靈車逼停在橋頭。
一個男人跳下車,用力拍打我的車窗:
“今天是我寶貝兒子出殯的日子,誰準你結(jié)婚的?”
他口中的兒子,是一頭小香豬。
我搖下車窗剛想說話,他直接將一疊紙錢和孝服甩進車里。
“知道我什么意思嗎?這代表你今天也得給我兒子守喪!”
“趕緊把孝服穿上,紅花也給我換成白的,不然你們就別想從這兒過去了。”
伴郎忍不住開口抱怨:
“這是公共道路,你故意別著不放行,是不是太過分了?”
對方卻突然冷笑:
“過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蘇氏集團總裁蘇妙雨的男友!”
他亮出手機里和蘇妙雨的親密合照:
“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她就能讓你們婚禮變葬禮!”
看著那張合照,我突然笑出聲。
掏出手機撥通了了電話:
“姓蘇的,趕緊滾過來好好哄哄你的小嬌夫吧?!?/p>
“這婚我不結(jié)了!”
1
下一秒,陸子堯就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摔在地上。
當場摔了個粉碎,可他還不解氣。
又狠狠踩了幾腳,這才抬起頭瞪著我。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打什么電話!”
他尖聲道。
“你耽誤了我寶貝出殯的吉時,就必須給它賠罪?!?/p>
我怒極反笑。
掃過靈車上那口小小的棺材。
“怎么?那只豬是你爹還是你媽,出個殯居然整這么大陣仗?”
話音剛落,陸子堯頓時氣急敗壞。
抓起一把線香就朝我臉上摔來。
香束砸在臉上,刺的我一陣生疼。
接著,他又啐了一口唾沫:
“這可是我女朋友買來的進口賽級小香豬,一只就要好幾百萬呢,能給它盡孝,也是你這賤骨頭的福氣!”
聽到這番話,我不禁瞇起眼。
前段時間,蘇妙雨確實從我賬戶里劃走了整整三百萬。
當時她撒嬌說是要給最好的閨蜜過生日。
一定要送一份足夠震撼的禮物。
現(xiàn)在想來,那份禮物就是眼前這只價值百萬的豬了吧。
呵,用我的錢買了這么個畜生。
現(xiàn)在她的小情人還蹬鼻子上臉,逼我給一頭豬披麻戴孝。
真是可笑至極!
這時,我身旁的伴郎終于忍不住了,抬高音調(diào)抱怨道:
“宸哥,這家伙是瘋了吧?莫名其妙說妙雨是他女朋友,她明明和你才是...”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嘶吼聲打斷。
陸子堯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剛才說什么?妙雨和他怎么了?難道你們也認識她?”
隨即,他的目光銳利掃過我的手腕,定格在那塊腕表上。
下一秒,陸子堯炸開了。
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好啊....我懂了,原來就是你這么個不要臉的狗東西,背地里勾引我女朋友,是不是?!”
“像你這種窮鬼,怎么可能買的起這么貴的表,肯定這是你死纏爛打,哄騙妙雨給你買的吧?你個吃軟飯的畜生!”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擼起袖子氣勢洶洶沖了上來。
一副要動手把我撕碎的架勢。
“媽的!敢勾引我的女人,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我只覺得荒謬可笑。
蘇妙雨追在我身后整整五年。
每天雷打不動給我送早餐,在我公司樓下苦等數(shù)小時就為見我一面。
連她爸都登門過好幾次。
試探我愿不愿意意娶他女兒。
現(xiàn)在倒好,我點頭答應(yīng)訂婚了。
蘇妙雨卻背著我養(yǎng)了個這么個玩意兒。
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冒牌貨到底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2
見我不說話,陸子堯得意的嗤笑一聲。
拉開車門把我強行拽了下去來。
“喲,這就怕了?剛才不是還挺神氣的嗎?”
說著,他把那件孝服丟到我臉上:
“趕緊把衣服換了,聽話照做說不定我還能大發(fā)慈悲饒了你這條賤命!”
伴郎和親友們見狀要上前,但被我抬手制止了。
現(xiàn)在和陸子堯撕破臉,似乎還太早了點。
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蘇妙雨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背叛我的。
又背著我,和這個跳梁小丑廝混糾纏了多久。
我面無表情換上那件孝服。
剛系好衣帶,陸子堯就拉起我胳膊,把我拖到了靈車前。
下一秒,他突然抬腳狠狠踹在我膝窩。
我一個踉蹌單膝跪在地上,膝蓋一陣刺痛。
我咬著牙抬頭:
“陸子堯,我已經(jīng)照你的意思換了衣服,你還想怎么樣?”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嘴角扯出惡毒的笑:
“既然是盡孝,那光是換衣服怎么夠?”
“你耽誤我家寶貝出殯十分鐘,那就得給它磕十個頭來賠罪!”
緊接著,陸子堯不由分說直接按住我的后頸往地上壓。
我的額頭抵在地上,眼睛差點被燃燒的香火給戳瞎。
那股刺鼻的氣味也讓我止不住咳嗽。
然而陸子堯卻變本加厲,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看到我眼角的淚光,他笑得更猖狂了:
“哎呀,你怎么還哭了啊,看來你真是個大孝子呢”
“我問你,你自己爹媽死的時候,應(yīng)該也沒現(xiàn)在這么激動吧?”
聞言,我抬起頭死死盯著他:
“陸子堯,你這么做就不怕遭報應(yīng)?”
他愣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譏諷的大笑:
“我呸!像你這種廢物,成天就會把什么報不報應(yīng)的掛在嘴上!”
“沒本事的窩囊廢,就會耍些嘴皮子功夫?!?/p>
看著他得意的嘴臉,我忍不住笑了。
“陸子堯,既然你和蘇妙雨這么熟,那總該知道她已經(jīng)訂婚了吧?”
“你自稱是她男朋友,還說我是小三,到底誰才是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俊?/p>
這話瞬間激怒了陸子堯。
他一腳狠狠踩在我手背上,鉆心的疼痛讓我悶哼一聲。
“訂婚了又如何?那也是那家伙跪著求著要入贅的,一個倒貼貨罷了!”
他踩著我的手指,又用力碾了碾:
“可我不一樣,我是妙雨的心頭寵!她為了討我歡心,還在自己的小花園上紋了我的名字呢。”
“說到底,她真正愛的人還是我!”
我微微一怔,突然想起以前和蘇妙雨親熱時。
每次快到最后一步都被她攔住。
她總紅著臉,嬌羞的說要等婚后再把第一次給我。
而我的確在無意間瞥見過。
蘇妙雨那兒隱約紋了個小小的“L”。
現(xiàn)在想來,那原來是陸子堯的名字縮寫。
這一瞬,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心頭。
我的怒意再也壓不住了。
猛的站起身,反手一拳狠狠砸在陸子堯臉上。
“你這個畜生!居然還敢對我動手?反了天了!”
他捂著流血的鼻子尖叫,又驚又怒。
慌忙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你們陸哥我被人欺負了,趕緊滾過來!”
不一會兒,幾輛黑色商務(wù)車疾馳而來。
車上跳下來十來個壯漢。
我一眼認出他們衣領(lǐng)的徽章,全都是蘇氏集團的人。
領(lǐng)頭的男人一下車,就扯著嗓子大喊: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我們陸哥,活膩了吧?!”
3
話音剛落,陸子堯立刻跟著叫嚷:
“就是這個雜種!你們趕緊給我收拾他,給我往死里打,打死作罷!”
陸子堯一聲令下,那群人立即動了手。
短短幾分鐘,我們迎親的車子就被砸的稀巴爛。
司機和幾個伴郎也被他們強行按倒在地,拳腳相加。
甚至被當眾淋尿羞辱。
我也被四五個人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沉浸在快意中的陸子堯突然看見看了車后座的東西。
馬上讓人取了下來。
“喲,你結(jié)婚怎么還帶著個骨灰盒呢,該不會是和誰配陰婚吧?”
見他隨意把玩著那只骨灰盒,我目眥欲裂:
“畜生,把你臟手拿開,那是我爺爺?shù)墓腔?!?/p>
今天是我結(jié)婚的大好日子。
而爺爺臨終前,一直都盼著能看這一幕。
因此我才帶上了他的骨灰盒,算是完成他老人家未了的意愿。
聽到我的話,陸子堯更來了興趣。
他當著我的面掀開了盒蓋,將里面的骨灰一把把撒在地上:
“呵呵,那就用這老不死的骨灰,給我的寶貝兒子鋪路吧!”
陸子堯當即指揮靈車來回碾壓。
白茫茫的骨灰在車輪下四散飛揚。
眼睜睜看著爺爺?shù)墓腔冶蝗绱僳`踏,我氣的幾乎要吐血。
可隨后陸子堯又掏出一個瓶子,露出一臉壞笑:
“你又喊又叫的,應(yīng)該渴了吧?”
“這是我寶貝兒子生前的最后一泡尿,我就大方一回,賞給你潤潤嗓子?!?/p>
他強行掰開我的嘴就要灌。
可我卻趁機發(fā)力掙脫,反手將瓶子扣在他臉上。
惡臭的液體糊了陸子堯滿臉。
我順勢揪住他頭發(fā),把剩下的半瓶全部灌進了他嘴里:
“既然是你兒子的尿,那就讓你這個當?shù)暮葌€飽!”
陸子堯頓時干嘔不止,滿臉漲得通紅。
“都愣著干嘛,給我拉開這個王八蛋??!”
那些手下正要沖上來,卻被我凌厲的眼神震懾住。
我一把扯開領(lǐng)口,露出了脖頸處的翡翠龍紋佩。
看到這一幕,陸子堯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
“這不是妙雨的傳家龍佩嗎,她前陣子還說送給未婚夫做定情信物了,怎么會在你身上...”
下一秒,他的聲音突然卡?。?/p>
“難道...你就是...?!”
4
陸子堯的手下們個個面色慘白,有人已經(jīng)下意識后退幾步。
領(lǐng)頭的男人更是冷汗直流,顫抖著開口:
“陸哥,該不會...他就是蘇總的未婚夫顧宸吧?”
“不可能!”
陸子堯猛的打斷,可臉上還是閃過一絲慌亂。
但他隨即又強裝鎮(zhèn)定道:
“顧氏集團總裁的迎親車隊會這么寒酸?妙雨明明說過,今天她未婚夫出動了幾百輛限量版豪車,陣仗大的很!”
他又指著我身后那十幾輛普通婚車,聲音尖銳:
“你看看這些破車,加起來都不夠買人家一個車輪子,裝什么大款呢!”
陸子堯說的原也沒錯。
起初我確實是準備了豪華的迎親陣仗。
但考慮到交通管制和市民出行,最后還是決定一切從簡。
不過為了這場婚禮,我準備了足足兩個億的彩禮。
連婚戒是拍賣會上拍下的珍品。
婚禮現(xiàn)場,更是選在了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
這樣一來,迎親車隊簡單些也無傷大雅了。
可這時,陸子堯卻沖上來一把扯下我頸間的玉佩。
臉上滿是鄙夷: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居然連蘇家的傳家寶都敢偷,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給妙雨打電話,等她來了一定會狠狠收拾你這個騙子!”
他作勢要撥號,卻又突然停住,轉(zhuǎn)頭對手下獰笑道:
“等等,先讓這個冒牌貨多嘗點苦頭,到時候妙雨肯定也會夸我做的好?!?/p>
陸子堯一聲令下,那群手下立即圍了上來。
“不要臉的玩意兒,我們顧總也是你能碰瓷的,居然還敢冒充他!”
幾人按著我的臉,在灑滿骨灰的地上瘋狂摩擦。
還把滾燙的香灰倒進了我的嘴里,我的喉嚨短短幾秒就被燒穿了。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穿孝服就要有個孝子的樣子,快!把這些紙錢都吃下去!”
他們抓起大把紙錢往我嘴里塞,我的掙扎卻無濟于事。
陸子堯在一旁哈哈大笑:
“多塞點!等他死了,這些錢正好夠他在路上花?!?/p>
在把我折磨到僅剩下一口氣。
陸子堯竟用麻繩捆住我的手腳,把我吊在橋欄桿外。
冰冷的河水在下方奔流,我的身體在空中搖晃。
很快,蘇妙雨也趕到了現(xiàn)場。
她急匆匆下車,看到被吊在橋外的我,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嬌笑著撲進陸子堯懷里:
“子堯,你這是在玩什么呀?”
陸子堯摟著她的腰,指著我說:
“寶貝,就是這個不長眼的,非要妨礙我給寶貝出殯,還大言不慚羞辱我,我當然要給他點教訓(xùn)了。”
蘇妙雨輕蔑瞥了我一眼。
由于我頭上套著塑料袋,她并沒有認出我的身份。
“呵,竟然敢欺負我的人,既然他活膩了,那就干脆丟下去喂魚!”
下一秒,蘇妙雨拿出美工刀,一把割斷了繩子。
我隨之墜入冰冷的河水。
最后聽到的,是她那銀鈴般的笑聲。
可這時,蘇妙雨突然注意到陸子堯頸的玉佩。
頓時面色一緊:
“子堯,你這玉佩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