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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我因宋太太的身份被仇家追殺。
我電話求助時,敵人的槍口已經(jīng)快探到我藏身的位置,宋墨卻語氣輕松:
“嘉茉,怕什么,你那么強(qiáng)悍,我相信你能搞定。”
后來,我才知道,當(dāng)時他正出海陪徐清荷看星星看月亮。
等他增派的援手趕到,我小產(chǎn)送入醫(yī)院,流下的胎兒卻不翼而飛。
調(diào)查后才知道,在我肚里活了三個月的寶寶,被徐清荷偷走做成了蠱惑情人的工具。
可宋墨根本不信。
整根香煙被我抓進(jìn)手心,燙出冒著青煙的疤,卻渾然覺不到痛。
電話響起:“大小姐,你考慮得怎么樣?”
我咽下一口烈酒,冷聲道:
“布線,地獄大門,為他們敞開。”
沒等我找他們,徐清荷先來找我了。
一個陌生號碼打來,接通后滿是曖昧的聲音。
“阿墨哥哥,清荷是不是很壞,介入了你和姐姐的關(guān)系?!?/p>
“怎么是你壞,是她壞,我早就受不了她了?!?/p>
“那你當(dāng)年怎么會付出那么大代價救她?”
宋墨喘息著,停頓了一下:
“她那時候跟現(xiàn)在不一樣,干凈純潔,現(xiàn)在就是一條瘋狗。
再說了,她比我早到南洋十年,南洋這么亂,誰知她被多少男人碰過,才能給我200萬。”
“那哥哥為什么還不離婚?”
“呵......就算是條瘋狗,也是我宋墨的看門狗,我為她付出那么多,她想走,沒門!”
掛斷電話。
我咽下一口烈酒,找到地址,踹開門。
宋墨正和徐清荷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短暫慌亂后,他給自己點(diǎn)上一根煙。
“許嘉茉,不過是冷落你幾個月,你就醋成這樣?”
我睨了他旁邊裝乖扮弱的徐盈盈。
她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腿也利索了。
想來是宋墨用了最好的資源來醫(yī)她。
我不說話,只是播放了剛剛他們的電話錄音。
五分鐘后,宋墨臉色煞白,慍怒著看向徐清荷:“怎么回事?”
“哥哥,我也不知道?!?/p>
清荷狡黠地看向我:
“許是哥哥剛剛纏我纏得太緊,不小心碰到撥號鍵了?!?/p>
我淡定看她表演,不打算拆穿。
抓獵物的時候,不急于射箭。
不緊不慢跟在后面。
等它精疲力盡時,再咬碎喉嚨,這樣才有趣。
我拎起酒瓶狠勁砸在宋墨頭上,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流下來。
“宋墨,今天我問的不是她,我問的是你!
原來你認(rèn)為我為你攢下的200萬,都是出賣自己換來的!
原來我過去跟你說的話,你沒有一次是信的!
嫌我不干凈,你當(dāng)初用那200萬成立商會的時候怎么不說?”
南洋季風(fēng)吹熱我的臉頰,我想起那個濕熱的夏天。
我跟著一伙人擠在狹小船艙里,吃喝拉撒都近身解決。
令人作嘔的氣息和咸濕的海水讓我?guī)状位柝省?/p>
全靠對宋墨的念想,讓我活著鉆進(jìn)南洋暗無天日的勞工宿舍。
我知道宋墨有了案底很難有更好的生活。
我要拼命賺錢,我已經(jīng)讓太陽染血,就不能再讓太陽蒙塵。
南洋壞人很多,為護(hù)清白,我揮刀斷人手指,舉著酒瓶爆頭。
總之絕不會因為我的懦弱,再給宋墨添麻煩。
可如今為了守護(hù)他而狠辣的我,卻讓他惡心。
連我當(dāng)年給他的200萬,都成了證明我骯臟的物證。
我點(diǎn)上一根煙,火光照亮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冷漠中夾雜一絲慌亂。
他俯身,灼熱的氣息繞在我耳邊。
“許嘉茉,你的錢怎么來的,我不在乎,它把我和你綁得更緊了,這就夠了。
你是我犧牲十年換來的戰(zhàn)利品,想走,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