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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次日
溫念醒來,只是覺得有些餓,小黑小白兩只小豹子在溫念枕邊呼呼大睡,小黑龍則拿著一個蘋果,正吃了一半。
“這么多天你一直守在我身邊?”溫念坐起身來看著小黑龍,這么多天自己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大抵就是這孩子了。
“為什么不走?”小黑龍將一個橘子放在了溫念手里,對于溫念的疑惑,小黑龍也只是費(fèi)勁的用那張胖乎乎的龍臉做了一個皺眉的表情,然后軟糯糯的說道:“我看見你給他們吃肉了,我也要吃肉,你不給我吃肉,我就吃了你!”
“頓頓給你吃肉?!睖啬钊嗔巳嘈『邶埖凝埬?,以前只擼過貓逗過狗,這擼龍感覺也不錯。
“嗚嗚嗚,我的女兒!我的心肝兒!你放心,爹爹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爹爹一定讓皇室付出代價!”溫止抱著溫念哭的稀里嘩啦,溫念真的很無奈,只能不斷安慰著溫止,并且表明這件事跟溫暖沒關(guān)系。
只是出了此事之后,溫念幾乎見不到溫暖,即便是在吃飯時見到,溫暖也總是會躲開溫念,這讓溫念很是困惑。
好在參加春之典禮的人也陸續(xù)到了,春之典禮一則是為了銘記當(dāng)初先輩們的犧牲,二則是為了提醒人們溫家做了什么犧牲,所以能來這里的無一不是各家族的主權(quán)人或者下一代的掌權(quán)人,提前帶著來彼此露露臉,看看誰家的子孫更出息一些。
雪嶺郡最尋常的客棧內(nèi),夏朗帶著一名不起眼的侍女入住了最普通的客房內(nèi)。
“咳咳,雪嶺郡真冷,若是讓我一年四季住在這里,怕是早就凍死了?!毕睦拭嫔珮O為難看,還帶著不健康的蒼白,大街上的算命先生都不用看就能說此人必定是短命鬼的命數(shù)!
“但是雪嶺郡的酒是真的烈!來,再喝一杯!”那跟隨在夏朗身邊的女子也是個有意思的人,絲毫不管夏朗的身體,反而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別擔(dān)心啦,等你找到祭壇上的力量,你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咱們想去哪兒去哪兒!聽說溫家的小姐是個大美人,也許到時候你還能去提親!”雛菊無所謂的拍了拍夏朗的肩膀,如今有了希望,就不要再一副悲傷的模樣了,振作起來啊。
“希望一切順利。”夏朗站在窗外,江南的煙雨看久了,這白雪皚皚的景象看著倒也不錯。
而在不遠(yuǎn)處,溫念裹著披風(fēng),拿著暖爐,在路遙的魔法下隱匿身形站在雪中看著夏朗,不知道在想什么。
“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把這封信放在房間里嗎?”溫念將一封信遞給了寧折,寧折看了看那窗戶點(diǎn)了點(diǎn)頭,里面兩個人并不強(qiáng),可以做到。
“嗯,那我們回去吧?!睖啬钭詈罂戳艘谎巯睦兽D(zhuǎn)身離開了,寧折看了一眼路遙,路遙認(rèn)命,給寧折施加了一個隱匿身影的魔法之后跟著溫念一起離開。
溫家
“聽說你去見了夏朗?”回到雪陵郡之后,雪陵郡內(nèi)的一切事情都是溫寒負(fù)責(zé),溫念今天去了那里,做了什么,都瞞不過溫寒,如果不是夏朗的身份過于特殊,溫寒也不會問起溫念這件事。
“夏家支持皇太子,想把皇太子拉下來,首先就要解決夏家,但話是這么說,夏家好歹也是公爵,外部腐蝕太難了,索性從內(nèi)部解決?!睖啬钫M(fèi)心的剝著橘子絲。
“夏家大公子的身體是從十二歲生過一場大病后才變成這樣的,而那場病和現(xiàn)在的二公子脫不了關(guān)系?!睖啬顚兒玫拈僮舆f給了溫寒。
“真想不明白,皇太子要什么沒什么,陛下為什么還屬意他成為皇太子,如果真的那么愛這個兒子,又為什么不愿意和我們家解除婚約?”
“這兩個問題答案是相同的,溫家世代鎮(zhèn)守雪陵郡,我們在帝都沒有實(shí)權(quán),有的只是大多數(shù)貴族看不上的金錢?!?/p>
“貴族們總是在沒有意義的地方過分高尚,明明時時刻刻都想顯擺自己有錢,結(jié)果卻非要做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p>
“不過你真的有辦法能讓夏朗的身體好起來?”溫寒坐在書桌后抬頭看向溫念,對于這個馴服了龍族的妹妹,溫寒發(fā)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溫念了。
“山人自有妙計?!睖啬钌衩匾恍Γ⒉蛔鼋忉?,幫助夏朗是她背離原著做的第一件事,原著里對夏朗并沒有描寫,也沒有寫在溫家的祭壇里有與盾牌相同的力量,大概可以猜測原著中夏朗沒有得到這份力量,或者得到了也沒有用,就那么平淡的死去了。
不過夏朗的事情除外,真正讓原著意想不到的大概是溫家的祭壇里有書中沒有出現(xiàn)過的力量,難道說這個世界并不是完全按照原著建立的?
“撲棱棱!”一只純白色的雪鸮從窗外飛進(jìn)來,落在窗邊的架子上,陳歲歲將雪鸮爪子上的竹筒拆下來,看了一眼信紙上寫的東西后,又看了一眼溫念。
頓時,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將溫念籠罩,那張紙上絕對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皇太子和林菀來了,四皇子那邊也得手了,很快就會送來?!标悮q歲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狠狠的劈在了溫念的腦門上,皇太子?林菀?這五個字就像是一枚核彈一樣在溫念腦海里炸開,她仿佛現(xiàn)在就看見了皇太子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和林菀那張圣母到散發(fā)出光輝的表情。
“原來這就是蛤蟆趴在裙擺上的心情嗎?”溫念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生無可戀的表情逗笑了溫寒,聽著自家哥哥的笑聲,溫念更想死了。
而另一邊
“這封信,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夏朗和雛菊不過是出去吃頓飯的功夫,桌子上便憑空多了一封信件,他們吃飯就在樓下,怎么可能什么都察覺不到。
“沒有毒,也沒有任何魔法的痕跡。”雛菊拿起信,仔細(xì)檢查一番后,又遞給了夏朗。
“南涼皇太子手中珍寶青玉藤可解百毒,增壽百年,君以夏家交換,必當(dāng)如愿?!毙派现挥羞@一句話,但帶來的殺傷力卻是巨大的。
夏朗沒有瞞著雛菊的意思,只是雛菊看著信上所寫,只覺匪夷所思,夏家是洛云的公爵,可是信上所寫卻是要求夏朗用整個夏家做交換活下去,雛菊當(dāng)然覺得沒有什么,本來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夏朗自幼在夏家長大,怕是接受不了。
“南涼皇太子啊,聽說他這次也回來參加春之典禮,倒是省得我們再去南涼?!钡橇铍r菊沒想到的卻是,夏朗非??焖俚木徒邮芰诉@個事實(shí),并且沒有絲毫猶豫就準(zhǔn)備按照信上所說的去做。
“我們還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萬一是陷阱呢,雛菊想道。
“溫家的私印,當(dāng)年我還未受傷時有幸見過一次,只是不知道是溫家的那位小姐還是少爺?”夏朗看著落款處不起眼的花印,眼中滿是惆悵,當(dāng)年自己第一次見到溫家的私印,還在心里取笑溫家只不過精于商賈之道罷了,居然也隨讀書人一般附庸風(fēng)雅,如今再看自己當(dāng)日的言行著實(shí)是可笑了。
“為什么不能是溫家的家主?”能動用私印的,好像不止有溫家的小姐和那位少爺吧,雛菊想了想繼續(xù)說道:“而且傳言說溫家小姐刁蠻任性,囂張跋扈,甚至還試圖欺瞞神殿,那位少爺名聲倒是不錯,只可惜為人過于君子,似乎也沒有寫出這封信的氣魄。”
“若溫家小姐真的囂張跋扈,雪陵郡就不會這么安靜了,況且神殿,你之前不也說過神殿都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玩意兒?既如此,又如何能相信神殿那些人?!?/p>
“這倒也是,看樣子這位溫家小姐一定是個大好人!”雛菊聽到這里,迅速將溫念劃分到好人派系里來,無他,神殿整天不干人事兒,迫害百姓,神殿罵的人一定是好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次日
望著放在自己面前金光燦燦的拜帖,溫念疑惑的挑了挑眉,拿起拜帖左看右看,十分認(rèn)真肯定的說道:“居然是真金,神殿也太有錢了?!?/p>
“小姐,要見還是不見?”陳歲歲無視了溫念感慨的話語,溫家只是不想高調(diào)而已,不然這種帖子,連放在溫念面前都不配。
“見啊,別人送上臉給我打,我為什么不打,而且我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皇太子的未婚妻,這種能夠占領(lǐng)道德高地還能夠刺撓別人的事情為什么拒絕?”溫念讓緋紅去準(zhǔn)備茶點(diǎn),便讓人將皇太子和林菀請了進(jìn)來。
看著林菀穿著一聲圣潔的神使服走進(jìn)來,再裊裊婷婷的對著溫念行禮,剛坐下就親親切切喊上一句姐姐,溫念滿腦子都是某一年晚會上的小品里的一句話。
“瞧見沒有,這就是俗話說的雙腳離地了,雙腿沒有壓力了,罕見的智商又占領(lǐng)高地了?!睖啬钸€故意用一種欣慰的看傻子的表情給一旁的溫寒解說,溫寒有沒有g(shù)et到點(diǎn),溫念不知道,緋紅倒是很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姐姐說的什么意思?妹妹不明白?!笨礃幼恿州易罱ασ婇L啊,這么刺撓都沒反應(yīng),甚至做出一副純真無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