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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剛一出差我爸的病就突然惡化。
六神無主的我媽叫老公過去幫忙,可他不僅攔著醫(yī)生搶救,還帶來了他公司網紅苗疆圣女為我爸用蠱蟲治病。
可通過我媽拍攝的視頻,我清晰的看見她就是往我爸嘴里塞了一把蒼蠅。
回來后我跑去老公公司質問。
可他卻把那個苗疆圣女緊緊護在懷里。
“苗苗是有真才實學的,是你媽在旁邊鬧才讓蠱蟲失去了效果?!?/p>
就連他合伙人也附和道:“弟妹,你爸得那病挺遭罪的,早點死了也是享福了,甘苗這次可是看在我跟大成的面子上才免費出手的,你該謝謝人家。”
我瘋了似的咆哮:“你們都是殺人犯,我要報警抓你們!”
可還沒等我碰到她,老公就跟他合伙人將我綁起扔進山里的一個廢舊木屋。
里面爬滿了蜈蚣蛇蟲。
“苗苗說你得了失心瘋,這些毒蟲都是她用來給你治病的,你好好享受吧?!?/p>
最終我慘遭毒蟲分食,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得知我爸突然病情惡化時。
1
我媽在電話那邊哭的六神無主。
“寧寧,我已經給秦城打電話了。”
這熟悉的話語瞬間在我腦海中炸開。
上一世,就是因為我出差在外地,我媽把秦城叫了過去。
他過去不僅沒給我媽支撐,反而帶著他公司新捧起來的網紅甘苗喂我爸吃蒼蠅,直接導致了我爸的悲劇。
我深呼吸一口道:“媽,你現在只要記住一句話,除了醫(yī)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爸,即便是秦城也不行?!?/p>
掛了電話之后,我立刻報警,說有商業(yè)競爭對手想要趁我爸病危搞事。
情急時刻,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國家。
然后迅速租了一輛車,準備開回南城,這樣只需要四個小時,是最快的選擇。
半小時后,我媽給我打電話。
“你爸搶救過來了,現在一切平穩(wěn)?!?/p>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問道:“秦城去了嗎?”
“嗯,來了,還帶這個女的,一看門口有好幾個警察,隨便問了幾句就走了,寧寧,你跟秦城是不是......”
我并沒回答她,因為畢竟在此之前,我們兩個還是那么恩愛,根本沒辦法解釋。
現在最棘手的事情解決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就在考慮后面的事。
上一世我跟我爸死的那么慘,說不想報復是假的。
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雖然家里是開公司的,但也就是個中小企業(yè),不像大佬級別的人有自己的暗脈能調查一切。
我能做的只是保護好家人。
于是我又給做律師的同學打去了電話。
“麻煩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財產分割上你先空著,回頭我自己填?!?/p>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雖然松了口氣,但心里還是透著一股巨大的不安。
想想上一世,秦城跟甘苗還有他合伙人林澤冷眼看著我被毒蟲撕咬時的冷漠和殘忍,看來除掉我和我爸并不是他們臨時起意。
這背后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這也是我讓律師空著財產分割那欄的原因,如果可以用錢解決,那是最好的了。
直到天黑我才匆匆趕到醫(yī)院。
看著爸爸已經悠悠轉醒,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撲上去抱住他痛哭。
沒想到剛擦干眼淚,就有一個人給我送來了文件袋。
“我是李律的助理,這是離婚協議?!?/p>
“他說里面不只有離婚協議,你慢慢看。”
說完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待他走了之后,爸媽才開口問我:“你跟小秦感情不是很好嗎,為什么要離婚?”
話堵在嘴邊,卻無法開口。
媽媽單純善良,爸爸如今重病,我不能再給他們增添無謂的煩惱,有些事還是得自己扛。
“這件事有空再跟你們解釋,我先回家拿幾件換洗衣服過來陪夜?!?/p>
說完,我腳步踉蹌的跑出了病房。
害怕晚一點,他們就會看見我掉落下來的淚水。
2
不到二十分鐘,我就開車到了家。
沒想到剛推開家門,就被眼前的場景刺痛的快要窒息。
那條我養(yǎng)了八年的金毛犬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被撕咬的傷口,嘴里還不斷的往外涌出黑色的蟲子。
我太知道那種痛苦。
上一世的我跟它的死相相同。
無數的蟲子從我七竅往里鉆,劃過我的內臟,瘋狂的撕咬。
內臟被吃空后,它們又開始撕咬著我的皮膚。
直到我成為一具森森白骨。
而且不僅僅如此,客廳正中央原本掛著我跟秦城碩大的結婚照,如今竟變成了甘苗穿著苗疆服飾的照片。
就連家里的擺設也有了很多改變。
這時臥室門突然推開,只見甘苗面帶笑容的緩步走到我跟前。
我想都沒想沖過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誰讓你來我家的!為什么殺了我的狗!”
她并不惱,依舊嘴角帶笑意。
我氣得抬起手要繼續(xù)打下去,可下一秒,我的臉就狠狠挨了一下。
“許伊寧!你知道苗苗的臉多金貴嗎,你憑什么打她!”
甘苗趴在秦城懷里哭的梨花帶雨:“秦哥,你別遷怒嫂子,雖然是狗狗貪吃動了我的養(yǎng)蠱盅,但畢竟也是因我而死,我該為這件事負責的?!?/p>
秦城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龐。
“讓你受委屈了,你這么溫柔善良,不該被人這么欺辱,這口氣哥哥給你出!”
轉而對我怒目而視:“那死狗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你竟然為了條狗打人,你的教養(yǎng)呢!”
我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即便上一世死在了他手里,但我還是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變了呢。
那個在寒冬頂著鵝毛大雪把昏迷的我背出大山的他。
那個寧愿自己餓肚子多打好幾份工掙錢也要買下幾箱盲盒幫我拆到限量款的他。
就這么不見了嗎?或者說,從一開始就都只是他的偽裝。
“秦城,為什么?你也曾寵過它,愛過它,那些都是假的嗎?”
他滿不在乎的回答:“怪就怪你成天把一條狗當親兒子,那我呢!結婚一年了,你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是不是嫌棄我窮苦出身,所以不想給我傳宗接代啊,所以拿一條狗來搪塞我!”
我苦笑出聲:“這就是你帶著其他女人回我家的理由?怎么,她給你傳宗接代了?”
“你給我閉嘴!不許用你那齷鹺的思想來想苗苗!”
“她最近被粉絲騷擾,我才帶她回來保護的!”
我指向墻上她碩大的照片。
“這也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是不是我再晚回來幾天,我這房子就直接被你們鳩占鵲巢了!”
我不想再多說,直接甩出離婚協議。
“離婚吧,給你三天,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
3
沒想到他卻連看都沒看直接把協議撕的粉碎。
“許伊寧,我都跟你解釋了,你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多大點事至于離婚嗎!”
“你是親眼看見我跟甘苗出軌了還是怎么著,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p>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為了我自己的公司,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開的是網紅公司,那又怎么了,我還不是為了努力拉近跟你的階級差距!”
“你天天讓我理解你,可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我剛想開口反駁,卻被甘苗搶了先。
她從秦城的懷中起身,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嫂子,秦哥說了不會跟你離婚的,你要不等冷靜冷靜在說?”
雖然她表面上一副楚楚可憐柔弱的樣子,但我清晰的看見她已經把那個裝了蠱蟲的盒子掏了出來。
我頓時嚇的一身冷汗,上一世就是因為我勢單力薄的去跟他們攤牌,所以才著了道。
今天亦是如此。
最后,我俯身抱起狗子的尸體,不得不妥協道:“好,這事先放放。”
秦城伸手過來摸我的臉:“這才乖嘛,剛才你打了苗苗,你該怎么做?”
我死死盯著甘苗手中的木盒,差點咬碎了后槽牙。
只能忍著惡心對她鞠了一躬:“對不起!”
秦城滿意的抱抱我:“那讓苗苗再在家里住幾天可以嗎?”
我真沒想到,重活一世我竟然這么窩囊。
但卻只能勉強的點頭。
出去后,我找地方處理了狗子的后事,呆呆的坐在馬路邊看著手中跟狗子的合照淚如雨下。
以前聽說苗疆有種邪蠱,一旦出盅必見血。
看來我的寶貝是替我爸死的。
我狠狠的抽著自己的臉,恨自己沒辦法護住他們。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連讓我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只能趕緊驅車趕回醫(yī)院。
爸爸已經睡下,我坐在沙發(fā)上毫無睡意。
隨手拿起那個裝著離婚協議的文件袋。
沒想到里面竟還裝著幾張照片,畫面上是秦城那個好兄弟林澤和甘苗在苗疆的合照。
兩人都很青澀,應該是二十歲左右拍下的。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兩個月前的秦城對我說的話。
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還很好,他一邊親自下廚給我熬著雞湯,一邊跟我聊著天。
“林澤剛認識個苗疆圣女吹的神乎其神的,我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那些東西,我看八成是這小子的新找的姘頭?!?/p>
我笑著打趣道:“怎么,你也想找姘頭啊?”
他攬過我的腰狠狠的吻了我一下。
“是啊,我很想找,但我的小三小四小五都是你。”
從照片上看,林澤跟甘苗明明很早之前就認識,他為什么跟秦城說是剛認識的呢?
我頓時心亂如麻。
4
緊跟著后面是一份收購合同。
我心里咯噔一下。
終于知道腹背受敵的感覺了。
我許家公司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卻是老牌企業(yè),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塊肥肉。
我大致看了看內容,很合理。
這家企業(yè)是我爺爺親手打下的江山,我很想守住,可無奈,我能力有限。
因為我確實打算等爸爸身體稍微恢復一些就帶他們出國,隱去我們的所有蹤跡,讓秦城和甘苗永遠找不到我們。
但我依舊在猶豫,躲避始終不是最牢靠的辦法,世界雖大,但保不齊哪天確實能遇上。
可我同樣疑惑為什么同學會給我送來林澤跟甘苗的合照,同學背后的這個企業(yè)到底是誰的?
這時,我爸聽見動靜,從病床上悠悠轉醒。
我趕緊上前:“爸,對不起,吵醒你了?!?/p>
他虛弱的搖搖頭。
“寧寧,爸老了,早晚有那么一天,你可千萬別為了爸爸受什么委屈啊?!?/p>
我強忍著淚水掛上一副難看的笑容。
“爸,你不老,咱們一家人都會長命百歲的?!?/p>
這時我剛才不小心粘在袖口上的照片掉落在爸爸的被子上。
他顫抖著拿起看了一眼,突然猛的瞪大了雙眼,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她......她......”
我趕緊叫醫(yī)生。
當醫(yī)生趕到時,我爸已經再次昏迷了過去。
“他的心臟現在很脆弱,你最好不要刺激他?!?/p>
很明顯,我爸應該是認識甘苗的,但我卻沒辦法再開口。
只能另想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媽過來接我的班,一眼就看見了我放在沙發(fā)上的照片。
“咦,這個女的跟你爸年輕時去貴州救災救過一個苗家女長得挺像的?!?/p>
我激動的又跟她聊了幾句之后,迅速沖出醫(yī)院。
先是去了安保公司花錢雇了一些保鏢,一部分派到醫(yī)院保護我爸,另一部分跟著我。
傍晚,我將秦城單獨約了出來。
再次把離婚協議遞過去。
“財產分割在合理范圍內你盡管提,我名下的房,車,你想要的話都可以給你?!?/p>
他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我跟甘苗真的沒什么,我不要離婚。”
我沒理會他,繼續(xù)開條件:“或者你想要許家公司股份?也不是不可以?!?/p>
“我說了,我不要離......”
我直接打斷他:“不妨告訴你,我已經打算把公司賣了,正要走評估手續(xù),如果你還想撈點好處的話,趁早。”
“或者等過幾天我爸心臟手術成功,他可不會讓你拿走我許家一分錢的,今天是你最后的機會。”
他突然惱羞成怒拍桌而起,剛想指著我鼻子大罵,卻被幾個保鏢抓住了胳膊。
“許伊寧!我他媽的給你當舔狗當了六年,你想甩我就甩我,沒門!”
“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一聳肩掙脫開保鏢的束縛,氣急敗壞的離開。
我嘴角微微上揚。
我要的就是他狗急跳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