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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公出差的第二天,他的女兄弟突然寄來了他的內(nèi)褲。
“我的好大兒你都這么大了,內(nèi)褲爸爸可不給你洗哦!”
看著內(nèi)褲上的便利簽和上頭的文字,我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
當(dāng)下我便給老公撥去了電話:
“為什么你的內(nèi)褲會在鐘瞳那里?”
電話那頭一頓,隨后打哈哈道:
“這不昨天喝醉了吐身上了,所以在她那里洗漱了一下?!?/p>
“你知道的我們兄弟幾個沒事都要聚一聚的,大家都在我能干什么?”
我沒說什么,平靜地掛斷電話。
然后拿著內(nèi)褲直接去了一趟醫(yī)院——傳染科。
我隨機(jī)挑選了一個病人將內(nèi)褲遞給他:
“穿一天,給你一萬?!?/p>
01
兩天后,林東出差歸來,我體貼地提前給他準(zhǔn)備好了洗澡水。
從前每一次他出差回來,我都會為他做這些,宛如一位賢妻良母。
因而林東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甚至心安理得地接受。
“老婆,你換洗衣液啦?今天的衣服怎么這么香?”
林東一出浴室便看到了門口臺面上內(nèi)褲,甚至還湊到鼻尖深嗅了幾下。
“這是薰衣草味的,有助于睡眠,我看你這段時間太忙了想幫你消消疲累?!?/p>
我體貼地說著,亦如從前,為他的一切健康小事盡心盡力。
林東放下內(nèi)褲,一臉欣慰地就要上前抱我。
“老婆,有你真......”
我急忙后退,林東抱了空,臉上露出疑惑。
好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好大兒,出差剛回來就回家,你是妻管嚴(yán)嗎?”
“出來嗨!”
林東看了我一眼,臉上狀似為難:
“算了,我想陪陪伊伊?!?/p>
那頭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我卻勾了勾唇:
“不如將大家請到家里來吃一頓吧,他們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林東一臉詫異,直接問出了口: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和他們來往嗎?”
不喜歡,你不照樣每天和他們鬼混嗎?
我心里冷嘲,面上卻十分體貼。
“今時不同往日,你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家里壓力總是難免的?!?/p>
“我得感謝你的兄弟們經(jīng)常能幫你排解,尤其是鐘瞳,你上回都吐人家家里了,我得好好幫你賠個不是?!?/p>
林東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來,但也很快恢復(fù)了過來。
我趕在他要再次抱我前催促他趕緊穿上衣服。
直到林東終于拿起那條內(nèi)褲穿上,我才露出會心一笑。
沒過多久林東的兄弟們上了門,每個人手里空空,仿佛自家人般自在。
我面上不顯,賢惠地窩進(jìn)了廚房,開始做菜。
只是沒有人知道,我的耳朵上一直戴著一副藍(lán)牙耳機(jī),客廳的各個隱秘角落里更是早就被我裝上了監(jiān)控。
而我不在場,那群人也更加隨意,甚至對此樂見其成,沒有一個人主動提出進(jìn)廚房幫我。
“這宋喬伊是不是轉(zhuǎn)性了,從前不是最看不上我們這些兄弟們的嗎?”
幾個兄弟一臉疑惑,鐘瞳倒是無所謂地攬過林東的脖子勾著他的下巴調(diào)笑道:
“好大兒,你是不是用了我教你的那些訓(xùn)妻術(shù)?”
“早先時候讓你用你就是不用,你看多有效果,這女人就是欠調(diào)教,尤其是宋喬伊這種家里有幾個臭錢卻沒什么主見的乖乖女?!?/p>
“你越兇她才會越愛你!”
“不過我聽說,她還天天給你洗內(nèi)褲是不是?”
客廳里傳來一陣哄笑。
油花一不小心濺到了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我停下動作等著林東的否認(rèn),可他并沒有。
反而是他的那些兄弟們紛紛夸贊起鐘瞳的好手段來。
我沒料到林東竟然會把洗內(nèi)褲這么私密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鐘瞳,明明是我對林東的體貼,卻被他當(dāng)成了炫耀的資本。
我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涼,滴滴淚珠也順著水花流至下水口。
就在這時,客廳里又是一陣嘈雜。
有人調(diào)侃林東:
“快說,那天我們走后,你和鐘哥是不是干了什么?”
“我們還沒走你們都吻一塊去了,我都在桌子底下看到鐘哥的手朝你那里伸了!”
林東連忙示意眾人小聲點(diǎn),卻被鐘瞳一把拍掉了手。
“慫蛋,怕什么怕,不就是睡了一覺嘛,這有什么?!?/p>
“哥么只是想給你試試大小,省的你.......”
“什么大???”
02
我話問出口,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鐘瞳的手還放在林東的大腿上,聞言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道:
“弟妹你不懂,這是男人間的游戲,沒事就愛比個大小什么的?!?/p>
我掩下眼中的嘲諷,狀作懵懂道:
“可你不是女的嗎?”
這回,鐘瞳還沒說話,倒是林東先急了。
“鐘瞳和我們從小玩到大,就是自家兄弟,我們從來不會因?yàn)樗男詣e嫌棄她?!?/p>
“再說了都說了是男人之間的游戲,你一個女人問那么多干嘛!”
我臉色一僵,心里卻是涌起一陣不堪來。
林東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下過我的面子,事實(shí)上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摸樣。
體貼,護(hù)妻,甚至有些妻管嚴(yán)。
可如今,他卻為了鐘瞳當(dāng)著他兄弟的面讓我下不了臺。
林東說完便后悔了,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索性轉(zhuǎn)過頭不與我受傷的眼神對視。
好在一旁有人給林東遞了臺階,接過我手中的菜打哈哈道:
“吃飯吃飯,我都沒嘗過嫂子的手藝,我都餓了!”
我被推著坐在了林東身邊,而他的另一邊,正是鐘瞳。
我假裝沒看到林東時不時將鐘瞳愛吃的菜挪到她面前,臉上全是得體的笑。
甚至還能配合著林東的兄弟們開幾句玩笑,仿佛剛剛的尷尬不存在似的。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jī)適時響了起來,我拿起接聽,臉色一變。
“老公,媽病了我得回去一趟,你陪兄弟們好好吃喝啊?!?/p>
“不好意思了大家!”
我起身就要走,林東剛想跟著起身,卻突然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變調(diào):
“那你快去!”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也許其他人看不到,我坐在林東的身旁卻看得分明。
剛剛,陸瞳將手伸向了林東的身下。
出了家門我直接去了一早定好的酒店,甚至洗了三遍澡將全身上下徹底消毒才出了浴室。
而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家里的監(jiān)控錄像。
這會兒客廳里的人早就散了,只剩下了林東和鐘瞳二人。
我不由地一陣作嘔,只因鐘瞳此時正騎在林東身上,那條被我噴了許多香水的內(nèi)褲正套在林東的頭上。
“說,你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你那死人臉老婆的?”
林東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毫不遲疑道:
“當(dāng)然是你,宋喬伊在床上跟個木頭似的,哪有你熱情似火?!?/p>
“可她還給你洗內(nèi)褲呢,我可干不來這種下賤活!”
鐘瞳這么說著,臉上皆是不屑與鄙夷。
我狠狠地掐了掐身下的抱枕,便聽到林東說:
“我也舍不得讓你給我洗內(nèi)褲?!?/p>
“但是說實(shí)話,每回宋喬伊給我做這些我都有種快感?!?/p>
“當(dāng)初她爸就因?yàn)橛袔讉€臭錢不讓我娶宋喬伊,老子為了討好他受了不少氣,可那又如何?”
“她女兒不照樣乖乖地給我當(dāng)牛做馬?!?/p>
我終于沒忍住嘔吐了出來,眼淚也徹底掛滿了一張臉。
當(dāng)初我出車禍,林東在我病床邊不眠不休地照顧我,甚至因?yàn)槲揖芙^陌生人觸碰,親自為我端屎端尿。
我那時聽醫(yī)生說自己很可能癱瘓,幾次趕他,可林東便是被我砸得頭破血流也不肯離開。
甚至握著我的手告訴我:
“即便你一輩子這樣我也不會離開你,因?yàn)槲覑勰??!?/p>
后來我終于能站起來了,卻被醫(yī)生告知自己很有可能不孕。
所以這些年我對林東充滿了愧疚。
可下一秒,我便聽到林東道:
“宋喬伊那個蠢貨,她還一直以為她始終沒懷上是她的問題,其實(shí)我早就做了結(jié)扎手術(shù)?!?/p>
“我的孩子只能你來生,等我拿到了宋家,我們就把孩子接回來。”
屏幕里鐘瞳笑著抱住了林東,兩人的動作更加劇烈。
我無心再看,直接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用力砸向了屏幕。
屏幕碎裂,可我卻顫抖著身體久久不能平復(fù)。
當(dāng)初林東和我說不想做贅婿,不想讓公司的人看輕他。
所以我因著林東那可笑的自尊心自愿從公司退出,在家里當(dāng)起了全職主婦。
可我的付出明顯是喂了白眼狼。
當(dāng)下,我不再猶豫撥出了一個電話:
“爸,我要離婚,讓林東從宋氏,徹底滾蛋!”
03
次日我一大早便回了家,可我打開門鎖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的客廳。
餐桌上的殘羹剩菜無人收拾,地上的酒瓶七倒八歪,就連沙發(fā)上還有散落的衣物。
林東從前老是說我嫌棄他的兄弟們,可他的兄弟們可曾體諒過我,尊重過我?
這一幕在我與林東婚后也曾無數(shù)次上演過,面對滿屋的狼藉林東滿不在意。
后來我對林東抱怨了兩句,林東卻說:
“你既然嫌棄我的兄弟們,以后不讓他們來了?!?/p>
我看著混亂的家發(fā)呆時,我和林東的臥室門被打開。
鐘瞳穿著一身過于寬大的襯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看到我,她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如主人般交待道:
“東子還在睡呢,昨天晚上他喝多了?!?/p>
“對了,我的衣服臟了所以換了身東子的,你不介意吧?”
我想起了昨天在監(jiān)控里看到的那一幕,胃里有些翻江倒海,面上卻是狀作不在意地?fù)u了搖頭。
鐘瞳看了我?guī)酌?,見我確實(shí)沒有什么反應(yīng),突然嗤笑一聲隨后大喇喇地坐在了沙發(fā)上。
更是全然不顧動作間,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滑落露出了那些斑駁的吻痕。
“我家好大兒就是力氣太大,和他說了多少遍也不聽,你平時肯定受不了吧?”
“畢竟你不像我這樣皮糙肉厚?!?/p>
我看著她,面上勾起一絲嘲諷:
“是嗎?看來我還得謝謝你?”
可不待鐘瞳回答,臥室門便被打開,林東裸著上半身走了出來,看到我有些吃驚。
“老婆,你怎么回來了?”
不過林東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找補(bǔ)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岳母沒事吧?你怎么這么早回來?”
我假裝沒看到林東腰腹間的抓痕,語氣平靜。
“媽沒事,我回來給你做早餐?!?/p>
不知道是不是林東太過自信,還是過往我對他太好了,林東甚至沒有懷疑半分。
倒是鐘瞳毫不客氣地吩咐道:
“給我也做一份吧,謝謝了?!?/p>
我做了兩份端上桌,林東很自然地將其中一份遞給了鐘瞳,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面前沒有早餐。
等兩人吃完出了門,我戴著手套將他們用過的餐具都丟進(jìn)了垃圾桶,隨后將昨天林東換下的內(nèi)褲也點(diǎn)燃銷毀。
做完這一切我直接找了家政上門對家里進(jìn)行徹底地消毒,然后將房子低價掛在了網(wǎng)上。
林東一直以為我不在公司壓著他他就不是贅婿了,可事實(shí)上,他名下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我能給,也能收回。
我到律師事務(wù)所時,林東正好打來了電話,一上來便是責(zé)問:
“宋喬伊,你爸憑什么開除我?”
我淡淡開口:
“也許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公司的事?”
電話那頭一頓,隨后語氣緩和,有些懇求道:
“老婆,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和爸說說,我好歹也在公司干了這么久,怎么能隨便開除我呢?”
“我......”
“我知道了。”
我直接打斷林東的喋喋不休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qū)γ孢@位宋氏的金牌律師。
“幫我查查,林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利于公司的事?!?/p>
“順便,幫我起訴離婚?!?/p>
其后幾天我直接去了海南島度假,而我的電話卻早就被林東打爆。
等到律師發(fā)來林東挪用公司公款的文件,我才將回了國。
而剛到公司門口我就被林東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堵了個正著。
林東赤紅著一雙眼睛問我:
“宋喬伊,我得菜花是不是因?yàn)槟阍谕饷鎭y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