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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了,既然小娘子都說到了這般,倒不如給小娘子一個人情,這人你就帶走吧!”那牙子咬牙切齒,一跺腳,隨后往旁邊一躲,“日后也別再來了,我見了姑娘這腿都軟了!”“是嗎?”潘瑾瑜心中一喜,臉?biāo)查g也就慢慢軟和了。
“我就權(quán)當(dāng)哥哥剛剛夸了我,也不能讓哥哥白白接待了,費(fèi)了哥哥的時間?!迸髓淖约旱男溟g拿出碎銀扔到桌上,發(fā)出撞擊聲,隨后扶起那搖搖墜墜的小翠便向外走去。臨出門了,還不忘扭頭招呼,“日后請哥哥喝酒,哥哥這人情小娘子我是記住了?!?/p>
可那牙子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可不敢下一次相見了,這女子嘴能說的很,并且背后也不知靠著誰,只盼下一次不要再來招惹自己,今日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蒙了眼,竟然將這尊大佛帶進(jìn)來,現(xiàn)在只求她能走快些。
周隱煜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瞬間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就這樣無限的下降,下降,像是跌入了另一場噩夢之中,夢中的他與現(xiàn)在截然不同,他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自己疼愛的娘總是嘴硬心軟。
爹捶著他的肩對他說:“你是我最驕傲的孩兒?!睕]有追殺沒有紛爭,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場噩夢。
周隱煜明明知道,這是一場讓人無法逃離的泥沼,但不由自主的,他還是想多留一刻,可是就算是再留一刻,也只能當(dāng)做一個旁觀者冷眼的看著沉迷在這美夢中的自己,因?yàn)樗睦锴宄闹?,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披著蜜餞的毒,只會一點(diǎn)點(diǎn)的淬進(jìn)你的骨血之中,最終讓你沉溺其中無法醒來。
潘瑾瑜坐在軟榻之上,理著自己手里沙沙作響的錢袋子,這一次可算是大出血,剛剛?cè)肓搜?,結(jié)果卻怎么也裝不住這銀子,想想也心痛。
她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周隱煜,咬了咬牙,“算了,一切都值了,可是為何他還不醒?”潘瑾瑜拖著自己的腮,拿著自己手里的碎銀,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躺在床上那臉色煞白的男子。
說句實(shí)話,如若細(xì)細(xì)的看,這周隱煜的確是有一副好樣貌,這一副公子翩翩,美若冠玉的模樣,若不是來到了這里,怕定是自己永遠(yuǎn)也無法攀登的人物,但大概這就是緣吧,自己也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架空的時代,遇見流落于此的龍鳳之君。
突然一直緊緊盯著的人發(fā)出一陣粗喘的聲音,隨后像是在拼命的掙扎似的,青筋暴起,拳頭握的緊緊來回的翻騰,“怎么了?”潘瑾瑜被嚇到了,瞬間站起了身便向床邊而去,又怕嚇到夢魘中的人,只得小聲的喚道:“你可是醒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潘瑾瑜一時之間有些緊張,來回的查看周隱煜身上是否有著自己未曾照料到的地方,可惜還沒觸碰到他,便見這床上人直接產(chǎn)生了排斥,手掌便直接向自己揮來,那一瞬間潘瑾瑜瞪大了眼睛,此刻的風(fēng)變得極慢。
甚至那向自己揮來的時候,明明可以躲避但卻又是怎么也躲避不了,只能直愣愣的看著它落到自己的肩上,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下一刻便是劇痛感從自己的腰間傳來,原來是自己被周隱煜一掌打向了旁邊尖銳的衣柜。
“是誰!”此刻的周隱煜終于被這一聲悶哼喚醒,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極痛,但還是撐著床,緩緩的坐起身來,入眼便是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心中便升起警惕,渾身戒備?!拔液眯膸湍?,結(jié)果你卻如此對我,看來下一次我是不會再多管閑事了!”
潘瑾瑜捂著自己的肩頭,咬著牙站的起身,眼睛之中盡是惱火?!澳阍趺丛谶@?我們這是在哪兒?”“你現(xiàn)在才看見我,如果不是你渾身無力,我現(xiàn)在怕是早已斃命于你的掌下了,你醒了都看不見我了?!?/p>
“我剛剛對你做了什么?”周隱煜聽見潘瑾瑜的話,瞬間變想要下床,但是腿因?yàn)榫锰啥鵁o力,便直接一個踉蹌躺下了,惹得潘瑾瑜也顧不上疼痛,連忙站起身來上前扶著他,嘴上碎碎道:“你剛剛才醒,不要做大動作?!?/p>
“你有沒有事?”周隱煜顧不上自己,只是扭頭上下打量著潘瑾瑜。見她另一只手有意無意的躲閃,瞬間便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將手掌覆上前去,臉上盡是愧疚與心疼之色,“剛剛是我的錯,如我......”
“如果你清醒定不會這樣對我,我是知曉的?!迸髓そ舆^周隱煜的話,隨后將她摁倒在床上,“不必提這事了,也不是很痛。”雖然心中剛剛痛得罵娘,但是這嘴上卻只能說著安慰話,潘瑾瑜不得不說,自己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可是日漸的增長,自從遇見了周隱煜。
周隱煜知道潘瑾瑜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勉強(qiáng)在自己的身子之中將那微弱的內(nèi)力集于手掌,隨后便直起身向潘瑾瑜靠去。
潘瑾瑜一見他那臉色本身便已經(jīng)是似白紙一般了,現(xiàn)在更是透出了一股鐵色,瞬間便知他起了什么心思,連忙皺著眉呵斥道:“我不是說了,你現(xiàn)在要照顧身子,我這還有一幅活血的藥膏,帖一下就好了?!?/p>
“我已經(jīng)無事了?!敝茈[煜搖了搖頭不容置疑的將潘瑾瑜摟在自己的胸前,隨后大掌便握住她的肩頭,小心翼翼的揉捏著,那手掌一放下,潘瑾瑜一時之間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渾身一個激靈,向后忍不住躲去。
但下一秒密密麻麻的蘇感代替了一瞬間的刺痛,緩緩的從那肩膀出投向渾身,擴(kuò)散而去,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配著她微紅的臉,呢喃軟糯。
“我們怎么在這里?”聽見周隱煜的話,潘瑾瑜瞬間變神情一冷。微微起身,將自己早已在心中想好的借口與周隱煜說道:“我那一天出門便看見你倒在我的門口,見你的傷口倒像是被惡人所傷,你可是嚇壞我了,怎么如此漆黑的夜還獨(dú)自出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是嗎?還以為我娶了你呢!”周隱煜沒有回答潘瑾瑜的話,只是摸了摸自己劇痛的腰腹,“你帶我離開了,我只是想著傷你之人定是還會再來,但我害怕最終我護(hù)不了你,只得將你帶離了那里。
現(xiàn)在我們在一個縣城,這里怕一時半會他們也找不來,他們定想著你此時已經(jīng)去往遠(yuǎn)方,怎能想起在眼皮底下。不過這人又是為何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