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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媒熱娛報道,
港城黑道龍頭殷慎堂在記者發(fā)布會上與養(yǎng)女深情擁吻,大方公開禁忌蜜戀:
“有違倫理又怎樣,我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p>
“是我親手把她養(yǎng)大,除非我死,否則殷雪這輩子只能屬于我一人?!?/p>
話落即宣布一個月后在圣母大教堂完婚。
港城一時間掀起滔天熱議。
而此時,醫(yī)院老舊電視上延遲定格著殷慎堂失真的臉。
音量大得把隔壁老頭嚇一跳,忙拿起遙控往下降個幾格,仍然震耳欲聾。
可陳小果卻聽不真切,著急起來“阿..阿伯,別、別調(diào)”
“聽、不不..不見了”
老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給調(diào)回去,扭頭出門找個清凈。
陳小果屏住呼吸,手扶著助聽器往前湊,卻正正好聽清殷慎堂那兩句話,臉一瞬慘白若紙。
她著急又笨拙的摁著手中忙音的老人機,針頭回血都來不及反應。
無人接聽。
砰——
身材臃腫的護士長破門而入,肥手高舉一臉兇相,拎著她耳朵吼,“死聾子,吵死了,沒錢就別死占著地方!”
陳小果趕忙手足無措地拔了針管,血星星點點染上病服。
因為沒錢,她也不敢反抗,只好頂著肚子刀口劇痛,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狹小公屋。
走過暗巷時,陳小果站著不動了。
半個月前,殷慎堂就在這里,替她擋下致命幾刀。
血迅速浸透白色襯衫,他卻毫不在乎,呼吸急促地確認完陳小果沒傷口,才安然合上了眼。
陳小果在搶救室外守了三天,像過了三年。
在被強打了劑鎮(zhèn)定后才堪堪穩(wěn)住神,終于等來搶救室燈滅。
眼看著殷慎堂被轉(zhuǎn)入重癥觀察,生命體征尚不穩(wěn)定。
林醫(yī)生把恍惚失神的陳小果拉到一邊:
“配型成功了。但肝臟移植不是小事,你慎重考慮清楚?!?/p>
盯著醫(yī)生嘴開合,陳小果終于回神,著急地“不、不不..”
“不捐了是吧,好?!?/p>
“用考、考慮..”陳小果討厭自己的結(jié)巴,漲紅臉不肯再講,拿過醫(yī)生手上的筆歪七扭八寫下一行字,著急地遞到他眼前【捐的,你不告訴他】
林醫(yī)生定定看了兩遍,反應過來,不禁失笑“...陳小姐,醫(yī)院會保密的?!?/p>
陳小果才紅著眼愣愣點頭,遠遠地看著插滿管子的殷慎堂。
抬起血污已凝塊的手,她輕輕扣下了耳后的助聽器,合掌于胸前,苦苦哀求——
天佑她的愛人。
三年前,陳小果在港口撿瓶子撿回了半死的殷慎堂。
這尊大佛醒來賴著不走了,急得人結(jié)巴大叫,養(yǎng)..養(yǎng)不起了。
男人笑足一刻鐘,成功把人氣哭。
自那起,冰柜每天塞滿了新鮮靚雞、靚魚,各色食材,比她以前吃的好太多。
好歹不用她養(yǎng)了。
陳小果松了口氣,結(jié)巴地問男人是不是菜菜菜..市的批發(fā)大老板。
叱咤風云的黑道大佬滿頭黑線。
從此道上人盡皆知,心狠手辣的殷慎堂有了個愛而不得的隱秘情人,寶貝的緊。
可暗處有人視陳小果為眼中釘。
那把刀分明是朝著她心口來的,卻刺進了殷慎堂的身體里。
刺進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殷慎堂面無表情盯著面前老舊鐵門,站了良久,太陽穴隱隱跳動。
前不久幫派斗爭他被重傷,是殷雪舍命移植了部分肝臟,讓他從閻王殿里走一遭,才活下來。
記憶里深愛的人,一張張也變成殷雪的臉。
他也曾開出豐厚條件,殷雪都不要,說只要他。
既如此,
殷慎堂第一時間召開發(fā)布會給了她名分,把人寵在心尖上。
但午夜夢回零散的片段,推著他走到了這里。
不遠處東西哐當灑落一地,殷慎堂轉(zhuǎn)頭看去。
下一秒懷里撲進一個人,帶的他一個踉蹌,耳邊爆發(fā)出一聲嚎哭,
“為為..為什么娶別人..”
殷慎堂錯愕地看著懷中人,夾煙的手下意識撇開,燒紅的煙蒂躲過陳小果后頸,落地,熄滅。
他伸手把人推開,沒推動。
眼看著鼻涕眼淚沾濕他高定襯衫,這殷慎堂忍不了,嫌惡地把人重重推開。
措不及防看著那張和殷雪足七分像的臉。殷慎堂挑眉,心下有了定論。
眼前這人肯定是他在外找的替身小情兒。
但看這張臉,沒殷雪精致,更沒殷雪好看。
現(xiàn)在一哭,臉花得更像殘次品。
又莫名看起來順眼。
殷雪身上有刀口他動不得,這個總可以讓他熄個火吧。
想到這殷慎堂舌尖輕頂上顎,有些惡劣去掐那白皙嫩滑的臉肉,把人捏痛又要哭“小東西”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嗯?快開門?!?/p>
陳小果沒聽出端倪,一抽一抽地哽咽,呆呆被人推搡著去開門。
公屋小的可憐,窗也小的可憐,視線昏暗。
陳小果整個人被壓在墻上,嘴里斥滿澀苦的煙味,被一點、一點剝奪掉呼吸。
一副迷瞪的模樣看得殷慎堂心尖發(fā)癢。終于還是止不住力搓揉著綿軟、散發(fā)著皂香的腦袋。
忽然勾到了什么,他頓住,捻起弧狀儀器,問這是什么。
陳小果迷茫,她的世界一下子寂靜下來。等看見男人手上的東西,著急地邊比劃邊結(jié)巴“助..助聽...”
還是個聾子?
殷慎堂被自己氣笑,把助聽器收到掌心,一把把人撈起往狹小床上一扔,傾身壓上去,弄得陳小果刀口隱隱作痛。
她急喘著氣抬手去摸男人的臉,順著后頸一路往下,碰到紗布時手彈開,又顫巍撫上去。很輕,很慢的問
“痛嗎?”
殷慎堂停下動作,撩起眼皮,微弱光線下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小果。
又聽不見,問什么問?
“小聾子,小結(jié)巴?!?/p>
殷慎堂惡劣得湊近她耳邊,說完又離遠看人癡愣的表情,心有點發(fā)癢。
陳小果聽不見,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只是一點、一點描著男人輪廓,喃喃著“愛你..好、好想你?!?/p>
小結(jié)巴,話還挺多。
殷慎堂決定不給她這個機會,低頭堵上這喋喋不休。
一夜過去,滿床的狼藉。
殷慎堂撩起額前的頭發(fā),看清床上那不合時宜的一抹紅,愣住。隨后面色不太自然地搭著襯衫出了門。
陳小果身上除了死活不肯脫下的丑毛衣,下半身光溜溜的。
疲痛到連手都難抬起來。
好不容易夠到床一側(cè)的助聽器,撥開頭發(fā),戴好。眼前的世界都隨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然后措不及防地聽見殷慎堂嗤笑一聲
“就一個聾子而已,你想要給你玩玩也行?!?/p>
殷慎堂推開門,看見床上的人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塊,壓低聲音對那頭“回頭再說”,掛斷了電話,抬腳往里走。
骨節(jié)分明的手撥開凌亂的發(fā)絲,殷慎堂指彎輕夾起瘦剩一點的臉頰肉拉扯。
見人還不睜眼,他又附身在陳小果往耳朵吹氣,拿起一旁的助聽器有模有樣別在她耳后,湊近
“別裝,我知道你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