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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然花了整整三個月接受自己活了的事實。
墜海那天他只記得自己用藏在袖口的刀片割斷了麻繩,順著暗流游了整整一夜。
直到體力不支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被一艘巴拿馬貨輪的水手撈起來。
船長是個留著絡(luò)腮胡的巴西人,沒多問就把她帶進了貨艙,給了他干凈的衣服。
“你要去哪里?”他用蹩腳的英語問他。
“隨便哪里?!?/p>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