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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禾宴是京北有名的瘋批太子爺,為了成功接手傅家掌權人不惜弒父奪權。
在清剿父親的財產(chǎn)時,他見到了半山別墅里深藏已久的小雀兒——許南枝。
傅禾宴只看了她一眼,就將她捧在手心里細心呵護了八年。
因為許南枝痛恨他父親的擄掠,傅禾宴就親自帶著她將父親的墓碑砸碎。
許南枝高燒不退,一向不信神佛的傅禾宴便跪了999級臺階,為她祈福平安。
為了娶她,他將家族一切反對的聲音都徹底解決,甚至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在自己的心口用刀刻下南枝二字。
許南枝信了,她信了眼前的傅禾宴跟他的父親不同。
她相信自己會這樣幸福地走下去。
可許南枝沒想到,僅僅三個月的時間,一切全都變了。
傅禾宴為了剛認識三個月的小情人,此刻竟把穿著睡衣的她按在院子里,讓她跪在雨中磕頭道歉。
而道歉的原因,僅僅是許南枝給小情人的網(wǎng)紅咖啡廳打了差評。
因為這個差評,小情人寧綰綰強行拉著許南枝洗胃五次,自詡為咖啡主理人的她說許南枝不配喝那么高端的東西。
更是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左手砸成粉碎性骨折。
許南枝事后把自己錄下的視頻,發(fā)到了網(wǎng)上。
可視頻剛上熱搜,帖子便被全網(wǎng)下架。
京北這樣只手遮天的人,怕是只有傅禾宴。
.....
大雨滂沱,淋濕的同樣還有許南枝傷痕累累的心。
“傅禾宴,為什么?!”
她顫抖著開口質問,得到的卻只有他的不耐煩和敷衍。
“南枝,乖一點,道個歉,你知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p>
傅禾宴手指還夾著香煙,他漠然地看著跪在雨里的許南枝。
她整個人都沒什么力氣,胸前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浸濕,“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
傅禾宴眼里掃過一絲不耐煩,抬起了她的下巴,“現(xiàn)在綰綰因為這件事吃不下睡不好,網(wǎng)上都在聲討她,你該給她道個歉?!?/p>
許南枝跪得膝蓋發(fā)疼,身上不自覺地打著顫。
她怎么也沒想到,八年來口口聲聲說只愛自己的傅禾宴竟然會這樣對自己。
“現(xiàn)在錄個視頻,說自己有眼無珠,錯怪了綰綰?!?/p>
許南枝臉上滿是雨水,抬眼看著屋檐下的傅禾宴,自己的確有眼無珠,怎么就偏偏信了他的話。
“如果我不錄,你要殺了我嗎?”
傅禾宴玩味地笑了笑,“我怎么舍得殺你,寶寶,綰綰只是我最近很喜歡的小東西而已,你不要太讓我為難了?!?/p>
許南枝苦笑了一下,心中只剩下寒涼。
為了他口中的小東西,許南枝被迫搬出了半山別墅,美其名曰給他們留下空間;為了他口中的小東西,許南枝被強行洗胃,手骨盡碎。
如今還要跪在大雨里磕頭認錯,才有可能被原諒?
到底是誰在為難?
是她太蠢,竟還傻傻地等著傅禾宴會回心轉意,可到頭來只不過是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另一個人而已。
傅禾宴也沒了耐心,眼神示意著保鏢把電腦遞了過來。
“只要你乖乖認錯,我就把查到你的家人信息告訴你,不然......”他點下了文件粉碎倒計時。
01:00.00
許南枝瞬間瞪大了眼睛。
在被傅禾宴父親拐來之前,她一直是孤兒。
最期盼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父母。
傅禾宴也承諾,說一定會幫她找到父母,親手帶著她去相認。
可如今......
“阿宴!不要?。?!”
許南枝想上前看清楚,可只看到了傅禾宴臉上殘忍的笑意,“南枝,你還有30秒?!?/p>
“20秒?!?/p>
“最后10秒?!?/p>
傅禾宴笑了笑,“哦,看來南枝是對這個文件不感興趣,那就直接粉碎吧。”
在他點下“強力粉碎”的瞬間,許南枝猩紅著眼大喊:
“我錄!”
“我錄.....”
見她妥協(xié),傅禾宴臉色才好了些,把手機遞給了許南枝,開啟了直播。
“是我污蔑了寧小姐,因為嫉妒故意捏造事實?!?/p>
許南枝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跟雨水混在一起,左手的傷口也因為暴雨沖刷得鮮血直流。
【我就知道綰綰這么有品位的主理人怎么會做那些事!】
【人心險惡啊,果然不能太早站隊。】
【好惡心的女人,因為嫉妒就要毀了另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許南枝看著那些刺眼的彈幕,它們像一道又一道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
傅禾宴這才滿意地收了起來,將許南枝橫抱起來。
“這才乖,我讓家庭醫(yī)生幫你看看?!?/p>
許南枝搖著頭,“我家人的資料......”
傅禾宴眼底一暗,審視著懷里的許南枝,“只要你乖一點,我會傳給你的。”看著她臉色蒼白,他緩了緩語氣。
“放心,等我玩膩了,你還是傅家最尊貴的夫人?!?/p>
傅禾宴把她一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地出門跟寧綰綰打著電話。
許南枝只覺得小腹越來越痛,腿間黏膩起來,她掀開被子,睡褲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染紅。
她顧不得許多,強忍著小腹不斷下墜的疼痛,艱難地爬到了傅禾宴的門前。
“阿宴......我不舒服,救救我......”
許南枝剛拍了一下門,就聽到傅禾宴戲謔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哪有什么資料,我怎么可能讓南枝離開我,所以我根本就沒去找她的家人?!?/p>
“如果夫人問起,就直接告訴她,她早就被拋棄了,讓她永遠斷了這個念頭。”
許南枝心頭一震,連小腹的疼痛都忽略了一瞬。
所以,傅禾宴壓根就沒有想過完成自己的心愿。
他跟他的父親一樣,都只會掠奪霸占。
許南枝只覺得身下血液流得越來越多,讓她眼前不斷發(fā)黑,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家庭醫(yī)生剛要向傅禾宴報告就看到她渾身是血地躺在門口。
醫(yī)生匆忙檢查了一下,“傅總,夫人懷孕了,但現(xiàn)在極有可能要小產(chǎn)了。”
傅禾宴聽到聲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綰綰好不容易才答應跟我相處試試,打了吧?!?/p>
許南枝聽到了傅禾宴殘忍而冰冷的決斷,努力蜷縮著手指,想發(fā)出一點聲音。
不要帶走我的孩子。
我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牽絆,我只有它了。
求求你,不要帶走它。
可她最后只能無力倒在血泊之中。
失去意識前,許南枝只有一個念頭。
傅禾宴,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