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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總裁老婆被人做局,將我研究了七年的核心數(shù)據(jù)泄露給了小助理,導(dǎo)致我多年心血毀于一旦。
她哭著抓著我的褲腳。
“硯深,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是我被人鉆了空子,毀了你的心血,你放心,我已經(jīng)把他偽造授權(quán)的錄音、轉(zhuǎn)賬記錄全交上去了,一定讓他牢底坐穿!”
說著,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刀,毫不猶豫的刺向胸口。
“你信我,只要你別離開我,我做什么都可以?!?/p>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伸手按住她的手腕,選擇了原諒。
一年后的學(xué)術(shù)交流會上。
原本被送入監(jiān)獄的林舟卻拿著我最新的研究數(shù)據(jù)侃侃而談。
我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蘇晴。
她眼神躲閃,林舟卻突然抱出一個對雙胞胎跪在我的面前。
“硯深哥,都是我的錯!”
“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別在追究蘇總了,我愿意把我們的孩子給您養(yǎng)?!?/p>
蘇晴立刻幫腔。
“硯深,你反正也不能生育,不如就當(dāng)積德,這些成果就當(dāng)給孩子的見面禮好了,畢竟你都能忍住一年不見我,整天泡在研究所里,直接喜當(dāng)?shù)嗪冒 !?/p>
我看著那對哭鬧的孩子,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突然笑了。
淡淡應(yīng)了句好。
可蘇晴不知道我之所以整整一年都泡在研究所里,是因為蘇氏的資金鏈出了問題。
我原本是想用這份研究成果幫蘇氏度過難關(guān)后給她驚喜。
可既然她選擇了別人,有些東西我也該拿回來了。
1
見我答應(yīng),蘇晴抱著兩個剛滿月的孩子朝我走來。
臉上滿是初為人母的欣喜。
“來叫爸爸。”
我看著那兩張和林舟如出一轍的臉,下意識的推開了孩子。
蘇晴懷里的孩子似乎察覺到了我對他們的不耐。
一張臉立馬皺成一團,哇哇大哭。
一旁的蘇母立馬沖了過來一把將孩子護在身后。
“顧硯深你別太過分了。”
“我們蘇家養(yǎng)了你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人這么多年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要對我們還不容易得來的孫子動手?!?/p>
“一個男人小肚雞腸,要不是阿晴執(zhí)意要嫁給你,我早就想讓林舟做我女婿了?!?/p>
“你是非要我們蘇家斷子絕孫你才滿意嗎!”
我看向蘇晴。
“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蘇晴的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好半天才擠出一句。
“你別和媽計較,她就是年紀(jì)大了想抱個孫子也正常。”
正常?
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我為什么失去了生育能力蘇晴最清楚。
當(dāng)年蘇氏蒸蒸日上,她因此被同行嫉妒。
導(dǎo)致我們被綁架。
我犧牲自己為她爭取了逃脫機會。
綁匪氣憤折磨我給我喂下了大量春藥。
而我哪怕被藥物裹挾但重圍想過背叛她。
也因此留下了永久的后遺癥,無法生育。
那個時候的蘇晴抱著我發(fā)誓,“硯深,就算我此后沒有孩子也沒關(guān)系,我只要你?!?/p>
我信了她。
可現(xiàn)在她為了孩子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還要我接受。
我聲音沙啞。
“蘇晴,到此為止吧,我們離婚?!?/p>
蘇晴頓了一瞬,隨即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不行,我不同意!”
“硯深,我說過的,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她聲音急促,似乎是真的很在乎我。
這時,一旁的林舟聲音委屈的開口。
目光落在蘇晴身上更是帶上了兩分哽咽。
“硯深哥,都是我不好,你想要怎么怪我都沒關(guān)系,可你自己不想當(dāng)父親,總不能剝奪蘇總成為母親的資格吧。”
“你都不知道蘇總得知懷孕時有多高興。”
我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冷漠的劃過林舟。
他曾是我研究所的學(xué)生,因為經(jīng)濟困難,我主動將他引薦給了蘇晴,還特意讓蘇晴照顧他。
卻不想他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林舟被我的眼神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硯深哥,你怎么怪我都可以,但你千萬別因為我遷怒蘇總?!?/p>
我還沒說話,蘇晴一把將他拉起。
對上我,聲音都帶上了嫌惡。
“顧硯深,你夠了!”
“阿舟沒有惡意,你又何苦咄咄逼人?!?/p>
我看著他袒護林舟的動作只覺得心涼。
我想或許這段關(guān)系是時候到此為止了。
轉(zhuǎn)身直接給研究所打去電話。
“終止和蘇氏所有相關(guān)技術(shù)授權(quán)?!?/p>
2
做完這一切我看著空蕩蕩的大街心中閃過一絲酸澀。
身后蘇晴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了出來。
她眼里閃爍著幾分愧疚。
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
“硯深,你聽我解釋。”
可話還沒出口,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林舟打來的電話。
她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到底還是選擇了接起。
“蘇晴姐,孩子哭的厲害鬧著要你,怎么辦啊?!?/p>
蘇晴立馬轉(zhuǎn)身離開,還不忘安撫林舟。
“阿舟,你別急我這就回來?!?/p>
我看著蘇晴離開的背影,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轉(zhuǎn)身直接回了家。
當(dāng)初綁架事件后,她一度性情大變,成了殺伐果斷的蘇總。
為的是攬收權(quán)力讓我不在受到一丁點傷害。
只有在面對我時才會露出小鳥依人的面目,展示她的疲憊。
我心疼她。
夜以繼日的研究最新的技術(shù)并且以極低的價格讓研究成果成為蘇氏專屬。
讓蘇氏一步步壯大。
但怕她擔(dān)心我從未告訴過她這一切。
而她卻在我為了她的公司夜以繼日的研究努力,和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
手指無意識地劃著手機屏幕。
突然,一條熱搜彈出來。
【蘇氏集團蘇總宣布喜訊】。
與此同時林舟發(fā)來消息。
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蘇晴穿著紅裙,左手被林舟握著,兩人中間舉著本結(jié)婚證,紅得刺眼。
“我都說了不用,但蘇晴姐怕我委屈非要帶我領(lǐng)證?!?/p>
“你都不知道蘇晴姐在床上有多浪??上愣疾恍?,她被壓抑了不知道多久,問我要了一次又一次呢。”
我看著那些露骨的話,下意識攥緊手機。
閉上眼想到的卻是當(dāng)初綁架事件后。
蘇晴攥著我的手,向我保證。
“硯深,我們先不領(lǐng)證,等我把那些人徹底擺平,絕不能再讓你受半點風(fēng)險?!?/p>
我信了。
可后來蘇氏越做越大,她名副其實的蘇總,卻再也沒提過領(lǐng)證的事。
對外標(biāo)榜的也永遠是單身。
可現(xiàn)在呢?
她和林舟的結(jié)婚證照片掛在熱搜上。
就連她的微博賬號,破天荒發(fā)了條動態(tài),是兩人捧著證的合影。
原來不是不能,是不愿。
不愿跟我領(lǐng)證,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認我,卻愿意把名分給林舟。
3
蘇晴回來時身后還跟著抱著孩子的林舟。
“阿舟要照顧孩子,就在家里住兩天。”
蘇晴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神瞟向別處,不敢看我。
我沒作聲,只靠在玄關(guān)柜上,看著他們。
林舟突然吸了吸鼻子,抱著孩子往前蹭了兩步。
“硯深哥,我和蘇晴姐真的是為了孩子才領(lǐng)證的,我從沒想過要搶她?!?/p>
他從褲袋里摸出一張喜帖。
“您曾經(jīng)是我老師,又是蘇晴姐的愛人。”
“我沒什么能報答的,就想喜宴上給您敬兩杯酒,算我的一點心意。”
我掃了眼那喜帖,上面的花紋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
原本是留給我們的婚禮的。
但現(xiàn)在。
蘇晴的聲音發(fā)虛解釋道。
“硯深,你別多想。”
“我心里只有你,婚禮不過是做個外人看的權(quán)宜之計?!?/p>
“但孩子還小,總不能跟親爹分開?!?/p>
她頓了頓,“就一年,我保證,一年后就跟他離,把他送走?!?/p>
話音剛落,林舟突然“啊”了一聲,抱著孩子猛地往后倒,“咚”一聲摔在地上。
襁褓里的孩子被震得大哭。
他趴在地上,護著孩子。
聲音委屈。
“硯深哥,我是真心實意邀請您?!?/p>
“我知道您討厭我,可您再氣,也不能在我抱著孩子的時候動手啊?!?/p>
“我沒碰你?!?/p>
我皺眉,剛要上前。
蘇晴突然沖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著撞在玄關(guān)柜上,后背磕得生疼。
“顧硯深!”
她吼出聲,“你夠了!阿舟好心邀請你,你何苦這樣羞辱他?”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扶林舟起來,眼里滿是心疼。
林舟被扶起來時,還在抽噎。
“蘇晴姐,不怪硯深哥,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p>
他往蘇晴身后縮了縮,眼神怯怯地瞟我。
我看著蘇晴護著他的背影,看著她眼里對我的嫌惡,心口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悶得發(fā)疼。
“我的家,”
我站直身體,聲音冰冷。
“不歡迎外人。”
林舟的臉唰地白了,作勢就要離開。
“蘇晴姐,對不起我這就走。”
蘇晴一把拉住林舟。
回頭瞪我。
“顧硯深,你夠了!”
“這里是蘇宅,是我家?!?/p>
“阿舟是和我領(lǐng)證了的名正言順的丈夫,要走也該是你走!”
我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去臥室拿了行李箱。
蘇晴想攔我。
身后的林舟卻突然驚呼了一聲疼。
蘇晴便再也沒顧我一眼。
4
我到酒店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天蒙蒙亮起。
我剛閉上眼準(zhǔn)備休息。
兩個黑衣人卻猛地撞開房門一把將我扯出。
身后是氣勢洶洶的蘇晴。
她沖上前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顧硯深,你個瘋子!”
臉頰火辣辣地疼,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林舟就撲到我面前,“咚”地跪下。
“硯深哥!你有氣沖我來!”
“何苦對孩子下手?他們才剛滿月啊!你居然給他們下藥?!?/p>
“我沒有?!?/p>
我皺眉,試圖甩開他的手。
他哭得更兇了。
“人證物證都在!難道你還要說是我這個親爹自導(dǎo)自演了這出戲碼來害自己的孩子?”
他哭的幾乎暈厥。
蘇晴上前一步連忙將他扶住,聲音帶著無盡的冷意。
“顧硯深,我真是瞎了眼才信你!”
“兩個孩子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著,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認!”
她轉(zhuǎn)身瞪我,胸口劇烈起伏。
“是我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
她合上眼,再睜開時只剩狠厲。
“看來不疼到骨子里,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保鏢立刻上前,抬腳就往我左腿踹。
舊傷處傳來熟悉的鈍痛,我踉蹌著后退半步,疼的倒吸冷氣。
“蘇晴!你知道我這條腿的情況!”
三年前為了護她,這腿被綁架犯生生打斷,至今陰雨天還疼得鉆心。
“少提當(dāng)年!”她別過臉,聲音發(fā)狠。
“那是你自愿的!”
“不過是讓你受點疼,又不會真斷了你的腿?!?/p>
她揚高聲音,“這是讓你為今天的事長長記性!”
林舟在一旁哭得肩膀發(fā)抖。
“蘇晴姐,硯深哥畢竟跟你這么多年感情?!?/p>
“可那兩個剛滿月的,是蘇晴姐的孩子啊。”
蘇晴的眼神瞬間更冷。
“不用留情!讓他好好記著!”
話音未落,保鏢手里的棍子“呼”地揮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我左腿上。
“咔嚓”一聲輕響,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地鉆進耳朵。
劇痛像潮水般涌上來,我疼得渾身顫抖。
“蘇晴,”
我咬著牙,視線因為劇痛開始模糊。
“你今日信他傷我,來日我定讓你后悔。”
她終于轉(zhuǎn)頭看我,目光掃過我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腿,眼里閃過一絲動搖,卻很快被狠厲取代。
“繼續(xù)打!什么時候認了,什么時候停!”
說完,她干脆別過臉,轉(zhuǎn)身就走,自始至終沒再看我一眼。
棍子一下下落在左腿上,舊傷新傷絞在一起,疼得我?guī)缀跻獣炦^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一腳踹開。
與此同時醫(yī)院的蘇晴突然收到特助的電話。
她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白。
“老板,研究所剛發(fā)了公告,單方面終止和蘇氏所有技術(shù)授權(quán)!”
特助的聲音帶著哭腔,“合作方全在打電話撤資,賬戶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