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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霜晚心死,徹底離開海市
可宋遲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一邊流血一邊癲狂地大笑起來,指著陸霜晚:“傅承淵,你打?。∧憔退愦蛩牢?,她也還是愛我,她陸霜晚愛我愛得要死要活,她離不開我的?!?/p>
“我告訴你,我反悔了!那個破協(xié)議我不認(rèn)了,只要我不同意離婚,她一輩子都是我宋遲的妻子,你永遠(yuǎn)別想名正言順地得到她。”
他掙扎著爬起來,眼神偏執(zhí)地看向陸霜晚,“霜晚,鬧夠了就跟我回家?!?/p>
“我答應(yīng)你,以后只有你和她,一個住東樓一個住西樓,我絕不偏心?!?/p>
“我之前那樣對你,只是想搓搓你的銳氣,讓你別那么傲,對了,雪球還在家等你呢,你不想它嗎?”
他不知道,雪球早已被傅承淵的人巧妙地帶走,此刻正在前往機(jī)場的路上。
陸霜晚聽著他這荒謬絕倫的話,看著他癲狂的模樣,只覺得無比的可悲又可笑。
她無比堅定地?fù)u了搖頭,“宋遲,我們結(jié)束了,我不會回去?!?/p>
她的拒絕和那雙冰冷陌生的眼睛,深深刺痛了宋遲。
他瞬間暴怒,滿嘴詆毀:“好,陸霜晚,你有種,你以為傅承淵對你是真心的?他不過是玩玩兒你?!?/p>
“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在外面逍遙多久,你遲早會跪著回來求我?”
說完,他拉著還在罵罵咧咧的沈疏云,狼狽不堪地離開了餐廳。
傅承淵小心地護(hù)著她,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承淵哥,送我去機(jī)場吧?!?/p>
“不再休息一晚?你的身體......”
傅承淵蹙眉,滿眼擔(dān)憂。
“不了,”
陸霜晚的語氣異常堅定,“多留一刻,我都覺得窒息?!?/p>
傅承淵不再勸阻,吩咐司機(jī)轉(zhuǎn)向機(jī)場方向。
他沉默了片刻,道:“放心,雪球已經(jīng)通過特殊渠道托運,會準(zhǔn)時和你同一班機(jī)抵達(dá),一切我都打點好了?!?/p>
“謝謝?!?/p>
陸霜晚輕聲道,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她不知該如何報答。
機(jī)場貴賓候機(jī)室。
陸霜晚坐在角落,她沉默地看著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再次固執(zhí)地亮起。
最終,她劃開了接聽鍵,將手機(jī)輕輕貼在耳邊,沒有出聲。
聽筒里只有對方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像瀕臨失控的野獸。
咆哮聲猛地炸開:“陸霜晚,是你嗎?說話!”
是宋遲。
沉默片刻,陸霜晚緩緩開口,“宋遲,是我,還有事嗎?再見?!?/p>
“不許,我不準(zhǔn)你說再見?!?/p>
他的咆哮瞬間升級,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和暴怒,幾乎要穿透聽筒。
“陸霜晚!你不準(zhǔn)走!你給我回來!立刻!馬上!”
宋遲開始語無倫次地喘著粗氣,聲音里交織著威脅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哀求,聽起來格外扭曲。
“你聽見沒有!回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都是我的錯…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陸霜晚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下一秒,熟悉的陰鷙聲傳來,“陸霜晚,你別忘了!在海市,我宋遲手眼通天。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最好自己乖乖回來,別逼我動手?!?/p>
哀求與威脅,軟硬兼施。
依舊是他那套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把戲。
陸霜晚只是沉默地聽著,心湖如同死水,再也驚不起半分波瀾。
等他終于喘著氣停下來,陸霜晚卻決絕地,送給他最后幾個字。
“不了?!?/p>
“再見了,宋遲?!?/p>
手機(jī)瞬間安靜下來,屏幕暗了下去。
陸霜晚取出手機(jī)卡,扔向一旁的垃圾桶。
從此,海市的一切,宋遲的一切,都與她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