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黑道大佬周燼。

他有嚴重的皮膚饑渴癥，七年只允許我近身，連女兒想牽他手都會被他冷臉推開。

我陪他尸山血海里走過，求婚時他跪著發(fā)誓，他的帝國永遠向我俯首。

直到我再次懷孕，他卻摟著新歡馮靈進家門。

女人笑著將手機屏幕懟到我眼前——

那是東南亞地下拍賣場的實時畫面，女兒小雨被鐵鏈鎖著，標價五百美金。

“周太太，女兒被賣，你也該讓位了。”

“阿燼說了，不過是個沒用的女兒，死了正好給我們兒子騰位置?！?/p>

周燼垂眸不語，仿佛屏幕上被拍賣的不是他親生骨肉。

當晚，她的臥室燃起沖天大火，慘叫聲響徹夜空。

我輕撫微隆的小腹，對著火光嫣然一笑：

“這場表演，就當是你們的送別禮了。”

......

家里那場映紅半邊天的大火最終還是熄滅了。

小雨也被我的人我救了回來，安置在我另一個住處。

我坐在餐桌前，安靜地看著小雨小口小口地喝粥。

她被救回來已經(jīng)一周，身上的淤青還沒完全消退，夜里常常驚醒。

我沒有再提周燼，只是每天親自下廚，陪她吃飯，給她講童話故事，仿佛我們的生活里從未改變。

直到今天早晨，別墅外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周燼帶著馮靈闖了進來，保鏢攔不住。

馮靈穿著一條鮮艷的紅裙子，那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周燼曾經(jīng)說只配穿在我身上。

她手里拎著一盒精致的糕點，笑得虛偽。

“未晞姐，聽說小雨回來了，我特意來看看。”

她將糕點放在桌上，目光掃過小雨時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命可真硬啊，那種地方都......”

她話沒說完。

我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刀，寒光一閃，精準地劃開了她的裙擺。

紅色的布料飄落在地，馮靈尖叫一聲，手里的糕點摔在地上，碎成一攤爛泥。

“顧未晞！”

周燼猛地拔槍對準我，眼底滿是血絲：“你鬧夠了沒有！放火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對靈靈動手？她還懷著孕呢！”

我看著他手中的槍，忽然笑了。

曾經(jīng)他說，槍口永遠不會對著我。

如今呢？

我轉(zhuǎn)身從包里抽出一張照片，甩在他臉上。

照片上，是我們的小雨。

在陰暗潮濕的角落里蜷縮著，渾身都是淤青和傷痕，那雙曾經(jīng)明亮的眼睛里只剩下恐懼。

“周燼，你女兒在東南亞挨打挨餓的時候，你在做什么？是在給她挑裙子，還是在她床上許諾你的江山？”

周燼的表情瞬間凝固，槍口微微顫抖。

馮靈見狀，立刻撲進他懷里哭訴：“阿燼，我們的孩子差點就......”

我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抱起了瑟瑟發(fā)抖的小雨。

“來人，”我對著門口吩咐。

“把馮小姐送回去，好好看著，別再讓她出來了?！?/p>

兩個黑衣保鏢立刻上前。

周燼想攔，卻被另外幾人死死制住。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這個結(jié)發(fā)七年的妻子。

我走到他面前，抬腳狠狠踹在他的膝窩。

“砰”的一聲，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

“周燼。”

我俯視著他，眼神冰冷：

“你現(xiàn)在該擔心的不是馮靈，是你自己！你在城南的賭場，城北的會所，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你覺得，它們還能撐幾天？”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掙脫束縛，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朝我撲來。

巴掌落在我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護著懷里的小雨，硬生生挨了他兩下。

“媽媽！”

小雨哭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甩開，小小的身子撞在茶幾角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周燼的動作頓住了。

他看著昏過去的女兒，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又變得狠厲。

“顧未晞，你給我等著！”

他丟下這句話，抱著還在哭哭啼啼的馮靈，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抱起昏迷的小雨，強忍鎮(zhèn)定叫來醫(yī)生。

然而小雨醒來后，只是睜著茫然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問我：

“媽媽......那個打我們的......是爸爸嗎？”

我握著她的小手，貼在自己尚未顯懷的小腹上。

“小雨?！?/p>

“從今天起，沒有爸爸，就媽媽陪你好嗎？”

“好，我只要媽媽。”

她帶著哭腔，聲音雖小卻清晰：“我討厭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