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同潮水般分開一條通道。

一個(gè)瘦小的身影，穿著一件過于寬大、沾滿污漬的白色單衣，赤著雙足，一步一步，艱難地踏著冰冷的積雪，走向殿門。

是阿九。那個(gè)在藥人司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又被謝鳳卿救回的少年。他的臉凍得青紫，身體在寒風(fēng)中不住地顫抖，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個(gè)清晰的、帶著淡粉色的腳印。

他走到殿門前，停下。然后，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掀開了自己單薄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