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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沒空,而且我不建議你現(xiàn)在出去?!背韪纱嗬涞鼗亟^了呂嬋的請求。
自己正忙著找張雄死后爆出的魂玉,哪有時間管你上不上廁所?
而且,同學(xué)你的心也太大了點(diǎn),危機(jī)剛過去不久,你就急著上廁所?不能忍忍?
眼見楚歌并不想搭理自己,呂嬋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了,便披了件羽絨服,獨(dú)自走出教室。
教室外,依舊是寒風(fēng)肆虐,雪花如瀑。
“不解風(fēng)情!”
剛一出教室,呂嬋便換了副嘴臉,不斷怒斥楚歌的所作所為。
倘若楚歌愿意出來陪她,自己并不介意給他點(diǎn)福利淺嘗一下。
“不就是碰巧走了狗屎運(yùn)覺醒了天賦嗎?!”呂嬋冷哼一聲,“放在前幾天,像你這種的給我提鞋都不配!”
感受到室外的寒風(fēng)刺骨,呂嬋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往衛(wèi)生間走去。
雪中的校園靜悄悄的,毫無人際活動的生氣,寂靜得只能聽見呂嬋一個人的腳步聲和咒罵聲。
如果換做平常,呂嬋一定能感受到,這片寂靜下隱藏著的極度詭異。
但此刻,心中頗有些怒火中燒的呂嬋顯然注意不到這些。
上完衛(wèi)生間后,呂嬋對著鏡子脫下羽絨服,欣賞著自己前凸后翹的身段。
“就你那個窮酸樣,還看不上本女神?這么不解風(fēng)情,活該你活了快十八歲還是那個死樣!”
在呂嬋對著鏡子,毫無保留地傾泄著心中的怨毒時,一只森然的骨手空若無物般搭上了她的肩膀,而她卻對此毫無察覺。不僅如此,鏡中反射的影像中,也完全沒有骨手的存在。
倘若,呂嬋愿意抬頭往回看一眼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本已死掉兩次的張雄,此刻正趴在她的后背上!
隨著呂嬋的咒罵話語越來越惡毒,張雄的一對骨手緩緩掐住了她的脖子,而呂嬋卻對此毫無察覺。
“怎么有點(diǎn)呼吸不暢?”
呂嬋的臉逐漸由漲紅轉(zhuǎn)為青紫,她終于覺察到了不對勁,低頭一看,一對只剩骨架的手正掐著自己的脖子!
“別殺我!”呂嬋用僅剩的氣息求饒道。
鏡子中,張雄的身體逐漸在一團(tuán)黑氣中顯現(xiàn)而出,他強(qiáng)迫著呂嬋抬起頭,直視鏡中自己那空洞無神的眼睛。
“你不是怨恨楚歌嗎?你把你的命給我,我?guī)湍銡⒘怂?,怎么樣?”張雄對著鏡子獰笑。
“救命......楚歌......救命......”
終于,呂嬋沒了呼吸。
她引以為傲的青春身體,軟趴趴地倒在了洗手臺上,兩只手臂空蕩地垂在洗手臺旁。
原本需要好幾個小時才會出現(xiàn)的暗紫色尸斑,在一瞬間爬滿呂嬋的四肢,就好像她的生命力一下子被人抽走。
這下,再也不有男生對她的身體有任何想法了。
與此同時,張雄的身體也在發(fā)生著急劇的變化,兩只骨手重新血肉充盈,身上的動作也明顯有了活人的流暢感。
張雄對著鏡子,歪了歪頭。
他的頭剛剛被楚歌一劍劈碎,重新還原后還是有些別扭。
張雄想了想,伸手將頭顱摘了下來,又重新裝了上去。
“楚歌,你一定會臣服在神的腳下!
因為現(xiàn)在,你已身處于神的領(lǐng)域!”
張雄的身影化作一陣黑煙卷入風(fēng)中,與之一同消散的,還有班花呂嬋的頭顱。
空蕩蕩的校園,只余下暴風(fēng)雪的鬼泣狼嚎。
......
半個小時后。
“還是沒找到一塊黑色的石頭嗎?”
教室內(nèi),楚歌正對著全班同學(xué)問道。
“沒有?!北娙水惪谕暋?/p>
楚歌只說了句嗯,便不再言語。
他能明顯感到,那種詭異的感覺再次襲來。
沒有魂玉爆出,系統(tǒng)也沒有增加壽命,這兩者都印證著,張雄這次似乎并沒有死。
不止如此。
本已到了上課的時間,上課鈴卻遲遲沒響,也沒有老師前來上課。
他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手機(jī)原本滿格的信號也早已變成一個叉號,看來聯(lián)系蘇隊他們也沒指望了。
楚歌等人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般,呼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一個嬌小的女生怯生生開口:“楚歌,呂嬋同學(xué)出去上衛(wèi)生間很久了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要不要出去找找她?”
楚歌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女生單純善良,還是愚蠢透頂。
自己能不知道上衛(wèi)生間半個小時沒回,肯定有問題?
可更大的問題是,這間教室里還有四十多個同學(xué),自己要是出去,詭異又來了怎么辦?
你上???
況且,自己先前早已提醒過她不要外出,她非得跑出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楚歌也只能送她四個大字:
咎由自?。?/p>
“她拉肚子呢,不用管她?!背桦S意對那個女生回道。
朱燃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肆虐不停的暴風(fēng)雪,喃喃自語:“外邊一點(diǎn)人氣也沒有,總感覺這個學(xué)校就剩下我們了啊?!?/p>
“恭喜你華生,你發(fā)現(xiàn)了盲點(diǎn),”楚歌拍了拍朱燃的肩膀,“我也有同樣的感覺?!?/p>
“我還有一個想法,張雄恐怕沒死。”朱燃忽然來了一句。
此話一出,楚歌頓時對自己的好兄弟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肌肉長滿大腦的家伙竟也有如此高論,看來當(dāng)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仔細(xì)說說?!?/p>
“沒啥可仔細(xì)說的,我純猜的?!敝烊夹π?。
得,對朱燃還是以貌取人吧。
朱燃試探著分析道:“張雄這小子我還是知道點(diǎn)東西的,他就是個被家長慣壞了的不良少年,性格屬于睚眥必報的那種,如果他在你這里丟了場子,絕對不會選擇用什么陰謀,而是找上一大群人和你轟轟烈烈再干上一場!”
分析的很好,下次別分析了。
你的分析搞得我們好像什么陰險反派。
楚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表示鼓勵。
“我覺得......”朱燃剛要說些什么,教室的門忽然傳出一陣劇烈撞擊的聲音。
咚!
咚!
咚!
楚歌立刻拔劍相對。
教室那扇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木門突然木屑紛飛,門上出現(xiàn)一個黑漆漆的破洞,冷氣順著破洞涌進(jìn)教室,呼嘯的風(fēng)聲令人不寒而栗。
“請問,你們在找我嗎?”張雄陰惻惻的聲音隔著木門傳來。
緊接著,破洞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孤零零的頭顱!
女同學(xué)們集體發(fā)出尖銳爆鳴!
張雄拿著頭顱的手緩緩轉(zhuǎn)動,將班花呂嬋血肉模糊的臉,展示給教室內(nèi)的所有人。
“還是說,你們在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