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點眾小說APP
體驗流暢閱讀
第1章
繼承佛子父親的舍利子后,京圈太子陸景琛對我誓死不離。
只因舍利子能使人心想事成,他便拉著我日夜纏綿歡好。
甚至為保我不受世俗叨擾,他刻意建造九層琉璃塔,供我獨享這世間奢華。
可這天,九層突然多了一層。
一個坐著輪椅的女孩被推到我面前。
“蘇柔是我父親忘年交的遺孀,于我有恩,好不容易找到她,卻又被病魔纏身?!?/p>
“思瑤你是舍利子化身,血液包治百病,用你的血救她,也圓了你庇佑眾生的夢?!?/p>
淚水模糊視線,我這才明白,他接近我,只是為尋恩人遺孀。
“可我懷了孕,不能承受抽血折磨。”
話沒出口,保鏢就把我綁上采血臺。
十厘米的鋼針扎進(jìn)皮膚,我忍不住痛呼。
陸景琛卻冷臉堵住我的嘴,
“只是獻(xiàn)個血,又不是要你的命,有舍利子護(hù)體,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
“你放心,等蘇柔身體一恢復(fù),我就第一時間娶你回家?!?/p>
可他不知道,我的舍利子沒了,我的血也根本救不了人。
而我,也不會再等他。
1.
我摸著尚未隆起的孕肚,看著陸景琛小心翼翼推著蘇柔來到我面前。
清純稚嫩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隨即又故作無辜,
“哥哥,思瑤姐是不怪我拖累了你?她看我的眼神好兇......”
陸景琛低頭將她抱在懷里,對上我視線的金絲眼鏡下目光如冰,
“周思瑤,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個道理你爸沒教過你?”
“柔柔的腿再不治就廢了,你的血就是她重生藥引,這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鏡片后的寒光刺得我眼眶生疼。
蘇柔又故作擔(dān)憂地往他懷里縮了縮,
“琛哥哥,如果我用了思瑤姐的血,會不會也變成她這個樣子???”
她指著我慘白如雪的臉。
任由陸景琛寵溺地刮弄她鼻子,
“怎么會,舍利子的血只管治百病,就算你變了,也還是我眼里的蘇柔~”
他只字不提我臉色為何慘白,眼里只有蘇柔蹙眉時的擔(dān)憂。
我再也忍不住推倒桌子,
“陸景琛,你究竟是想報恩,還是想借報恩的名義,縱容另一種感情的滋生?!”
“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難道都忘了嗎......”
京圈人盡皆知,陸家私生子,陸景琛,空有其名,徒有其表。
為了在陸家站穩(wěn)腳跟,他尋遍“奇遇”相助。
得知我父親圓寂,舍利子被傳承到我這里,陸景琛便對我展開猛烈追求。
接我回家的那天,他信誓旦旦,
“思瑤,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和舍利子分毫?!?/p>
“我會用余生護(hù)著你,就像你父親守護(hù)眾生那樣,守護(hù)你一個人?!?/p>
我那時剛經(jīng)歷喪父之痛,又被舍利子的傳聞攪得心神不寧。
看著他眼底仿佛能溺死人的溫柔,便真的信了這世間有永不褪色的承諾。
他將我接進(jìn)那座后來被稱為九層琉璃塔的莊園。
親手為我布置每一間房,連窗簾的花色都要反復(fù)詢問我的喜好。
可如今,這溺死人的溫柔竟轉(zhuǎn)贈給了別人。
聽到我的話,陸景琛不屑的嗤笑,語氣里的嘲諷像針一樣扎進(jìn)我心里,
“你不會真把自己當(dāng)成角兒了吧?若不是看在舍利子能助我成事,你以為我會耐著性子陪你演這么久嗎?”
“陳思瑤,我答應(yīng)事后會娶你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你別不識抬舉!”
話剛落,蘇柔就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這個廢人惹得你們生嫌隙。”
“琛哥哥,你讓我死吧!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舍利子的庇佑!”
陸景琛的臉色立馬暗沉,大手一揮,幾個保鏢就把我綁在了椅子上。
“你頂撞我,我不怪你,可你該知道作為舍利子化身的職責(zé)。”
“你爸當(dāng)初把舍利子給你,不就是讓你普渡眾生,拯救蒼生嗎?”
他俯身按住我,任冰涼的金屬針在我的血管里來回攪動。
我冷汗淋漓,好不容易抓住他,卻又被無情甩開,
“陸景琛,我沒有舍利子,我的血也救不了人,而且我還懷了......”
話沒說完,他就冷臉堵住我的嘴,
“陳思瑤,你不想獻(xiàn)血我能理解,可你也沒必要編謊話來騙我,舍利子是佛門至寶,又與你血脈相融,怎么可能說沒就沒?別幼稚了!”
說完,鋼針又被往血管里探尋了幾寸。
血頓時像噴注一樣往外冒,我疼得抽搐。
陸景琛俯首安慰靠在他懷里的蘇柔,
“放心,思瑤是舍利子化身,等她的血輸進(jìn)你的身體,你就會徹底好起來?!?/p>
他近乎虔誠的樣子,像極了每次饜足后,用沾滿情欲的聲音承諾我,
“思瑤你放心,等拿到了陸氏繼承權(quán),我一定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你進(jìn)門,到時候我要昭告天下,你是我陸景琛這輩子的唯一?!?/p>
可我等了三年,等到了琉璃塔竣工,等到了那多出來的第十層都蓋完了。
也沒等來他的一次兌現(xiàn)。
“琛哥哥......”
蘇柔睜著泛著水光的眼睛,嬌滴滴,
“都說舍利子靈力玄妙,要不是真心供奉,不僅救不了人,還會遭天譴?!?/p>
“可思瑤姐的眼神,明顯心不甘情不愿......”
她哽咽著往陸景琛懷里縮,纖細(xì)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袖口。
陸景琛的目光瞬間如淬了冰的刀,轉(zhuǎn)頭怒斥我,
“陳思瑤,你向來懂得分寸,救別人是救,救雨柔怎么就不行了?”
他按住針頭在我血管里反復(fù)探尋。
手腕處密密麻麻的針孔滲出血,
“500毫升,夠了!”
護(hù)士話音未落,陸景琛突然攥住我下巴,
“再加兩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