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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硯辭訂婚的第二天,姜時語終于坐上了新聞聯(lián)播主持人的位置。
可她卻在全國直播過程中當眾發(fā)情,一邊脫衣服,一邊揪著一旁的男主持又啃又抱。
白色的包臀裙上一大片曖昧的液體痕跡。
直播當場叫停。
可這段不堪的畫面迅速在網(wǎng)上發(fā)酵。
【豪門千金、最美女主持原來是欲女啊!早知道她這么浪當初在學(xué)校我就干服她了!】
【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干過了,說不定得了臟病呢!】
【都出水了......】
胸真大、那么多水、欠干......
密密麻麻骯臟的字眼沖擊著姜時語的眼球,她不??兄呀?jīng)出血的指甲。
顧硯辭小心抱緊她,滿眼心疼,“對不起,都怪我,我不應(yīng)該讓黎美美給你送咖啡的。”
“她一向心大,沒想到會有人把春藥做成咖啡的樣子,這才泡好送給了你。”
又是黎美美。
姜時語喉間一片血腥。
自從她認識顧硯辭后,顧家保姆的女兒黎美美就一直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中。
從記錯房間,數(shù)次鉆進顧硯辭被窩;到考研時往姜時語筆袋里塞平安符,害她被判作弊,失去保研資格;再到旅行時打開民宿煤氣煮湯,自己卻去另一個房間睡著,害得姜時語煤氣中毒差點沒命......
一樁樁一件件,都被顧硯辭一句,“她就是個傻白甜,心大的很”糊弄過去。
無數(shù)次,她們因為黎美美吵架。
第一次,顧硯辭躺在病床上用力抓著姜時語的手,“不分,除非我死。”
姜時語看著他慘白的臉心軟了。
第二次,他拽著黎美美跪在姜家門口一整夜,向姜時語道歉。
她又心軟了。
第三次,看著帶著氧氣面罩的姜時語,他氣紅了眼,三鞭子抽在黎美美身上,讓她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犯蠢,還罰她跪三天。
姜時語再次妥協(xié)。
一次又一次,到現(xiàn)在,姜時語都數(shù)不清多少次了。
她好累。
“顧硯辭,我們分手吧,取消訂婚。”
“讓黎美美在網(wǎng)上澄清,并向我道歉?!?/p>
顧硯辭抱著她的手臂一僵,隨后抱得更緊,他的眼淚浸濕姜時語的肩頭,也寒了她的心。
他不愿意。
“她毀了我,顧硯辭,她毀了我!我再也不能參加新聞聯(lián)播,以后我一登臺,觀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當眾發(fā)情!”
“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八年,她害了我無數(shù)次!為什么連一個正式的道歉都不能給我?!”
顧硯辭硬朗的臉上都是掙扎,睫毛濕透,“對不起小語,都是我的錯,是我把她縱容成這樣。”
“她如果承認這件事,這輩子就毀了,圈子里不會有人愿意娶她的......”
他額頭抵住姜時語的額頭,“你想怎么打她都行,打我也行,或者,我去澄清,是我給你下的藥,這只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
啪!
姜時語一巴掌將他扇開。
她眼淚止不住落下。
“我會將所有監(jiān)控公之于眾?!?/p>
看著她決絕的臉,顧硯辭頹然垂下雙手。
“一定要這樣嗎?”
“如果你堅持這樣做,我不敢保證今晚過后,A市還有沒有姜家?!?/p>
瞬間,滿室寂靜。
姜時語不可置信,盯著陰影籠罩半邊臉的顧硯辭。
他用姜家威脅她。
只因為她要揭穿黎美美!
她的心臟好似被人攥住,狠狠掐爆,痛苦不堪。
“顧硯辭!你狠!”
“帶著你的傻白甜滾出我家!”
顧硯辭沒有言語,拽著被堵了嘴的黎美美往外走。
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姜時語視線再次模糊。
她從來看見的都是他的正臉,因為他說,“不能給最愛的人看背影,我永遠不會離開你?!?/p>
原來是她理解錯了。
他從不給背影的是黎美美。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門被撞開,一群舉著手機的人沖進來。
他們迅速將姜時語圍住,上下其手,任憑她怎樣呼救,保鏢都沒有出現(xiàn)。
控制保鏢的口令,只有她和顧硯辭知道!
姜時語死死咬住唇瓣,衣服眨眼間被撕碎,數(shù)不清的閃光燈刺痛了她的雙眼。
“真得感謝那傻子黎美美,我們說要幫你澄清,她就屁顛屁顛說了你的地址?!?/p>
“那傻子還好心把控制保鏢的口令告訴我,讓我把保鏢調(diào)走,說怕我們這些好心人挨打!”
骯臟的氣息沖進姜時語的鼻腔,口腔里的軟肉已經(jīng)被她咬爛。
惡心。
她終于摸到桌面上的鎮(zhèn)紙,對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狠狠砸下。
瞬間見了血。
姜時語沒有任何猶豫,沖到門口。
可手摸上大門的剎那,她怔住了。
門從外面鎖上了!
她驚恐的看著門外站著的兩人,心無限下墜。
“顧硯辭!開門!快開門??!”
他聽不見。
透過可視門鈴,姜時語清晰聽見黎美美說:“阿辭,現(xiàn)在這么多恐怖分子,小語又因為我出了名,這門還是鎖上比較安全,反正保姆他們晚上會來送飯。”
咔噠三重落鎖的聲音和身后男人們的獰笑重合。
姜時語徹底絕望。
頭頂一疼。
她被抓著頭發(fā)往里面拖,接連三個巴掌落在她臉上。
打的她腦袋嗡嗡作響。
她死死盯著門口。
“賤人!好好享受吧!”
最后一件衣服被撕下,她雙目中最后一道光徹底熄滅。
她的靈魂好似抽離了,飄在半空中,麻木的看著被幾個男人覆蓋的身體。
許久。
那些男人終于拎上褲子,意猶未盡地拿起手機對準姜時語破碎的身體拍了又拍,才滿足離開。
一直被鎖上的大門,此刻卻創(chuàng)通無阻。
夕陽灑在她扭曲張開的雙腿上。
她光潔的身體上全是淤青和血痕以及骯臟的液體。
她艱難轉(zhuǎn)過臉,視線撞進顧硯辭放大的瞳孔里。
她磕上眼,一滴眼淚砸在身側(cè)一個海外快遞上。
上面赫然印著‘國際記者協(xié)會’幾個大字。
這次,我真的要離開你了,顧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