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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禮,你愿意娶阮玉棠小姐做你的妻子嗎?”
所有人看著臺上那對郎才女貌的未婚夫妻,等新郎說出我愿意。
畢竟全京市的人都知道,薄司禮和阮玉棠是相伴多年的青梅竹馬,更認(rèn)定了彼此。
阮玉棠也抬頭望著那雙她愛了二十年的眉眼,與他相視一笑。
可就在薄司禮開口,準(zhǔn)備給阮玉棠戴上婚戒時。
一聲熟悉的驚呼傳來。
“怎么有人暈倒了!”
“這剛才還好端端的?。俊?/p>
觀眾席瞬間騷動,議論聲起此彼伏。
婚戒從她指尖脫落,砸在地上。
下一秒,薄司禮松開了她的手。
阮玉棠一愣,目光落在自己還有對方體溫的指尖上。
心頭涌現(xiàn)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還沒等她反應(yīng)。
薄司禮已經(jīng)沖下了臺,撥開人群,抱起了昏迷的女人。
周圍人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薄司禮緊張的樣子讓她突然有些心酸。
又是她。
薄司禮的公司的實習(xí)生,喻言。
也是他以前資助過的貧困生。
起初薄司禮提起她的時候語氣是諷刺的。
他說她沒見過那么愛錢虛榮的人。
后來再提起他,薄司禮語氣是憐惜的。
他說她真的很可憐,離家下落不明的爸,早逝的媽,破碎的她。
那時候阮玉棠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心疼。
那也是阮玉棠第一次和薄司禮生氣,只是男人也抱著她承諾,他的心里只有她。
對別人只是覺得可憐罷了。
可是從那時候起。
只要牽扯到喻言,薄司禮就像變了一個人。
就像此刻他抱著喻言,滿臉慌亂。
周圍賓客都驚訝的看著他。
阮玉棠強(qiáng)壓下心酸,吩咐助理去叫醫(yī)生和救護(hù)車。
等醫(yī)生來了,阮玉棠走到薄司禮身邊,平靜道,
“司禮,我已經(jīng)安排好助理送她去醫(yī)院了,賓客都在等著,婚禮繼續(xù)吧?!?/p>
薄司禮抬起頭,滿是責(zé)怪,
“玉棠,現(xiàn)在情況那么危機(jī),婚禮怎么能繼續(xù)下去?”
此言一出。
大伯父笑了,“是啊,大喜日子出這種事,我看還是算了吧?!?/p>
大伯母也附和,“司禮,這不是你們公司員工嗎?你快送她去醫(yī)院吧!”
“不行,婚禮必須照常進(jìn)行?!比钣裉穆曇衾涞讼聛怼?/p>
薄司禮抱著喻言起身的動作頓了頓,眼神焦急和憤怒交加,“玉棠!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你滿腦子難道只有婚禮嗎?”
相愛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這樣說話。
阮玉棠看著他,呼吸都泛著痛。
而且這場婚禮的意義,薄司禮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
她母親早逝,前不久父親也意外離世。
阮氏集團(tuán)的巨額財產(chǎn),成了親戚們眼中的肥肉,大伯一家明里暗里的覬覦。
好在外公當(dāng)初設(shè)立的信托基金有過明確規(guī)定,只有她才是阮氏集團(tuán)的合法繼承人,只是需要等她結(jié)婚后,才能正式繼承這筆財產(chǎn)。
阮玉棠目光落在喻言身上。
婚禮剛開始時,她分明還好好坐在賓客席上,怎么偏偏到了交換戒指的關(guān)鍵時刻就昏迷了。
喻言的睫毛顫了顫,手指還顫了一下。
阮玉棠伸手就要拽喻言,想要一探究竟。
“別碰她!”薄司禮猛地拍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手腕一陣發(fā)麻。
“她有危險,我要陪她去醫(yī)院。”
阮玉棠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薄司禮聲音發(fā)顫,“不行。”
薄司禮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玉棠,她只是個孩子,而且......”
阮玉棠用了力,“不管什么,薄司禮,這場婚禮不能停?!?/p>
薄司禮目光看向玉棠旁邊幸災(zāi)樂禍的大伯父大伯母,又看了看懷里緊皺眉頭的喻言,再看阮玉棠的時候眼中只有拒絕,“玉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都是為了你好,今天的婚禮暫停,我會補(bǔ)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
空氣瞬間凝固,賓客們屏息看著這場婚禮上的突變,誰也不敢出聲。
薄司禮甩開阮玉棠的手,頭也不回帶著喻言離開。
阮玉棠看著薄司禮消失的背影有一瞬間恍惚。
他就這樣,把她丟下了。
大伯父大伯母的催促聲還在耳畔。
阮玉棠的心越發(fā)冰冷,她深呼吸克制自己的顫抖,掏出了手機(jī),給一個熟稔于心的號碼發(fā)了短信。
“15天后,我們聯(lián)姻,條件你開?!?/p>
既然薄司禮選擇逃婚,那她也可以換一個人做她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