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無意一動，又仿佛是一道信號。

下一瞬，堂下左席即刻有人拂袖而起，聲色俱厲道：“荒謬！”

那是主講官韓復(fù)——講律院三席之一，秩近總裁，素來最懂分寸，從不輕易言語，唯在最該“表態(tài)”的時候，他必出聲。

“若人人可因‘救人’之名破法，則法豈不成虛設(shè)？！”他抬眼，目光并未落在沈蕙笙身上，反倒微微一偏，正好落向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