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剛蹲在爐子邊上，悶頭抽著煙，煙霧繚繞里，他的臉陰沉得像外面的天。曉雅把從王嬸那兒拿回來的那卷“澳毛線”放在床沿上，沒說話。屋里只有爐火偶爾噼啪一聲，以及佳妮在里屋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

“要不......我再去找王嬸說道說道？”趙志剛吐出一口濃煙，聲音沙啞。

“說道啥？”曉雅抬起眼，“說她以次充好？咱有證據(jù)嗎？就憑手摸？她要是咬死了就是澳毛，反咬咱一口不識貨，想在市場里賴賬，咱咋辦？”她拿起那卷線，用手指細細捻著，“陳雪的話難聽，但理兒可能是這個理兒。王嬸賒線，就沒打單純幫忙的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