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厲霆川將宋晚凝扔進了地下室，并吩咐下人每天只許給她一碗水后便離開了。

地下室很暗，只有墻角一盞昏黃的小燈泡，勉強照亮一小塊地方。

可宋晚凝最怕黑。

她的指尖緊緊攥著衣角，一步一步挪到那盞燈下，蜷縮成一團。

第一天，她還能勉強保持冷靜。

第二天，黑暗開始像潮水一樣侵蝕她的神經(jīng)，她不敢閉眼，生怕一閉上，就會有什么東西從黑暗里爬出來。

第三天深夜，地下室的門忽然被輕輕推開，是付洛洛，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小的布袋。

“喲，這地方還真適合你。”

她慢慢走近，聲音甜膩又刺耳：“又黑又臟，跟你一樣?！?/p>

接著她蹲下身將布袋打開，幾只老鼠和蟑螂爬了出來，在燈光下亂竄。

宋晚凝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墻角縮，雙手死死抱住膝蓋。

“怎么？怕了？”

付洛洛笑得拍了拍手，起身道：“好好享受吧，宋晚凝。”

腳步聲越來越遠，接著是門落鎖的聲音。

黑暗、饑餓、恐懼，還有那些蟲子，將她的神經(jīng)一點點磨斷。

直到第六天的清晨，沉重的鐵門被推開，厲霆川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進來，他蹲下身，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別餓死了。”

他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我還沒玩夠呢。”

宋晚凝眼神空洞，卻艱難地張開嘴，將那勺粥咽了下去，胃里像被火灼過一樣疼，但更多的是久違的暖意。

在成功逃出去之前，她不能死。

厲霆川似乎有些意外，挑眉看著她，又舀了一勺遞過去。

就這樣，她一口一口地吃完了整碗粥。

厲霆川將空碗放到一旁，用指腹輕輕擦去她唇角的粥漬，又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你和厲宴時，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她艱難地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男人盯著她，眼神很深得像要將她看穿，幾秒后，他緩緩松開手：“最好是這樣?！?/p>

話音剛落，宋晚凝忽然覺得身體漸漸發(fā)熱，血液像被火燒一樣躁動。

她的指尖發(fā)涼，呼吸急促，心跳失序：“你......在粥里放了什么？”

厲霆川低低一笑，俯身靠近她耳邊。

“只是一點春藥?！?/p>

接著他的手停在禮服拉鏈處，目光灼熱：“我想看看你求著我做的模樣，有多動人。”

“變態(tài)！”

她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地下室里炸開。

厲霆川沒有生氣，反而抓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指節(jié)，像在安撫：“疼不疼？”

隨后，他的手緩緩下滑。

“嗯......”

她下意識嬌喘一聲，厲霆川的眸色暗了暗，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來，她立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硬生生把任何聲音都壓了下去。

下一秒，她猛地轉(zhuǎn)身，朝墻壁撞去。

“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地下室回蕩，她的額頭上立刻涌出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厲霆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興致全無，他起身叫來保姆：“帶她走。”

隨后他轉(zhuǎn)身去了付洛洛的房間。

宋晚凝則被保姆扶到浴室，替她簡單清洗了血跡，又找來急救箱，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此時隔壁傳來低低的笑聲和曖昧的喘息，她卻在心里默默盤算。

明天就是和厲宴時約定的時間，她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拿到那份機密文件。

付洛洛現(xiàn)在正纏著他，或許上午就是她潛入書房的最佳時機。

今天，她必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