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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僵了兩秒,臉色一變,隨即人看起來更生氣了。
他指著我,手都在抖:
“夏知意!五年了!你還是這么陰魂不散的!不就是不想給浩浩捐鱗,你現(xiàn)在連親生女兒死了這種瞎話都敢編了!”
“我告訴你!別說是思思沒死!就算她真的死透了!我也得把她的尸體給扒出來,一片一片刮下鱗來試試!”
秦墨的眼神狠地可以吃人,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撕了我。
他根本無法相信,以前對他百依百順的龍母,現(xiàn)在居然敢這么跟他作對。
在來賭場的路上,他還琢磨著要怎么“好好”帶我們回去。
他覺得五年前把我和思思扔在這里,不過是大懲小戒。
那個時候林雨薇剛回國,浩浩又吵著要龍鱗,
他不過是想順著她們的意,給我一個教訓(xùn)。
等他忙完手里的項(xiàng)目,自然會去接我們。
反正以前不管他怎么鬧,我最后都會妥協(xié)。
至于思思,
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等回去了。
給她買些亮晶晶的玩具,她肯定忘了這五年的苦。
他都計劃好了,接我們回去就住大別墅里,給思思請最好的龍醫(yī)養(yǎng)鱗。
到時候我就會念著他的好,而思思也會被玩具哄高興了。
那一家人照樣可以和和氣氣的。
直到浩浩的皮膚病突然惡化,醫(yī)生說只有思思的護(hù)心鱗能治。
他一想到思思的鱗剛好能用上,當(dāng)晚就定了來賭場的票。
甚至覺得,連老天都在幫他。
剛好給了他接我們回去的理由。
可秦墨怎么也想不到,我真的變了———
不再是從前那個會對他言聽計從的龍母了。
他認(rèn)定我就在撒謊,還敢說思思死了是被拔鱗死的。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這五年來雖然他沒有來過賭場,可每一個季度都讓助理打了錢,都是給我們“買鱗的營養(yǎng)費(fèi)”。
在他眼里,有了錢,我們在賭場怎么可能會受苦?
漏洞百出的謊話,這才讓他恨的牙癢癢。
越想越暴躁,他幾步?jīng)_上來,一把攥住我的頭發(fā),把我腦袋扯的生疼。
他牢牢盯著我,眼里瘋狂:
“把以前那個聽話的夏知意給我變回來!你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真是讓人惡心!”
過了一會,秦墨像是想起什么,手勁松了一點(diǎn),眼底閃過一絲軟化。
他心里想著,只要我現(xiàn)在服軟,承認(rèn)這都是騙他的,那還能饒過我這一次。
對!只要能低頭認(rèn)錯!
秦墨死死看著我的嘴,連呼吸都變輕了。
下一秒,我確實(shí)開口了,可聲音很冷:
“秦墨,我們的女兒,真的死了?!?/p>
“是你親手害死的!”
“如果不是你為了林雨薇,把我們?nèi)尤ノ官€場的豹狼,思思又怎么會被拔光鱗連口氣都喘不上?”
每說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扎進(jìn)他的耳朵里。
秦墨根本不相信,我不僅敢撒謊,還敢把所有的錯都扣在他頭上。
這個人,早就不是記憶里溫順的龍母了。
他不自覺松開手,任由我踉蹌著摔在地上。
剛要喊人把我拖走,突然,賭場的小弟卻慌慌張張跑過來。
“秦、秦先生,思思小姐…找到了!”
我看著秦墨一副“我就知道你在騙我”的嘴臉,只覺得很諷刺。
“秦墨,你就不好奇,他們找到的思思,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
聽到這,秦墨皺起眉,心跳加速了一下,卻還是說:
“你少在這裝神弄鬼的!找到人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林雨薇也湊了過來,假模假樣地勸著:
“知意姐,你別鬧了!浩浩還在等著鱗救命呢。”
我再沒理他們,只是看著那個小弟。
那個小弟臉都白了,根本不敢看秦墨的眼睛。
可秦墨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卻還是強(qiáng)硬著喊:“把人給我?guī)н^來!”
過了足足十分鐘,兩個小弟才抬著一塊破木板走過來,上面蓋著塊發(fā)黑的布。
這賭場的陰暗潮濕,加上龍鱗有護(hù)尸的作用。
哪怕思思已經(jīng)死了五天后,尸體都沒怎么腐爛。
她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后背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