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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門外傳來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裴言律黑沉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臉上慍怒未散。
“檢查單是什么意思?你又要胡謅什么出來?”
裴言律眼眸深邃,一動不動盯著她。
好似在審查犯人一般。
阮初霜聽著那句胡謅,呼之欲出的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她說了他也不會信,她知道。
阮初霜搖搖頭,邁過門檻,語氣輕飄飄的,“沒什么。”
手被猛地抓住,身子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
“你弄沒她的孩子就沒一句道歉?”
阮初霜狠狠甩開他的手。
狠厲的眸子直逼著他。
“我說了,是她犯賤在先。裴言律,她害死了我媽啊,你這個幫兇要一直幫著這個殺人兇手嗎?”
“更何況,她根本沒有......”
“啪——”一股重力狠狠落在她臉上。
她的發(fā)絲在空中凌亂。
一瞬間,腦子的凌亂和臉上的腫痛將她麻痹。
她捂著臉,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看到她的反應(yīng),裴言律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可旋即,就被沉穩(wěn)冷靜所覆蓋。
“你最好沒有下次?!?/p>
他甚至沒進(jìn)門。
好似他回來的目的就是給安櫻櫻討回公道。
甚至是在知道了安櫻櫻是害死她媽媽的兇手前提下。
那種強(qiáng)烈的刺痛感讓她一陣麻木,最終化成說不出的苦澀。
這三天里,她鮮少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直到一天夜里,裴言律把阮初霜拽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她被塞進(jìn)這里。
車子快速前進(jìn),惹得阮初霜反胃想吐。
碰到紅燈,車子猛地急剎。
阮初霜再忍不住,往塑料袋里狂吐酸水。
恍惚間,她想起從前的裴言律。
因?yàn)樾奶鬯龝炣嚕囎訌奈从挟愇?,每次出門都會當(dāng)她的專程司機(jī),車速永遠(yuǎn)是五十碼,遇到紅燈會提前減速。
而現(xiàn)在,面對她難受的反胃,他卻只是嘲諷笑了聲,“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你讓店員故意把櫻櫻的處女膜做毀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這樣對一個女生來說有多痛苦?”
什么做毀?
阮初霜漱了口水,強(qiáng)忍著暈眩感坐正。
“你覺得是我做的?”
裴言律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櫻櫻流產(chǎn)了,估計(jì)我永遠(yuǎn)不會知道你是這么惡毒的人?!?/p>
阮初霜手死死扣著車座,“所以你信了?裴言律,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
裴言律猛打方向盤,絲毫不顧及她剛剛難受的模樣。
慣性下,阮初霜的頭猛地撞在車窗,幾乎要撞成腦震蕩。
后視鏡中,裴言律譏諷勾了勾唇,“人總會變,聽說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強(qiáng)的,現(xiàn)在我算是見識到了?!?/p>
五分鐘后,車子在醫(yī)院停下。
阮初霜機(jī)械跟在裴言律身后,又進(jìn)病房門,她看到床上虛弱的安櫻櫻。
一看到她,安櫻櫻就怯生生往后縮了縮。
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阮小姐,我知道錯了,我馬上就離開阿律?!?/p>
阮初霜聽著她的茶藝發(fā)言,表情無語。
但裴言律卻當(dāng)了真。
他狠拽住阮初霜的手,語氣狠厲,“你做了什么讓她這么害怕?如果你再得寸進(jìn)尺我們就冷靜一下吧?!?/p>
“好。”阮初霜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