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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姜硯柔的養(yǎng)父是法國黑手黨教父,勢力盤亙整個西歐。
她曾是這個最大黑手黨教父的掌上明珠,只是因為向往普通家庭的溫暖,所以她允許姜氏父母找到了她。
但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血緣,所謂的真愛,也不過如此。
簡單交談后,教父低笑一聲,帶著危險的氣息。
“需要‘處理’嗎?”
“不用了爸爸,”姜硯柔靠在窗邊,垂眸看著夜色中的花園:“派幾個機靈的聽我差遣就行?!?/p>
“順便,幫我查兩件事?!?/p>
“還有,我計劃一個月后離開這里?!?/p>
直接斬斷感情離開這里,她做不到。
所以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
婚姻死亡的倒計時,正式開始。
花園中,謝予安和姜雪借著樹影掩映,大膽的糾纏在一起,卻不知從樓上看,他們的茍且行徑一覽無余。
通話結(jié)束了很久,姜硯柔才收回目光。
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為了爛掉的蘋果傷心。
但每一次呼吸,她的心都疼得厲害。
往事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腦海。
他曾在深夜坐私人飛機落到巴黎,只為讓她吃上想念的可麗餅。
也曾在重要的國際會議中途退出,只因她一個帶有鼻音的電話。
甚至有一次她撞見女生對他投懷送抱時,他直接用刀尖抵住自己的心口,神色認真。
“阿柔,我這里只裝得下你一個人,要我剖開給你看嗎?”
那么愛她的謝予安,為什么突然之間就爛掉了呢?
次日,姜硯柔沒再在病房等待謝予安的“臨幸”。
她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但當她出現(xiàn)在公司時,員工們紛紛投來復雜的目光。
有八卦,有興奮,更多的是同情。
“姜總......”助理擋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上,欲言又止。
“幫我沖杯咖啡,謝謝?!?/p>
姜硯柔輕而易舉將她打發(fā),快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越靠近,心中的不安越濃。
辦公室門半掩著,磨砂玻璃映出兩個交疊的人影。
男性的身軀有節(jié)奏的律動,那動作分明是......
姜硯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嘔出來。
隨著男人速度加快,女人嚶嚀一聲,嬌喘連連。
這是......姜雪的聲音!
姜硯柔目眥欲裂,她死死咬著下唇,生怕自己失聲尖叫。
隨著謝予安一聲悶哼,兩人癱在沙發(fā)上。
門外,姜硯柔的冷汗浸濕了衣衫,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凌遲,千刀萬剮。
窸窣穿衣聲響起。
謝予安語調(diào)慵懶:“昨晚才做過,怎么突然又想要?”
姜雪聲音虛弱。
“醫(yī)生說我沒幾天可活了,予安,我想一次次占有你,哪怕只多一次。”
室內(nèi)陷入沉默片刻。
謝予安開口,很是溫柔。
“傻瓜,阿柔答應了捐腎,你可以活得更久?!?/p>
姜雪卻嘆了一口氣,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落寞。
“我換腎也只能多活半年,但姐姐缺少一個腎可能短壽十年?!?/p>
“姐姐才是你最愛的人,我怕,怕到時候你后悔救我......”
“傻瓜,”謝予安替她扣著扣子:“用她十年壽命換你陪我半年,很值?!?/p>
用她十年的壽命,換姜雪半年。
很值?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姜硯柔的后腦,震得她頭暈眼花。
“姜總!”
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姜硯柔。
謝予安聲音傳出:“誰?”
助理面露驚恐,囁嚅著不敢說話。
剛才謝予安來,特地吩咐她不準任何人靠近這片區(qū)域。
姜硯柔回過神來,接過助理手中咖啡,淡定推門。
“是我。”
謝予安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你怎么來了?”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不應該來嗎?倒是你——”
她將目光轉(zhuǎn)向姜雪:“你和我的丈夫,在我的辦公室里做什么?”
姜雪臉色一白,眼神驚慌:“我、我......”
“阿柔,你這幾天出車禍住院,姜雪是來幫你處理公事的。”
謝予安目光鎮(zhèn)定下來,從善如流:“她不熟悉業(yè)務,我也是為了你才幫她看看?!?/p>
姜硯柔扯出一個笑,心卻在滴血。
“是嗎?”
原來他騙人這么熟練。
謝予安,你究竟還有哪些事情是在騙我?
姜硯柔心亂如麻。
在她故作自然的翻開桌上堆積的文件時,臉徹底黑了下來。
在姜雪一系列操作下,她苦心經(jīng)營,轉(zhuǎn)虧為盈的姜氏在短短幾天內(nèi)損失高達千萬!
怒急攻心,她直接將手中文件砸向姜雪。
“這就是你幫我的結(jié)果?!”
文件砸在了謝予安身上。
他反應迅速,將姜雪緊緊護在身下。
姜雪露出半張臉,淚水盈盈。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著節(jié)約成本,所以......”
姜硯柔氣的頭暈。
“所以你就和老供應商解約,和連資質(zhì)都不明確的公司簽約?!”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材料不達標,工期延誤,每天產(chǎn)生的違約金有多少嗎?”
姜雪瑟縮著,眼淚直流:“我不懂這些,我只是想幫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謝予安咬牙:“姜硯柔,道歉!”
姜硯柔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她沒聽錯吧?
以前謝氏集團的一個實習生犯了一個小錯,都被他罵得當場辭職,如果誰犯了姜雪這種錯誤,他肯定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
但現(xiàn)在面對姜雪,他卻一臉疼惜。
“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只要姜雪高興,多少損失都由我補上。”
姜硯柔顫抖著唇,苦笑出聲:“你就這么心疼她?”
謝予安一愣,意識到不妥。
“你別多想,姜雪時日無多,哪怕闖禍,損失也是可控的。”
“對一個病人,你不要太苛刻了,何況她還是你妹妹。”
姜硯柔的心墜入谷底。
謝予安似乎忘了,她剛出車禍,也是病人。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腹部猛然傳來刺痛。
姜硯柔臉色血色寸寸褪去。